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章外門心酸又幾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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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蒙蒙亮,田管事跌跌撞撞的跑到吳雲的房間,把他叫醒準備乾活。這倒不是田管事管事腦袋磕著,閒的沒事,而是岩鬆那廝看的緊,三更半夜的就跑到田管事房裡吱會著明天上應該注意的事項,尤其不能忘了特殊照顧下某人。

這田管事自然明白岩鬆口中某人所指何人,所以才大清早的跑來找茬,算宣誓向岩鬆效忠!

然而待他敲開門是,卻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被子倒是疊的整齊,像沒攤下來睡過。

想到昨晚岩鬆那一透著逼人法力的一拳,田管事兩眼一瞪,大叫道:“不好,不好!難道那廝廢物死在後山頭了?”話罷,掉頭轉身,不料卻撞著門框,疼得田管事嗷嗷的直叫。

這時,外出晨練回來的吳雲看到田管事在自己房門口瞎轉著,狐疑的問道:“田管事,大清早的你乾嘛?”

聽到熟悉聲響,捂著鼻子、疼得厲害的田管事抬頭起來,看到吳雲安然無恙、毫發無損的站在門前,心中不由升起絲怒氣。要不是這混小子勞駕自己來招呼,豈會撞到門框?

對麵的吳雲也頗為詫異的看著掛著兩條血龍的田管事,吃驚問道:“田大管事,莫不是嗑了藥?大清早的這事…”

“你、你給我等著!王八羔子,打今兒起有你受的。”被吳雲寒磣,怒氣在心頭的田管事瞪著三角眼,怒指吳雲咬牙切齒的跺著叫,發話道:“杵這乾嘛?還不趕快報道去,想偷懶不成?”啞口無言的田管事隻能召出他這管事的架子,狐假虎威的擺譜道。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田管事是標準的小人,標準的牆頭草,今兒這吹風就往那倒,明兒那顯貴就往那靠,要不然也不會在岩鬆上任的第一天就以得罪吳雲為代價的討好叫賣。

看著田管事灰頭喪臉的離去,吳雲乾笑了兩聲,回屋稍微整理了下,便去了廣場集合領任務,不過心底卻乾澀的很,把這徹頭徹尾的小人得罪了。以前這田管事前一聲少爺,後一聲公子的,叫喚的彆提多賣力了,現在竟膽大的罵起臟話來,頗有幾分淒涼。

廣場上,五百外門弟子以五十人為一組,排列成十縱隊,而吳雲因為特殊關係被田管事安排出列說:“先候著,等全安排妥當了,再給你整個輕巧活,我的好少爺!”果真,小人就是小人,一般他有仇彆不過三天,這田管事的寒磣算是徹底數落了吳雲。

對於岩鬆與田管事間的勾結,吳雲處變不驚,更沒有威脅的說要去茹雪姐姐那告發他們,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敢這樣做了,定有幾分說辭應對茹雪仙子,到時候隻會激怒對方,置自己於更危險的地步。

由此看來吳雲頗有幾分同年人不具備的睿智,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不想太依仗他人,畢竟自己是個男人,出了事總不能讓女人幫自己擔著。

然而在岩鬆與田管事狼狽為奸時,天地間卻是一陣動蕩,緊接著隻見原本清澈透明的天空頓時暗了下來,心底狐疑的眾人,抬頭一看,天空之上竟飄著一泛著七彩華光的龍舟。

未待眾人反應過來,幾聲鶴鳴傳來,隻見龍舟之後兩人踏著仙鶴而來。

見到此情此景,稍有些閱曆老輩外門弟子便知這是盤踞在華城收租回來的執事。

駕著七彩龍舟的正是內門六長老劫雲道人,騎仙鶴的是他的丹童。

天下九州,屬南蠻青州最亂,同時也是九州靈脈中質地最差的一處,但就這般惡劣情況依舊立著數百仙門。

數百仙門依照地理位置,被細分成七股勢力,每股勢力在自己勢力區域內建有一城池,供此區域內各大門交易物品所用,而華便是七大城池之一。

建立華城勢力非彆為清泉山脈、磐石山脈、鎮靈山脈,其中清泉山脈實力為最,其次磐石、最後鎮靈。三脈中分彆挑選出最強門派,在華城中擔任城主以及長老,其中磐石山脈以黃泉宗為尊,所以占了一長老虛位。

但因前任掌門尋道子離去,門庭淒落,已漸漸影響到黃泉宗在磐石山脈中的地位,其華城長老一職更是岌岌可危。

待七彩龍舟、仙鶴飛走,一乾流著口水羨慕萬分的外門子弟才回過神來。

這時,一直充當這狗頭軍師的田管事從岩鬆身後走了出來,著公鴨嗓子,開始分配任務,道:

“第一分隊負責挑水、除草、喂養牲禽獸。”

“第二組、第三組去黑窯山開采石頭,任務每人一千斤。”

“第四組、第五組負責搬運。”

“六七兩組負責煆燒、十三組負責供應煆燒需要的木材。”

安排好活計,眾人便出發,各司其職。

最後岩鬆走向晾在一邊的吳雲麵前,皺著眉的冷哼道:“杵這乾嘛?昨天不是給你安排煆燒的任務了嗎?”言罷,揮了揮袍子,恨鐵不成鋼的低沉道:“算了,就先去砍柴,記得一定要觀摩怎麼煆燒的,免得日後上崗的時候手生。若是延誤了進程,可饒不了你!”

