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我急忙將新小說,密碼的事情告知師傅。
師傅欣喜道:“你現在去電腦找出那個文件夾,密碼的話,我在這邊找找他親人的資料。”
很多人都會把密碼設成自己親人的生日,紀念日,或者自己的聯係號便於記憶。
對李元來說如此重要的小說,密碼必然是他非常熟悉的一組數字或者字母。
我到達現場,發現夏警官與鄧警官都不在,問旁邊的警員,他們也說不知去向。
我隻好一人檢查其電腦。
終於,在回收站裡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發現一本沒有名字的文件,點擊後,顯示要密碼。
看來,秦嘉沒有騙我。
現在,就等著師傅的密碼了,我守在電腦旁想著。
突然,鄧警官打了一通電話過來。他讓我去醫院一趟,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宣布。
我略感奇怪,想到師傅說的,鄧警官是一個神神叨叨的人,心中釋然。
醫院裡,鄧警官正在跟師傅激動的說著什麼,唾沫星子都吐到師傅臉上。
見我來,他用一種求救似的眼光看著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出口打斷了鄧警官的話:“夏警官呢,你不說大家都在嗎?”
他被我吸引注意力,回過頭道:“誰知道呢,聯係不上他。”
說著手一揮:“甭管他,我給你們宣布個事,凶手被我找到了。”
我驚呼一聲,看向師傅。
師傅卻臉色輕鬆,毫不在意。
鄧警官故作神秘道:“你們猜猜是誰?”
“查出來就快說,磨磨唧唧。”師傅忍不住給他兩腳。
鄧警官揉揉皮膚,走到窗前,背著光道;“凶手就是盧浩!”
“盧浩?你之前不是懷疑秦嘉麼?”我站起來問道。
“不錯,我之前的確懷疑秦嘉,但夏武給我提了個醒。怎麼李元剛死,盧浩就跑了。於是我就去了他說的鄉下,看看他有沒有騙我。”
“你們猜猜看,我去鄉下找到了什麼?”
我與師傅沉默著,一言不發,隻是盯著他。
他見我們沒反應,嘿嘿笑了兩聲,撓撓頭道:“當地人告訴我,沒見過這個人。”
“我苦尋無果,準備離開之時,一個小孩告訴我,他見過這個人。”
“不過不是前幾天,而是前幾年。又告訴我,他母親現在就在這裡住著。”
“我給他幾塊錢,讓他帶我前往盧浩母親家。”
“他母親,有六十餘歲,但卻滿頭白發,瘦骨嶙峋。走路顫顫巍巍,風一吹,好似會倒。一人孤苦伶仃,獨自生活在家。”
“而家裡也是窮困潦倒,缺衣少食。”
“我心中好奇,作家助理,薪水也不會如此微薄,怎麼會讓老母親如此貧窮。”
“細細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老母親前幾年生了一場大病,欠了不少錢。病好之後,她讓盧浩把薪水優先還給那些債主。”
“說完後,她拉著我問是不是盧浩在外麵犯事了。”
“看著她布滿皺紋的臉,我隻說是查戶口來著。”
“她說我莫要騙人,前幾天盧浩回來過,但丟下一把刀後,又走了,隻是讓她好好保管。”
“我內心大驚,拿到那把刀,我便出來,看著她擔憂的神情,沒有與她多說。”
“出來後,我拿出刀仔細看了看,刀背上刻了一個死字,應該是讓李元死的意思。”
“我隨即意識到盧浩騙了我,就打電話找他,但沒人接。”
“我又拿著那把刀做指紋鑒定,監控對比,確定了盧浩就是凶手。”
鄧警官說完,伸著脖頸,昂著頭,像隻天鵝。
見我們沒有出聲,又咳嗽幾聲。
我反應過來,伸出大拇指,忙說:“不愧是鄧警官,這麼快就找出凶手。”
鄧警官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
“那盧浩現在去哪了?”師傅問道。
“肯定畏罪潛逃了,我建議立刻下通緝令。”鄧警官立即說道。
“可秦嘉這邊跟我說的證詞表明,他去的時候,李元還活著呢。”我彆置一喙道。
“這還不簡單,那監控本來就看不清楚,更彆提晚上一片漆黑了。”
“盧浩後來再次返回殺掉李元,他故意利用監控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可沒想到,我找到他殺人的刀。”
鄧警官又得意笑起來,他發福的肚子隨著笑聲,翻滾出一片片波浪。
“有一點你說對了,凶手必然借著監控讓我們走進思維誤區。”
“如果隻看監控的話,我想,是找不到凶手的。”
師傅話剛說完,夏警官便推門跑了進來,扶著膝蓋喘著粗氣道:“我知道凶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