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還不清楚,我們需要把水帶回醫院進行檢測才知道。”
投毒?我腦海浮現出前幾天一名同學說的話。
“顧醒,你活不到下周就會死。”
“哈哈,小錢又吹牛了。”班級眾人哄堂大笑。
小錢因顧醒搶了他的女朋友,所以一直懷恨在心,這次被班級同學嘲笑,更是放出話來:“有種你就彆喝那桶水。”
班級所有人包括我當時都莫名其妙,這跟那桶水有什麼關係?
現在我明白了,小錢在這桶水裡放毒。
學校早就傳言,顧醒每周末都會帶女同學到班級約會,一是因為沒人,而是因為
省錢,順便還能讓女同學幫他寫作業。
估計小錢就是知道周末他會來,才提前在水桶裡放毒。這樣既不會毒到班級其他同學,又正好給顧醒一個教訓。
我將心中推測說出,鄧警官與舅舅大驚失色:“現在這些學生都怎麼了,不是在班級談情,就是在班級投毒,還是因為被搶了女人。”
“先不要著急下結論,把小錢帶過來詢問,看他的反應。”鄧警官經驗豐富,冷靜說道。
“那我去醫院看看死者屍檢情況。”舅舅說道。
“飛星,你是在這裡待著,還是跟隨我一起去醫院。”
我麵露糾結之色,兩地我都想去,但奈何我隻有一人。
鄧警官拍拍舅舅肩膀:“你去吧,飛星我來照顧。”
我這時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舅舅走後,我巡視起周圍環境。
“凶手對顧醒與童佳一擊斃命,他們不會反抗嗎?”我問道。
“我們之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凶手動手之前,他們就已經暈倒在地。”
“你是說,水裡的毒?”我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
“是的,否則無論從窗戶進還是門進,都會產生聲音,顧醒與童佳就不會被一擊致死,即使不是凶手對手,身上應該也有反抗痕跡。”
“但他們身上沒有是嗎?”我仰起頭,看向比我還高不少的鄧警官。
“是的,現在的問題是,毒是誰投的?殺人的凶手與投毒的凶手是否為一人?”
環顧滿是警員的教室,我突感一絲陌生,沒由來的寒意從腳下往身上傳來。
地上乾涸的猩紅血跡圍繞成一個圈,死死盯著我,它好像在告訴我,顧醒與童佳是被人殘殺而死,一定要幫他們報仇。
我害怕的後退兩步,摸向後背,衣服被浸濕。
鄧警官注意到我神色不對勁,又察覺我的額頭冒冷汗,笑著說道::“害怕就出去待會,這沒什麼不好意思。”
我訕笑幾聲,緩緩退出教室。
外麵陽光熾烈,我不自覺捂住雙眼,太陽的熱量驅散我心底寒意,如寒冬遇上春陽,白冰碰見綠草般,慢慢蒸發,消散在空氣中。
“你是飛星嗎?”一個警員走過來問道。
我點點頭,警員表示舅舅飛宇讓他把我接過去,隨即打開車門,將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