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到，葉九歌就這麼大搖大擺，隻戴墨鏡ˋ帽子做些許變裝，就這麼走進警察大樓。大廳值班警察沒有警覺到，他們的頭號大敵就在他們眼前。隻把葉九歌當成普通洽公的分局刑事。

葉九歌走進沒多久，莫鎮東身影出現跟著進入。視線撇過大廳，很快找出不算有偽裝的葉九歌，朝著他走過去。

“好久不見。”葉九歌笑著迎向走過來的莫鎮東，對著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莫鎮東臉上難得一抹，跟身上散發冷漠相反情感的笑容。

實際上，兩人算是熟識。通一時期出道的兩人，在不同區域當任課長職務，同樣表現的極為出色常常被拿來做比較。因為負責區域一南一北，好事者把兩人稱為南莫北葉。案子關係，並稱的兩人私下常有連絡，對於對方的實力，相當認同與佩服。雖然沒有常見麵，兩人交情卻不淺。

後來因為顯露過多的才情，莫鎮東被被同事妒忌陷害，加上行事作風過於不近人情，不受上司關愛眼神。莫鎮東被調離第零課，派住到鄉下當警局局長。之後沒多久，葉九歌也因為犯案，被關進巴姆特監獄。

同為年少就鋒芒畢露的兩人，同時度過一段最低潮時期。如今再見麵，卻已是站再不同對立立場的兩人。該是敵對的兩人，卻對對方存在比起自己名義上夥伴ˋ同事更好的好感。

“沒想到你會單刀赴會，我以為你至少會帶個人什麼的。”

“帶人做什麼？你我都清楚現在遊戲還沒開始，就算殺了對方也沒有趣味可言。”

葉九歌笑了，開心的低聲笑著。“過了這麼久，最了解我的還是你。不過你就不怕你的上司對你懷疑嗎？以勾結罪犯為由，又把你送回鄉下。”

莫鎮東同樣笑了，不過笑意充滿讓人感到冷颼颼的寒意。“這個時候就算我勾結你，他們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當沒這回事。他們還得利用我來收拾第零課眼前的爛攤子，沒有膽子動我。”

目前的第零課，需要一個經歷智慧都能讓人信服的人來控製局麵。除了莫鎮東外，實在找不出第二人選。這時候無論莫鎮東犯下再大過錯，動他都得三思，何況現在沒有真正勾結葉九歌事證。

“不怕是情過後，他們以這件事做為藉口除掉你。”

“這個更用不著擔心，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會讓上麵的那些人永遠離不開我。沒有我的日子，會讓他們什麼事都達不到我給他們的滿意。”莫鎮東冷漠口吻中，流無比企圖心。被冷凍棄置鄉下這麼久，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度從演。

“看你這麼有自信，我得為以後跟你敵對的日子擔心。”

葉九歌臉受，逼真近似乎真實害怕表情。莫鎮東不管葉九歌的表情有多逼真，始終不心向他說的話。如果墨震東信心十足相信自己能打敗葉九歌，同樣的自信在葉九歌心中，也絕對不會弱於他。害怕這件事，完全跟葉九歌不相乾。

“你今天來就來示弱的？”

“事實上，我是因為不忍我們朋友互相殘殺，所以才來勸你彆與我為敵，不要接下第零課課長一職。”

不相信。以莫鎮東對葉九歌了解，他絕對不會因為感情因素去放棄，一個跟自己實力相當對手交手的機會。人都說冰的男人莫鎮東冷酷無情，事實上最冷酷，拋棄人類該有情感的是他葉九歌。

“不忍！這字句在你字典裡因該找不到才對。”莫鎮東頭一偏，收拾懷念故友的心情接著說：“彼得是你親手調教出來的，算的上是你的弟子，可是你沒有半點留情，還是對他痛下毒手。”

葉九歌嘆口氣，一臉無奈的雙手一攤。“我曾經過告誡他，千萬彆相信人這種為背叛而生的生物。結果他仍堅持他那愚蠢又滑稽的信念，最後終於付出慘痛代價。害他的不是彆人，而是他自己。”

“不管你的理由說的在動聽，他的死終究是你一手策畫，你得負責。”

葉九歌眼睛微瞇，一臉頗感興趣的看著莫鎮東。“你生氣了！這不是冰的男人該有的情緒。不好意思，實在是在監獄待太久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能不能說給我了解一下，為何你會這麼生氣。”

“哼。”冷哼一聲，莫鎮東沒有回葉九歌問題。“彆想轉移話題，你到底為什麼來找我。”

“有些東西你可能有點興趣，所以我特地帶來給你看看。”從上一口拿出則跌成手掌大小的牛皮紙袋，塞到莫鎮東手裡。“你慢慢。我還有點事，沒時間跟跑龍套角色玩，先走一步。”

交完牛皮紙袋，葉九歌從容慢步離去。莫鎮東沒有阻攔，任由他離去。就在葉久哥離開沒多久，電梯門打開，衝出一小組第零課人員。沒發現葉九歌早跑了的他們，在四處尋找。

交談間，葉九歌身份總算被一個機警警員察覺，沒有聲張上報給第零課。為了突襲，要求現場警員裝做沒發現。沒有想到還是被葉九歌察覺異樣，早一步離開。

找不到葉九歌，第零課人員把目標相準跟葉九歌的交談的可疑人士。一擁而上，團團包圍住莫鎮東。

冷眼掃過四周第零課組員，莫鎮東把紙袋巧妙不被人發現的放進口袋，證件往前一亮。組員們這才發現，懷疑可疑人士竟然是他們新上任的上司。現場尷尬成一團，不知該如何收尾。

“上去再說。”莫鎮東沒多說，帶著組員上樓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