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邀請鄧勇在張月墜樓的陽台喝著酒:“張月塗抹稀硫酸與鹽酸,你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想將計就計吧。”
“你自己心裡有數。”鄧勇淡笑道。
“你討厭那些破壞環境的人,看著這黃白色巨人,想必心中充滿憤慨吧。”
“那又能怎麼樣呢?微薄之力,毫無用處。”
“但起碼解決了一個,不是嗎?”
“你看看遠方的工廠,不斷噴湧著黑霧。我知道你有呼吸道疾病,不能忍受這些遭到汙染的空氣,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存,搬開一些阻礙的石頭,又有何不可呢?”
“你不也是一樣,每天被張月在網上當題材寫小作文的感覺不好受吧。”
“今天是家暴男,明天又是媽寶男,搞這些有的沒的,還真有人愛看。”
我與鄧勇互相碰了一杯,賞著遠方黑霧,繼續說道:“你保持沉默的時候,可嚇死我了,我以為真的要坐牢。”
“那怎麼會呢,隻是想讓網友們先高潮一下,體會站在正義的峰塔上審判彆人的快感。”
“每一個人都如此,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