彆以為岩鬆說這話是為了張子恒著想,原先他認為煆燒是最累人的活,但後來聽田管事一解釋,才知不是那麼回事。想要把石頭中的鐵質成分煉化出來,所需要的木材是不可估量的,更何況是十口鼎爐一同開工。一般情況下,負責砍柴人的平均壽命不超過三十年,而煆燒的能活四十年,所以岩鬆才惺惺作態的做了回老好人。

雖然吳雲不知道岩鬆的用意,但從對方閃著奸詐的眼神,吳雲隱隱的能揣測出這不是件好事。

黑窯山在攀天峰西側三千米處,因為那裡岩石內含有一種玄鐵的物質,所以便成了黃泉宗的似有財產。要知道玄鐵乃是煉器必不可少的材料,黃泉宗多半的收入便來源於此,大有靠山吃山的說法。

在磐石山脈中,像黃泉宗這樣發展的門派不再少數,如臨近黃泉宗的百禽門、淩雲宗等,皆以采礦為生。當然並不是每處山脈中都蘊藏著可用來煉器的礦藏,像鎮靈山脈,則以產藥材為生。

諸多山脈,諸多仙門,皆有各自的生存方法,有直接出售煉器材料、煉丹藥材,還有以購買材料產出成品的宗門,如凝丹宗、鑄劍門,如此生計,可謂不一而足。

當然,他們彼此的交易皆建立在華城的基礎上,至於交換的方式也有好些種,如以物易物、以情易物,不過最為普遍的是以一種名為靈石的物件為交換媒介。至於這裡的以情易物,乃指人情,因為信譽的問題,記載交易的用的簡便應運而生,同時也產生了諸多交易法則。

門麵上守護這些法則的是各大城主,其實不然,乃是城主後麵的一方宗門,所以交易過程中幾乎無人敢弄虛作假,因為一旦觸碰到交易規則,將會受到一方勢力的圍攻。

近年來,黃泉宗對黑窯山的開采加快了進程,因為尋道子的離開,門庭無人,急需造就一元嬰期的高手,所以對丹藥的需求便翻了幾倍。

如此一來,隻有通過多開采,才能彌補丹藥的耗損,然而就算這樣,黃泉宗依舊呈現副入不敷出的景象。

黑窯山關係到黃泉宗的發展,所以對開采一向抓的都比較嚴,若有外門弟子搗亂正常運行秩序,隻有被滅殺的命運。

這時,吳雲隨後八、九、十三隊,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來到煆燒的場地,黑窯子山旁的一塊平地。

平地上鑄造著六七米的高的三足鼎爐,鼎肚上雕有四方神獸,看它們相對的位置,大有霸占一番的氣質。

與尋常鼎爐不一樣的是,此十口鼎爐除了有尋常鼎爐有的兩耳,在三足之下還有一虎頭,是用來排放雜質的。

因為剛上任,岩鬆親臨的做起指導動員工作,說要提升日產量,對此一乾奴仆身份的外門弟子是敢怒不敢言,隻能賣力的死乾著,但就這樣還是沒少受岩鬆的辱罵。

開工後,岩鬆一雙狗眼特意的關照著吳雲,防賊似的看他有沒偷懶。

雖然吳雲不過十歲,但身子骨卻出落的壯實,再加上練習了兩年外加功夫,掄起斧頭砍柴對他而言可謂小菜一碟,沒讓專來找茬的岩鬆了空子。

等了有半晌,還不見吳雲出現疲,失去耐心的岩鬆冷哼一聲,叮囑田管事好生看著,隨之踏著飛劍回到攀天峰腳下。

岩鬆離去並不是什麼好事,這樣一直憋屈著的田管事終於有機會在眾人麵前擺普。剛才還一臉狗奴才的賤樣,此時彆提多囂張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其中侮辱言辭不在少數,當然本著岩鬆大人的指導,他特為的關照了砍柴的吳雲。

吳雲除了負責砍好自己的柴,然後就是要把砍好的柴送到煆燒的鼎爐旁,他供鼎爐從左邊數第三個。幾經來回,心思縝密的吳雲,在觀察中發現這鼎爐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同時也在觀察中解決了心底一個困惑。

木材所產生的火焰溫度本不夠煆燒石頭,再煆燒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應該是鼎爐中的腐蝕液體,每每看到他們把石頭放進鼎中,都會聽到呲呲的腐蝕聲,由此可推斷一二來。

