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的莫鎮東，在警界一直是個頗受爭議的人物。辦案雖然相當有辦法，任何案子落到他手上，幾乎沒有不破。但因無所不用其極的做法，為了他想要結果可以犧牲一切的作風，被冠上冰之男稱號。因為這個因素，讓戰功彪炳的他，使終沒有受到重用。

這次第零克的事，除了考慮到莫鎮東的經歷足以讓所有第零課的人員信服，平息內部混亂外。另一方是因為莫藜的關係。

對第零課有著恨意的莫藜，不能繼續在沒有監視者情況下做事。萬一莫藜趁機引發事端，無疑再添亂。

考慮再三，把身為監視者的莫鎮東，從原本鄉下警署位置調離，進入第零課收拾爛攤子。

“你怎會在這！”沒接到消息的莫黎，回家看見莫鎮東，愣了愣。

這間市區大廈公寓，是莫鎮東為莫藜準備的。為了讓她不用擠在學校ˋ警察宿舍那樣狹小空間，可以有真正屬於自己的私秘地方。

現在的莫鎮東沒有半點警界冰之男的氣勢，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準備豐盛的菜餚。

“妳回來了！”莫鎮東笑臉迎向莫藜。現在的他隻像個普通父親，滿心喜歡迎接許久未見的女兒。

麵對濃鬱親情莫藜不領情，冷漠臉色將人拒於千裡之外。她不過是恰巧轉生在這個被指定的軀殼上，莫鎮東也不過恰巧剛好是這個軀殼的父親。莫藜不認為兩人之間有感情的牽葛，頂多隻有監視者跟被監視者這點關係。

“你到底想做什麼？”

“妳一個人住在外麵一定很苦，我打算要幫妳打打牙祭補補身體。”莫鎮東把煮好的菜擺上盤，左右手個端一盤放在餐桌上。

“快去洗個手，準備開飯了。”

“彆裝出跟我好像很熟的樣子。”莫藜冷冷的說。

她不會被莫鎮東的親情攻勢攻陷。第零課讓她所受的屈辱，莫藜牢記在心，這輩子都不會忘。任憑莫鎮東再怎麼做，也無法使她放棄報複的計畫。

“裝出來！”莫鎮東臉上表情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妳該知道我們的身體是血脈相連，任何人都無法否定這點。”

“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被刻意被安排在這軀體延續生命。我並不是你們期待的那個女兒。”

“不過是刻意也好，存心也罷，妳都是我莫鎮東的女兒。”

冰硬如冰的內心，一瞬間被這句話鑿開一絲裂縫，不該有的感動流向莫藜的內心。

莫鎮東對她的好，莫藜很清楚。自小就被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疼惜愛護。這份感情，她不能也承受不起。對莫鎮東發生情感，會使他對第零課的報複產生遲疑，莫藜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彆對我好，好嗎？”莫藜低嘆，走回自己房間，把門關上。

看著莫藜背影，莫鎮東流憐惜。沉重的過往，莫藜使終放不下。這對她形成束縛，讓她永遠高興不起來。不管的過往如何，她這輩子是他莫鎮東的女兒，絕對該有快樂的權利。

口袋電話想起，打斷莫鎮東的思緒。手伸進口袋，接起電話。在接起電話的瞬間，神情忽然產生一百八十度的轉。慈藹父親該有的表情瞬間從臉上退去，冷酷陰沉的冰之男取而代之。臉孔像是被萬年寒冰籠罩，讓人不敢親近。

“我是莫鎮東。”聲音像也被表情傳染，變的冷淡不近人情。這時候的莫鎮東，身旁像是豎立起萬丈冰牆，把他和其他人隔絕起來。

“是你！”聽清楚對方是何人後，從莫鎮東冷清語氣中聽見些許驚訝。“你想見麵？也好，是該見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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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少女臉色看起來雖然還是少了幾分血色，但眼神卻是神采奕奕。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前些時候的傷勢和為了靈樞山佈置的操勞，以經好了七ˋ八分，再過段日子想必可以完全恢復。

“空在妳那？”

靈樞山現世過後沒幾天，隱者撥了通視訊電話找上門。以兩人交情，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對九尾少女的恭賀，而是問起空。

空的身份大概以被隱者知曉，才會不惜冒著得罪九尾少女的可能追問。

“沒錯。”內心嘮叨了幾句為自己添麻煩的段古風後，承認了這件事。

沒有什麼好隱瞞，如果隱者真要察，絕對也是瞞不過。不如就趁這機會，大方承認空在自己這邊，省得編謊言的麻煩。

“如果我要妳把她交出來呢？”

“如果我不肯呢？”

不見前些時候良好交談氣份，兩人針鋒相對，銳利眼神再視訊兩端對視。氣份變的異常緊張，雖不會全麵對立。但稍有不慎，之前建立的默契，怕是不再復返。

“妳一定得把人交給我。”隱者態度堅決不肯罷手。

“看樣子我們之間同盟關係，也該到此為止了。”麵對隱者的強硬，九尾少女不示弱。

“既然如此，就各憑本事了。”視訊不歡而散的結束。

九尾少女攤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指尖有節咒的敲打桌麵。這樣的決定，到底值或是不值，連玉妃本人現階段也無法判斷出來。

收留空雖會得罪隱者，但是空的力量，如果能成為靈樞山的一部份。對於往後妖族的發展，將會形成很大的助益。為了這點，就算要冒點風險也值得。

下定決心維護的空的九尾少女閉上眼睛，意識隨著指尖敲打桌麵的節咒，逐漸漂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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