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秋來,比蛇毒更甚的外門執事岩鬆始終耍著奸招,暗暗地坑害著吳雲。此時的吳雲,一身古銅的小麥上添了不少疤痕,尤以腹部那塊最惹眼,像咆哮的惡魔。
兩年的時間,鐵打的漢子也禁不起折騰,但吳雲堅持了下來,不過他這時與外門一乾弟子的關係已達到不可調節的地步。
在這兩年中,黃泉宗已經漸漸的失去磐石山脈的領導權,現如今的磐石山脈可謂諸強林立、各自為政。針對如此情況,黃泉宗內門上下一度的閉關。
現在就算岩鬆不說,憋了屈的外門弟子便會和著夥的找吳雲茬,往往一架打的便是頭破血流,傷筋痛骨。
雖然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但在這兩年的磨練中,吳雲也了門打法的套路,如比群戰中如何使自己處於最有力的位置,還有如何能一招製敵等等打鬥的經驗。
兩年中,騰茹雪一直沒出現,這讓起先報著騰茹雪解會來救自己的念頭的吳雲在挨了一個教訓後,徹底認清了隻有自己變強了才能保護好自己。所以每次上崗時,他皆以外家功的套路以及運氣方式來劈柴、挑水等,再加上平時努力,他這一身外家功在外門中算是出類拔尖了。
就是放到世俗間,那也是當世的好手,要不是有岩鬆壓著,這外門早就被吳雲收服了。
今日,外門難得歇上一天,聽說是內門出了喜事,一築基長老成功進入金丹期,掌門一高興便發了普峰同慶的話,所以這一乾外門弟子才落得閒。
此時從屋內走出來的吳雲,扭了扭酸澀的脖子,然後便準備去趟水幕涯。水幕涯,那是他以前練功的地方,那裡不僅景宜人,更有清甜泉水,累的可坐石賞景,渴了可飲泉。夏天亦可潛入水潭,些魚蝦,日子好不快活。隻是這兩年,吳雲沒機會,更沒空去。
現在難得歇上一天,所以他打算去緬懷緬懷。
然而在他剛踏出門時,一夥七八吊兒郎當的家夥便圍了上來。皺眉的吳雲,著臉,冷笑問道:“猴三,莫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還想本小爺賞你兩斧頭?”
“狗娘養的,找死不成。”那猴三見吳雲開口就揭自己傷疤,頓時拉下張馬臉,嚷嚷道:“狗東西,不怕告訴你,今兒大爺我就是來就是來報複的,有種的話你就彆跑。”
“報複?跑?”冷冷撇了猴三一眼,吳雲淡淡道:“猴三,這兩年我吳雲打架什麼時候慫過,就你身板的單挑五六個不成問題,今兒你是想斷胳膊,還是少腿的?”
“好不張狂?”被吳雲羞辱一番,惱羞成怒的猴三麵紅耳赤的嚷嚷道:“弟兄們,大家一起上,乾番他。”說著,這廝猴三從腰後抽出斧頭,二話不說的劈了過來。
“不好、不好。”見對方幾人有備而來,吳雲心底暗暗大叫不好,因為得知今天不用上崗,所以他那柄斧頭並帶在,此時隻能赤手空拳的與這七八名外門弟子搏殺。隻見他們在猴三亮出斧頭後,二話不說的也從腰後抽出斧頭招呼上吳雲。
常年在刀口添血,麵微變的吳雲很快從慌亂中恢複過來,當務之急是弄個稱手的兵器,若這樣赤手空拳的招呼他們斧頭,遲早要被砍成肉泥。所以在猴三衝上來的時候,吳雲二話不說的掉頭就向身後牆角跑去,記得出來時看到牆角依著棍子。
“哈哈…”見吳雲落荒,拽著斧頭追去的猴三哈哈大笑的嘲笑道:“你這孬種,有種彆跑,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說著,揚著斧頭就追了過去。
三步並兩步,眨眼間吳雲就跑到牆角,抄起棍子反手甩出,蹦的一聲,正巧打中猴三那廝的腦門。話說,這猴三也倒黴,要是他不那麼心急,晚一步的話,那可就是他一斧頭砸在吳雲腦門了。此時被吳雲反手一棍子,兩條血龍嗦嗦直往下淌。
抄起棍子轉過身來的吳雲,看到留著鼻血一副呆樣的猴三,二話不說的舉起棍子,就招呼上他的腦門。
剛才局勢對吳雲還不利,現在沒兩下的功夫,就被這兩棍子的招呼的搬回局勢,不僅給了兩棍子猴三,順帶搶了對方手中的斧頭。素有斧頭王稱號的吳雲,在搶過猴三手中斧頭後,那攻擊的招式叫一個犀利,沒幾下就挑翻兩家夥,震得餘下三五人不敢再上前。
這時在廣場上逗留的外門弟子全然被這場麵引住,吳雲的身手他們不僅見識過,更是切身體驗過,所以對於剛才吳雲犀利的攻擊招式,除了暗驚外,更多的是竊喜,竊喜受傷的不是自己。
然而就在這安靜看戲時,一不協調的聲音陡然響起,道:“弟兄們,今兒趁著大夥都有空,好好教訓那狗娘的養的東西,想必在場的皆吃過他不少苦頭,現在就讓我們一一討回。”
