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霄二人見無法逃走,看來隻有拚死一搏了。
沐晨雨從戒指裡招出飛劍,袁霄也急忙運轉真元,麵對著何至行這樣的高手,他們是不敢露出一點大意之色,但也沒有一點怕意。
何至行有些好笑,那女孩的飛劍倒是不錯,可那小雜毛竟然連一把飛劍也沒有,實在是寒酸。
沐晨雨和袁霄相視一眼,同時出手。就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沐晨雨手指一抬,飛劍極速飛出,袁霄隨劍而上,袁霄沒有法寶,隻有近身一戰了,不然讓那老雜毛使出飛劍,等待自己的隻有死了。那飛劍瞬間便到了何至行的身前,在接近何至行一尺處突然停下,而袁霄已到了何至行身邊,手上聚集真元,向其胸口擊過去。
何至行麵露譏笑,伸手一抓,快如閃電,剛要抓住袁霄的手臂想給他扭成麻花。袁霄本是虛招,身體一扭,轉到何至行背後,一掌擊在其背上,剛以為得手,突然心生不妙,馬上撤掌,卻發現被牢牢的吸附在其背上,掙脫不出。何至行身體一震,一股雄然力量從背上湧出,猛地擊在袁霄胸口,袁霄頓時倒飛出去,摔倒在沐晨雨身邊,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沐晨雨趁機收回飛劍,急忙扶起袁霄,口中帶著哭音喊道:“湯圓哥哥,你怎麼樣了?”
看到袁霄身受重傷,沐晨雨心痛萬分,眼睛一紅,想要找何至行拚命。袁霄急忙一把拉住她:“你不是他的對手,彆上去。”袁霄由於吸收了“千年流轉心”的緣故,連帶經脈肉體的強度都有加強,加上何至行剛才破陣也受了重傷,所以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剛才吐血隻是因為被真元震得氣血動蕩而已。
其他的修真者見被打的隻是兩個不明身份的人,而且還是個人恩怨,都沒有相救的打算。獨孤山河本來看袁霄資質不錯,小小年紀便到了貫通期,還想結交一下,但看見袁霄居然與青城派結仇,也就放下了這個念頭,不免有些可惜,但也隻是有點可惜而已,他不可能為了袁霄而使自己的家族和一個比自己家族還強的修真門派結仇。於是就變成了一夥人看著何至行像貓戲老鼠一樣作弄袁霄二人的場麵。
就在何至行想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隻聽“咻”的一聲,又來了一個人,那人身穿藍色古裝衣服,滿頭白發,卻是精神奕奕,腳踏一把黃色的飛劍,收起飛劍,向眾修真者抱抱手,連說來晚了。看見何至行如此修為居然戲耍兩個小輩,眉頭皺了皺,有些不屑的說道:“何掌教好深的修為,居然將兩個小輩如此戲耍!”
何至行回頭一看,臉色也是有些難看,剛想發難,卻發現自己已經身受重傷,對付這兩個人不成問題但要是對上這老雜毛,可就力不從心了。
“怎麼?歐陽明,你想插手?你可知道,這兩個小**將我兒子打成廢人,我要是不報這個仇,如何對得起青城派這麵招牌,如何對得起我兒子?誰要是幫那小**,就是與我青城作對。”何至行憤怒道,他沒說斷子絕孫,丟不起那個人啊。
那歐陽明是修真家族歐陽家族的族長這次因為事情耽擱,才沒有及時趕過來,看見何至行如此行為,有些不齒,才說他兩句,卻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
沐晨雨大聲反駁道:“那東……小子**娘家婦女,本就該殺,我沒殺他,算是對得起他了。”
沐晨雨本想說東方不敗,一想又不妥,怕又**那老雜毛道士,趕緊改口道。
何遠被說得臉色通紅,大聲辯駁喝道:“小娘們你血口噴人,是你們行苟且之事被我撞見想殺人滅口。”
歐陽明見狀,也知道自己無法再管下去了,畢竟是彆人的恩怨,自己家族本就沒有青城強大,實在吃罪不起,便不再說話。
上官鎮冷冷的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嘲諷。他的家族本就也歐陽家族有過節,見歐陽明老好人沒做成,差點**上身,心裡自然痛快。隻有獨孤山河依然眯著眼睛,讓人無法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何至行這時已經徹底冷靜下來,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這兩個人,即便有何仇恨,也會留下一個欺淩弱小的名頭,也讓他們看不起自己。
何至行抬眼看來那個大陣,嘴角陰陰一笑,陰沉的說道:“我也不殺你們,免得彆人說我欺負弱小,隻要你們能夠進入那個大陣中,我就繞過你們。”
袁霄心裡呸了一聲:“這老雜毛說得輕鬆,分明是要自己二人死在大陣上,那麼多高手都破不了大陣,難道我們比他們還厲害?”沐晨雨則是直接罵了出來。
袁霄看著沐晨雨,有些無奈道:“你這妮子,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都不能了。”沐晨雨也看著這個長得普通,和心中的白馬王子也是相差甚遠,但卻很有自信,又是那麼的關心自己,拚死保護自己的男孩,心中突然一片柔軟。心裡喃喃的想:“也許,和湯圓哥哥死在一起也不錯呢?”想完又急劇搖頭:不行,不能連累湯圓哥哥,要死也是我死,讓湯圓哥哥好好的活下去吧!
