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打坐,隨著時間的推移吳雲波瀾的靈力逐漸穩定下來,紊亂現象也逐步隨著靈力的運轉調理而清除。不知不覺中,吳雲陷入了深層次的打坐中,感覺自己幾乎已融於這方天地。
隨著時間的退意,靈力按照特殊軌道運轉,逐步的把吳雲推向一個巔峰。正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吳雲又迎來了新一次的衝擊。
前兩次,皆以失敗而告終,現如總算是雨過天晴,迎來勝利的喜悅。深了口氣,吳雲決定一鼓作氣直湧而上,非得把這一重天破了不成。
此時此刻,靈力如大江大河彙聚般,從他丹田出發,彙聚四肢百骸吞噬進來的靈氣,然後一並的衝擊著三十六處大穴,最後收尾回到丹田,接著又是下一輪的衝擊。
周而複始,不知多少會,但隨著時間的退意,體內的靈力越發的變得粗壯與綿長,而隨著哢嚓一聲,吳雲隻感到腦袋一亮,眼前閃出無數異端。還未待他反映過來,原本白的光暈竟乍現出一絲青光。
擾亂了心神的吳雲,狐疑著扒開自己的衣服,看到那束青光源於左,而有圖案在上浮動。但在吳雲想進一步觀察時,柔和的青光陡然一顫,變得眼生疼,讓人不敢直視。
伴著青光的乍現,吳雲隱隱的聽到哞哞的嘶鳴聲,心道:難不成是神獸附體?從小生長在仙門中的吳雲自然聽說過這方便的傳說,一些強大的仙人在轉世時,常伴著坐騎或者某些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神獸。
聽著陣陣的嘶鳴,吳雲興奮的說不出話來,難怪他們不讓老子修習仙術,原來是老子有神獸傍身,一旦覺醒非他們所能戰勝。標準的嫉妒,的確是標準的嫉妒,就在吳雲做著某些猜測時,乍現的青光沒有任何預兆的消失,古怪的嘶鳴也隨之而去。
走了?低頭一看,患得患失的吳雲見到自己左浮現出一紋路,因為光線不好,隻能隱隱的辨出是一四蹄動物。難不成是四方神獸中的戰神?
此時東方已經泛白,容不得吳雲胡思亂想浪費時間,還有岩鬆的屍體等他處理。把對方佩戴的飛劍藏好後,吳雲抱著無頭屍體幾個勁步後,就翻到另一座山峰,隨便找了個山澗,連同頭顱一同扔下。
處理好後,吳雲健步如飛的回到黑窯山,把那塊染著血的岩石處理乾淨後,田管事帶著夥外門弟子來上工了。
乾掉岩鬆,吳雲心底頗為驚慌,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一劍下去就砍了對方腦袋,這要是被內門察覺,不知道會怎樣?然而外門中並未因為岩鬆管事的消失而出現不協調的現象,大家皆以為岩鬆管事下山了或者進入內門了,吳雲一顆懸著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自那晚後,吳雲發現的圖案不是傳說中的戰神,而是一頭鼻口嵌著金圈的青牛,這頗讓吳雲失望。不過在觀察下,發現青牛圖案栩栩如生,若不細看,足像真牛在那踏腳前進,當然這青年踏的不是大地,而是幾躲飄忽的雲彩。
這些日子,少了岩鬆這個麻煩,吳雲修習起來頗為順利,最後乾脆在自己屋內練習,因為外門弟子中沒人懂仙術,所以自然感覺不到靈氣的波動。這算福禍所依吧,隻是希望內門不要追查此事。當然就是追查下來,也沒任何證據表明那人是自己殺的,線索已被他處理乾淨,包括那柄劍。
這一日,從工地回來的吳雲洗洗弄弄後便進入休息,當然他這休息乃是修煉。關上門後,嘴中低沉,手間掐著發決,道:“乾坤無極,天地借法,現!假形。”言罷,隻見吳雲長袍一震,讓人看起來頗有幾分環境,隨之的一虛幻的人影從吳雲拓下,立於門口。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吳雲才轉身盤坐於榻,修煉起來。
正是,他方才使用叨念的口訣正是仙家法術的一種,乃是從茹雪姐姐留下的簡中所習,名為假形。顧名思義,就是通過法力製造出另一個自己來,當然這不同意化身,因為假形隻是一個假的幻影,沒有任何攻擊手段。
此時吳雲召喚出假行來,乃是用來為自己放哨所用,方才若是仔細看,定會察覺到門上紙窗戶上破開兩小孔,那正是監視孔,這假形的吳雲正好比吳雲的一雙眼睛。
這也是吳雲近來敢在屋中修煉的主要緣故,有了假形吳雲後,一切皆在自己掌控中。
這一夜,吳雲進入打坐,整個人不知不覺的就陷入深度打坐中,此刻的他感到自己不是盤坐在榻,而是一頭青牛上,且以較快的速度前進。坐在牛背上的吳雲半點也感覺不到顛簸,相反卻很舒坦,最為關鍵的是他發現體內靈力隨著青牛的奔跑而加速運轉。
天微亮時,假形吳雲提醒吳雲該收工了,雖然吳雲不願,但為了不自己,隻能停止修煉。隻是這一回,在收工時他驚異的發現自己的靈力竟比之先前粗壯了近三分之一,若以這速度增長,不到一個月自己就能突破凝氣二重境界。
得出這一結果後,吳雲宛然睜大眼睛,半個月?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先前自己完全進入一重天的時候就差不多用了三個月,而後又用了半年多的時間才突破至二重。而現在突破二重天似乎隻要一個月的時間,這讓吳雲頗感震驚。
從簡中吳雲得知,隨著修為的提升每次進階的時間都將會越來越長,而現在卻顛覆了這一傳統結論。驚愕間,吳雲想起了自己修煉的畫麵。駕騎青牛?難不成與它有關,狐疑間吳雲扒開自己衣衫,隻見原本顏頗淡的青牛竟然濃鬱了幾分。
稍觀察片刻,吳雲急急忙忙來到廣場,不過高台上站著一身著內門弟子衣服的人物,看到他,吳雲不由一驚,難道他們弟子有所察覺不成,特派來調查?
