鄧警官哈哈大笑:“雖然你說的很好,但不要忘記盧浩走後,秦嘉就來了。”
“要是李元那時候已經死了,秦嘉為什麼不報警。而且,他在屋子裡麵待了半小時,這期間他在做什麼,偷錢嗎?”
我們知道鄧警官在取笑夏警官,因為李元家裡沒有丟失財物,也沒有被人亂翻的痕跡。
夏警官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他指著鄧警官說道:“你,你說秦嘉殺了李元,再怎麼說,李元也是他叔叔,他下得去手嗎?”
正當他兩爭吵之時,護士走進來,手裡拿著吊瓶,怒道:“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在吵架,隔壁病房都投訴了,你們不能小聲點!”
我們麵麵相覷,沒有再說話。
護士換掉吊瓶後,白了我們一眼就走了。
此時師傅發話:“你們的推測都有一定道理,但好像都沒證據。”
他兩反駁道:“明天我們就能找到,你就在這躺著吧。”說完就推開門跑了。
師傅差點沒氣的把床櫃上的花扔出去。
與師傅告彆後,我拿著手機,回想起師傅的話;“我覺得他們兩都不是凶手,但他們身上一定有線索。”
“你明天去找他們談談,先他們找到凶手。彆讓那兩貨在我麵前嘚瑟。”
第二天,我坐在咖啡館,先約了秦嘉。
由於我提前看過他照片,他剛進咖啡館,我就認出他。
秦嘉一身運動服裝,手裡拿著一個籃球,但身上沒有汗漬,應該是想著與我談完話後,再去打籃球。
我揮手示意。待他坐下後,我注意到他的表情輕鬆,十分愜意,似乎叔叔的死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我把昨天從鄧警官那裡得知的信息告訴他,並質問為什麼要撒謊。
他滿不在乎,非常不屑,撇嘴道:“我並不認為我的生活費要少了。”
“那不僅是物質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說到這裡,他目露恨意,手裡的湯匙刮在咖啡杯壁,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撞死我的父親,我與我媽相依為命,彆人都說我是沒爸的孩子,還常常欺負我。你知道,這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所以,我就是要向他要錢,一次比一次多,看著他那不得不拿錢缺又心疼的模樣,我心中就一陣快意。”
“現在他死了,我整個人都開朗不少,你能看出來,對嗎?”
我看他一幅大仇得報的神情,勸道:“他不是故意撞你父親,又是你叔叔。”
他把剛端起來的咖啡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裡麵的咖啡都潑灑出來,粗暴打斷我的話:“他就是故意的,他喝醉酒,還要往我家開,我父親猝不及防,被他撞倒。”
“來回碾壓了幾次,直到他自己撞到牆上,車子才停下來。”
“但這個時候,我父親早已經不行。”
“就算如此,他還恬不知恥在法庭上大談兄弟之情,叔侄之情,企圖少付點錢,簡直是無恥!”
最後一句秦嘉幾乎是怒吼出來,桌子被帶起,咖啡也灑在他的衣服上。
整個咖啡廳的人都看過來,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我連忙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拭胸口。
他自知有些情緒失控,大口喘著氣,平複心情。
見他平靜,我問他:“上次你說,當天晚上去叔叔家是要錢,但經過我們調查,他的錢並沒有減少。”
秦嘉似乎是因為剛剛發泄出情緒,此時表情淡漠,回道:“他把錢扔在地上,讓我撿起來。我當然不願意,罵了他兩句,就走了。”
“可監控裡顯示,你待了足足有半小時。”
“他讓我幫看看新寫的小說。”
“新寫的小說?”
“是的,他說這篇小說一定能大火,非常真實。”
“給我看完後,還特意放在一個隱藏的文件夾中,進入的密碼還挺複雜。”
“正因如此,我才要了很多錢,反正他這小說能幫他掙大錢。我多要點也沒事。”
“那你知道密碼是多少嗎?”
“他打的太快了,我沒看清。”
我隱約感覺找到了新的線索,便向他提出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