想到這裡,沐晨雨的眼神不再旁移,隻是看著袁霄那不高大,卻偉岸的身軀,堅定不移。
袁霄和沐晨雨慢慢走向大陣,何至行和何遠都是陰沉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袁沐兩人身體被大陣
磨成碎片的情形。袁霄低著頭四處打量,使勁想可以逃脫的辦法,但終是不能,眼看就要碰到大陣,袁霄心裡想起了在家的父母,看來不能孝敬他們二老了。沐晨雨抓緊袁霄的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當二人以為馬上就要被大陣磨成粉碎的時候,突然這玄天大陣突然出現一股吸力,那吸力霎間籠罩住袁沐二人,二人一下子措手不及,沐晨雨原先想好的將袁霄推開自己犧牲的想法根本就無法實現,就一下子便拉入了陣中。留下一大夥人目瞪口呆的在那裡看著。
何至行父子更是震驚,震驚後臉色更是難看,憑何至行的眼力,當然能看出袁沐兩人是進入了陣中,而且是不動刀劍的進入陣中。
何遠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想不通?怎麼可能?這對狗男女怎麼可能進入各大高手聯手都無法進入的大陣?他們怎麼可以活著進入大陣,那自己的大仇如何得報?自己不是白白受傷,永遠都不能在碰女人?怎麼可以?
何遠突然像發了瘋似的衝向大陣,心裡瘋狂的想到既然他們能進,我也能。連何至行都沒反應過來,見狀隻能淒厲的喊道:“遠兒,不可,快回來。”
何遠此時怎會聽他,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怒火燒壞了心胸,什麼都不願聽到了。
何遠撞向大陣時,仿佛看見自己進入了大陣,看見了袁霄二人,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到。
“砰……”一陣血霧,轉眼煙消霧散。何遠的身體被大陣磨得屍骨都沒有,連魂魄都沒有逃脫,當是真正的魂飛魄散。一切發生得那麼突然,突然到何至行現在都不敢相信,何至行長嘯一聲,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喊道:“遠兒,你怎麼這樣傻?”
何至行眼裡布滿紅絲,一拳錘在地上,仰天大吼道“小**,我一定要你挫骨揚灰……”
所有的人都漠然的看著何至行發泄,人死如燈滅,死了可以輪回,魂飛魄散是真的滅了,無法再來一次。這種事修真界太多了,都麻木了。
看到眼前有一間竹屋,假山飛瀑,怪石流水,竹林翠綠,野草芳香。袁霄簡直無法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和沐晨雨這妮子居然真的進來了,而且還是毫發無傷的進來。沐晨雨也是一張俏臉上堆滿驚訝,不信,轉眼又是一副喜悅之色,口中不停的感歎道:“哇……這個地方好漂亮啊,不愧是我偶像住的地方,我以後要是有這麼一個地方居住就好了,嗯……最好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住。”說完悄悄的看了袁霄一眼。
袁霄真是被這妮子給打敗了,剛才的十死無生被她這麼快就給忘了,馬上就發起花癡來,自己的小心肝可是還在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呢。一想到剛才那老匹夫欺辱自己的模樣,袁霄心裡就像有一把仇恨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這個恥辱,以後會十倍的還回來。
袁霄和沐晨雨走進竹屋,裡麵看起來好像已經十分陳舊,但卻是一塵不染,十分乾淨。房間裡的布置很簡單,就一張竹床,竹牆上掛著幾幅竹蘭古圖,以袁霄對畫的鑒賞能力來說隻有四個字:“畫的不錯。”房間裡東西雖少,卻不顯得空曠,看起來極為舒適。
二人走出竹屋,發現竹屋後麵種滿各種奇花異草,袁霄都叫不出名字,更是從沒見過。在花草中間有一座墳墓,立一塊寒冰碑,碑中紅光閃現,直衝九霄。離袁霄二人還有一丈來遠,可是兩人都感到有一股寒氣撲了過來,冷得兩個人直打哆嗦。趕緊運轉真元,才感覺好過一些,但還是有點冷意。可見這寒冰碑的寒冰之力是如何恐怖。
沐晨雨震驚的開口道:“這有可能是寒蘊精石,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精石,這也大得太難也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