帶著幾絲不安,吳雲來到自己的位置,因為受到特殊照顧,所以的位置也比較特殊,並未列在隊中,而是在一旁乾站著,大有自稱一列之說。
因為特殊,所以被受關注,在列完隊後,高台上站著的內門弟子一眼就盯上了吳雲。
感受到對方省視的目光,吳雲雙腿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但臉模樣卻是強裝著鎮定,以他的推算即便內門有所懷疑,也不會立刻調查到自己。
那人省視片刻,點點頭,頗滿意道:“就他了,田管事隨後把那人帶到來。”
“嗯?”站在旁邊的田管事驚異一聲,不太確信的問道:“選他?”
聽到田管事遲疑聲,那人雖看出田管事有話要說,但還是霸道的一言堂道:“就他了。”言罷,那人手中長劍一甩,腳踏飛劍而去。
那人走後,田管事安排好眾人的崗位,然後眯著張笑臉走到吳雲旁,搭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吳雲兄弟,這回你可的出頭了,往日哥哥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看在剛才力保你進內門的份上,你多擔待些。”說這話,田管事絲毫沒臉紅,從他不用質疑的口氣看來還真像那麼回事,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吳雲給推上去的。
“內門?”雖然對於田管事善變的態度不太舒服,但現在吳雲一門心思都放在內門上,剛才那人是來乾什麼的,怎麼現在田管事又來恭賀自己進了內門?滿目疑惑的吳雲不明白的看著田管事,希望能從他那知道些線索。
然而田管事卻是神秘一笑,道:“吳雲兄弟,莫問那麼多,到了便知。往後要是在內門發達了,可彆忘了小的當年的力薦之恩啊!可彆落忘恩負義之輩啊!”說這話時,田管事是一點也沒臉紅,反而義正言辭。
登上的路吳雲並不陌生,畢竟他從小就在內門中長大,多少認識些。差不多半個時辰,田管事與吳雲終於攀至半山腰,隨後被守山的內門弟子攔下詢問去向。
“仙家,小的這是帶外門弟子上來去清理山巔正雄大殿的。”言罷,田管事從取出塊簡來。守山弟子掃了掃,放行道:“去吧,速去速回,內門不是你們能待的。”
正雄大殿,是黃泉宗一處比較重要的地方,建與山巔廣場旁。其實稱呼山巔是不準備的,當年為了黃泉宗建宗立廣場時,祖師是一劍削去山,一幾百平米的平台,隨後在上麵鑄造了現在大殿。
正雄大殿往日並無人入住,它是用於招呼彆的門派拜訪所用。
至於黃泉宗自己人,一般四五代弟子是住在山腰大院中,至於三代弟子,大多隨師傅同住,當然也有獨居的。所以很容易的看到半山腰之上的攀天峰錯落有致的建立著座座竹遠。
登山時,吳雲的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瞟著山頭南側,因為可以說是他的家,騰茹雪的竹院。
正雄大殿大張子恒未見過,但卻有所耳聞,聽說裡麵布局典雅,雕飾彆致,堪比皇帝寢宮。然而就這樣一座大殿,卻入不得仙家法眼,不然黃泉宗的一乾弟子也不會自建家園,至於當初建立正雄大殿的目的隻是為了擺闊而已。
此時從田管事與守山弟子的對話中,吳雲隱約的感覺到事情不像田管事說的那般簡單,若真的來清理正雄大殿,怎麼說也輪不到自己。
隻是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覺察到不對勁,吳雲也推脫不得,更彆說逃了。
走了差不多有半響的時間,田管事最終在一處竹屋小院前停下,叩響兩聲院門,恭敬的彎著要,道:“仙長,我把你要的人帶來了。”言語間,田管事是雙手抱拳,向裡麵作揖朝拜。
“嗯,你去吧!”小院內回蕩著威嚴厚重的聲音,隨後又到:“小娃,你進來。”言罷,原本關著的小院門竟自然敞開。聽到這話,吳雲帶著幾絲狐疑慢慢走了進去,而田管事則狐假虎威的甩著袖子,一副皇親國戚的模樣的,絲毫沒剛才卑躬屈膝的下人模樣。
走入小院,吳雲被花圃裡的種植的仙草引住,雖然這不是他頭一回看到,但一雙眼睛還是直瞅著泛著芸芸靈氣的仙草上。
推開屋門,吳雲看到一留著山羊胡白頭發的老人,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吳雲心中一顫,雙腳不由顫栗起來,但表麵上卻保持的平靜,一副啥都不明白的模樣。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內門中素有九幽閻羅王稱號的七長老騰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