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砍了半天柴火的吳雲也疲憊之態,細的掌心也出現了兩豆大的水泡,疼得他已快麻木了。

日上三竿,這塊空地上的溫度逐步的升騰起來,再加四麵環山,透不得半點風,悶得狀很快的就出現。那些適應了的外門弟子隻是稍稍留些汗,而吳雲卻累的有些昏頭轉向,時常的停下手來歇歇。

察覺到這狀況的田管事並未上去發難,而是急速的趕回到攀天下的外門盤踞地,通知岩鬆。不得不說田管事是個聰明,如此一來不僅討好了岩鬆管事,日後若茹雪仙子詢問起,他也可全身而退的把責任全然推諉給岩鬆。

此刻,山林間隻見一黑影急速狂奔,腳掌之下如踩風鸞。雖然這田管事不是什麼內門弟子,但這外功功夫卻練得有幾分火候,尤以輕工為最,在外門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然他憑什麼躋身管事職責?

原本步行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在田管事的急速趕路下,不到半刻鐘就抵達攀天峰腳下,向打坐中的岩鬆說明情況後,隻見剛才還麵怒氣的岩鬆,雙手一拍地,身子猛的竄起,叫道:“好!好!”連吐兩聲好字,他還是不忘拍著田管事的肩膀道:“這次辦的不錯,日後待我回到內門,這管事一職便交托給你了。”

“謝岩大人厚愛,謝…”不待田管事溜須拍馬,這急的岩鬆是遇見而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

瞬息,煉石場,岩鬆禦劍而立,橫眉瞪眼怒斥著吳雲,道:“好大膽,竟敢偷懶?要是耽擱煉石,你可承擔的起?”說著話,岩鬆掃了掃煉石場,目光定在三號鼎爐處,看到鼎爐旁的木材少於其他鼎爐,隨之似抓住小尾巴的笑兩聲,隨之宣告道:“吳雲懈工,導致三號鼎爐出產木材不夠、煆燒緩慢,所以今天凡是負責三號位的外門弟子,在歇工後要留下補煉一爐。”

話罷,不待眾人辯解,岩鬆長劍一轉,飛回了去,留下嘩然一片的眾人,尤以負責三號鼎爐的外門弟子。這一天他們忙死忙活才勉強煉製兩爐,現在加煉一爐,那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很快,憤怒、不甘的眾人皆把怨念集中在罪魁禍首的吳雲。

這岩鬆好心計,若他自己出手,勢必會照成自己在外門弟子中的形象,最為關鍵的是若真傷著吳雲,日後茹雪師姐追查起自己也不好交代,而要是讓他們外門弟子內訌,就算吳雲被打死也跟自己沒半點乾係。

果真,堅守在三號位的二十餘人浩浩湯湯的向吳雲靠來,為首領隊的拽著斧頭,指著吳雲道:“兄弟,彆怪我們了。以前有方管事罩著你,你不乾活我們無話可說。但現在既然是岩管事掌權,你小子竟還敢著來,想死不成?”

“猛哥,少跟他廢話,砍了再說,讓這小子張長記!”

“對,直接廢了,免得日後再禍害他人。”

“一切上,大家一起上。”

一時間喊打喊殺聲一片,看他們這架勢非要扒了吳雲的皮不可,補煉一爐?那可是要了他們的命,所以在看出岩管事是故意刁難吳雲時,眾人皆摩拳擦掌的要做岩鬆嘴中那柄斬人的刀。

見他們義憤填膺,吳雲知道眾怒難觸,但現在容不得他退讓。

僵持了差不多有半分鐘,率先出手的還是被稱為猛哥的漢子,隻見他輪著斧頭,仗著幾分蠻勁就砍了上來。吳雲自知自己體力不如他,便采用迂回躲避的戰術糾纏著的對方,待著時機,一斧頭下去便生生在對方刮了塊肉,疼得猛哥額頭筋脈,叫喚個不停。

見識到吳雲的狠勁,餘下之人二話不說,抄起斧頭就衝了上來。

眼看著吳雲就要死在亂斧之下,那離去的岩鬆竟回飛了回來,喝斥道:“豈有此理,公然械鬥?找死不成,罰今晚不得吃飯。”說著,微微了口氣,繼續道:“你們私底怎樣,我管不著,但這上崗的時候誰要是出亂子了,影響煉石進程了,我岩鬆定斬不饒。”說完此通話,岩鬆再次踏劍離去。

話說這岩鬆,他不是不想吳雲死,而是特彆想,但前提是吳雲的死要與自己沒半點關係,不然日後騰茹雪查起,就算有師傅罩著,不死也要蛻層皮,所以岩鬆在慢慢的挑唆吳雲與外門一乾弟子的關係。

當然,他岩鬆不急,因為騰茹雪出關至少還有四年的時間,四年內夠自己消遣那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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