不知誰吼了這一句,原本安靜的廣場變得喧鬨的起來,隨之嗦的一聲,屬於輪著斧頭衝出屋外的家夥,直奔吳雲而來。看他們凶神惡煞模樣,大要撕了吳雲不成。
的確,有人帶頭後,躁動的廣場不少人回屋拿了斧頭跟著後麵追砍起來。
見到這情況,吳雲大叫不好,眾怒難犯的道理他還是懂得,這兩年因為岩鬆設計,自己沒少和大夥交惡,現在微妙的局麵一觸即發,這些家夥應該不會輕易罷手。想到這,吳雲隻能做出逃的打算,畢竟他不是修習仙術的仙人,掐個發決,彈指就能把這夥人團滅。
搶了兩柄斧頭,吳雲一路砍殺,終於突破了包圍圈,但所付出的代價卻不小,臂膀、後背皆受了重創,尤其是大腿,被生生的削去一大塊肉,疼得吳雲兩樣瞪似牛瞳,額頭直冒冷汗。
雖然疼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被這夥人圍住,今兒就是不死,怕也要落得個終生殘廢。
逃,此時成為了吳雲心底唯一的想法,不過因為大腿受了傷,所以身手、速度方麵都大打折扣。沒等到處跑兩裡地,就被這群常找他茬的牲口為困住了。
一被這夥人拖出,吳雲就感到後背、手臂、大腿受到巨震,甚是出現骨骼裂損的哢嚓聲,最後吳雲沒穩住腳,一頭栽了下去。
此時,這夥人也不急著出手,而是圍著圈的哄笑著,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囊著,且時不時的上來踹上兩腳。
看著眾人的嬉笑嘴臉,吳雲掙紮著想爬起來,但手背卻被斧鋒背麵的斧梁砸中,疼得吳雲牙齒蹦蹦直響。而那掄著斧頭砸過來的家夥似乎很享受吳雲此時的表情,眯著雙眼,道:“我的吳雲哥,平時你不挺威風的嘛,今兒咋慫了?”
“是啊,是啊!難不成昨晚乾了啥見不得人的事?”
“對,一定是,一定是他那個內門姐姐來了。”
“呦,那仙子長得真沒得說,我要是你,也會忍不住…”
如此汙穢言辭,吳雲乃能聽的,尤其對方侮辱的是自己的茹雪姐姐,隻見他嘶吼一聲,忍者劇痛,搶過一斧頭,逮著誰就是一頓猛砍,一副死不要命的架勢。
“弟兄們,今兒我們就把他了解了,免得日後再添事端。”
“對,搞死他,這小子不能讓活,不然我們大夥遲早會死在他手上。”
“大家一起上,一起上。”
在吳雲發飆的時候,這夥外門弟子也不要命的霍了出去,嚷嚷著要砍死吳雲。
到這個時候,吳雲要是再不明白這是有人特意搞自己,那就一標準腦殘,隻是不知是何人在這暗中推波助瀾的想要自己的小命。當然即便他現在知道是有人設的局也晚了,因為他已經著了人家的道,把著外門一乾弟子激怒。
此時唯獨血戰到底,方可保住命,可長時間的流血,再加上幾處重創,沒一會兒吳雲就出現頭暈症狀。
見到吳雲不濟的狀況,站在最前頭有些膽怯的幾人才鼓起勇氣的衝了過去。
此刻,眼瞳中布著血絲,精神恍惚的吳雲,隻感到自己的腦袋一沉,身子直往下軟,難道自己就要死了嗎?這是吳雲最後的想法,而就在那些人掄著斧頭砍來時,天空嘩然為之一變,竟隱隱的出現雷鳴聲。
待眾人回過神來時,一身著粉衣裙冰肌骨的妙齡女子出現在吳雲身旁,隻見彎下腰,吐氣如蘭的問道:“疼嗎?”說這話,一滴晶瑩閃亮的東西落至吳雲額頭。
此刻,視線模糊的吳雲勉強睜開眼睛,待他看清對方容貌時,激動的要爬起來。不過卻被妙齡女子按住,緊隨其後吳雲便感到一股暖流從自己的手臂湧入,隨之流經自己周身筋絡,不著片刻,便止住了流血的傷口。
而這時,從女子美貌中恢複過來的眾人,皆不由了口涼氣,驚恐的瞪大眼睛。那,那就是仙家法術嗎?那就是仙家靈氣嗎?
眨眼間,吳雲的傷口便愈合的七七八八,扶起吳雲的女子,一雙憤怒的眸子掃視著眾人。隨之,右手掐了個決,打出一道精光,低沉道:“退,給我退!”接著,一掌擊出,靈力幻化成無形大手,逼得一乾人等節節後退。
“是她?是她!”
到這個時候,腦袋短路的外門弟子才認出她來,她便是吳雲的姐姐,騰茹雪。她,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粉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粉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儘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看的一乾外門弟子直留哈拉花子。
待她踏劍飛去,眾人才從驚絕中清醒過來,這就是黃泉子宗內傳說的粉衣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