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你不同意刪除,她才要來到你家偷這些錄像。”
沒等警察說完,鄧勇直接打斷道:“所以她失足掉下去摔死,我可是無辜的,一好好的房子還變成了凶房。”
“不,我們在陽台欄杆上通過儀器檢測,發現斷裂處有大量稀硫酸,鹽酸等殘留物。”
“這又不是我一家獨有,這一單元樓層所有住戶都有這種情況。”鄧勇無所謂道。
警察又拿出一張資料,擺在鄧勇麵前:“這些都是你做義工的證據。”
之後又看向我:“鄧勇也去過你家做過義工吧。”
我點點頭:“他是與張月一起的,那時候我還羨慕他們恩愛如蜜,如膠似漆。”
小區居委會經常會在群裡招聘義工,主要限本小區的住戶。
原因是老舊小區有很多老人,他們腿腳不便,就讓年輕人上門做義工,獎勵則是免掉一個月的水電費。
當然,沒有老年人的家庭,也可以申請。
“而這所單元樓裡的所有住戶,你都做過義工。你完全有機會給這些欄杆都抹上稀硫酸與鹽酸。”
“隻要不是你一家獨有,就可以解除嫌疑。”
警察講的口乾舌燥,從懷裡拿出一顆咽喉片和著水一起喝下去。
“而引誘她去陽台的方式就是把錄像掛在其晾曬衣服的橫梁上。”
“她隻要踩著椅子伸手去夠,就有幾率掉下去。”
“掉不下去也沒關係,反正你有保存,下次再另想辦法對吧。”
鄧勇沉默,沒有繼續反駁。
我在一旁猶如聽小說,心神完全沉浸在警察的解密過程。
“景田。”
一聲呼喊喚醒我,一張大臉在麵前,我嚇的絆倒椅子,跌在地上。
“那些稀硫酸與鹽酸我們在鄧勇家裡四處翻找也沒有找到。”
“你覺得會在哪裡?”
看著警察似笑非笑,貓戲老鼠的表情,我惶恐不已,他們好像覺得是我乾的。
“警官,我什麼都沒乾啊,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放心,我沒說是你藏的,隻是要是在你家裡搜尋到,到時會罪加一等。”
“絕對沒有。”我語氣堅定,但警察眼神戲謔,似乎已經認定是我做的。
“走,我們去你家一看便知。”
坐上警車,窗外的人們伸著脖子想看看裡麵的人長啥樣,我縮著腦袋,不敢露頭。鄧勇倒是毫不在意,淡定自若。
此時時間是下午,上班族還沒有回家,小區除了若乾老頭老太太,沒有其他人,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熟練打開家門,警察蜂擁而進,鄧勇插著口袋似在夢遊。
入口一個小玄關,用來放置鞋子衣物。隨後是客廳,再往前是陽台,我就是在這裡看見張月掉下去的。要說這些地方能藏東西我是不信的。
客廳中央如大部分人家庭布置一樣,中間是茶幾,左邊是電視櫃,右邊是大沙發。
客廳左側是廚房,右側是臥室與浴室。全部是木地板鋪蓋,天花板雕刻著我曾經遊曆過的風景,四處貼滿壁畫。
我自信房間裡沒有,於是拿著攝像機對準窗外繼續拍著,好完成巨人的下半身。
警察在我的家裡翻箱倒櫃,四處翻找。“找到了!”一聲呼喊令我猝不及防,我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往聲音發出的方向。
我瞪大著眼睛,盯著他手裡的東西,赫然是稀硫酸與鹽酸。
我不可置信道:“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心知肚明的我確定有人在誣陷。我不著痕跡的看向鄧勇,可能是他放的,但他自己插翅難飛,逃脫不了嫌疑,何必把我拉下水。
我自認與鄧勇之間沒有什麼矛盾與仇恨。
“你藏的挺深,在浴室梳妝台下的櫃子裡。”警察露出一幅獲勝般的表情,得意道:“行了,彆裝了,證據已經找到,你老實認罪,我們還能考慮給你減刑。”
我沒有理會警察嘲諷的話語,一直在思量著櫃子。我心裡納悶,我從來不會把東西放在那裡,一定是彆人放的。
“現在物證在這裡,勞煩你得跟我們跑一趟了。”
警察從背後腰間拿出一幅鋼手銬,套在我手上。
鋼手銬觸感冰冷,絲絲寒意順著手臂,流入心間,深入骨髓,來自靈魂的顫栗感由大腦中樞神經傳送到身體各處。這是我第一次戴手銬。
他們並沒有帶我去警局,而是立刻轉往六層鄧勇家。
他家與我家布局差不多,一棟小區開發商們采用的設計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與鄧勇的愛好不同,他喜歡泡妞,所以雖然單身,但家裡女人衣服可不少。
警察們就在這衣服堆裡找來找去,但他們似乎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