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霄沒見過什麼精石,所以無法想象沐晨雨的驚訝,更不知道這精石有多珍貴。但是憑它發出的寒氣,袁霄就知道這不是凡物。二人靠近一看,寒冰上麵好像什麼也沒有,立碑不是應該刻字不嗎?兩人仔細一看,發現寒冰上隱隱約約有些字跡,卻如水一樣在裡麵流動。但仔細的看,還是能勉強看清楚。
“吾妻落霞之衣冠,既能至此,便是有緣,若能磕三頭敬之,吾深感欣慰。”袁霄二人知道原來這就是落霞仙子的墳墓,卻沒想到隻是衣冠塚。
袁霄本來聽沐晨雨說過這二人的事跡,心裡也是敬佩,磕三個頭不算什麼。沐晨雨更是沒有什麼反感了,這落霞仙子本來就是她的偶像。於是二人一起跪下,磕了三。二人相望一眼,突然沐晨雨臉色通紅,小腦袋想到:“這算不算是拜堂成親,三下禮成啊?”心裡撲通直跳,眼眸裡一半羞澀一半喜意,見袁霄毫無反應,不由暗罵一句榆木腦袋。
袁霄見寒冰上又有心的字跡,招呼還在發呆的沐晨雨,一起看到:“汝有誠心,吾甚欣慰,當可得吾妻之落霞彩衣,望好生使用,不可弱其名頭。”
突然那寒冰後的衣冠塚裂開一個大口,一道紅影飛出,陣內頓時鋪滿一片金色的光芒,袁霄和沐晨雨抬頭一看,那發光物體猶如衣衫,又似雲朵,通體紅色。在空中極為巨大,將陣內上空幾乎占滿,看起來極像落日黃昏時出現的落霞,金光燦燦,煞是好看。過來一會兒,金光漸漸收起,那雲朵終於縮小,變成衣衫大小,落入沐晨雨手中,剛與手接觸,金光終於消失,而衣衫霎間又轉變成紫色。原來這落霞彩衣便是由此得來,袁霄和沐晨雨算是大開眼界。
沐晨雨拿著這落霞彩衣,愛不釋手,看了袁霄一眼,甜甜一笑,對袁霄說道:“湯圓哥哥,你閉上眼睛,不許睜開,我叫你睜開才算數。”袁霄不知道這小妮子又要搞什麼鬼,便也依她,乖乖閉上了眼睛,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聽她柔柔的說道:“好了,可以睜開了。”
袁霄依言睜開眼睛,一時間目瞪口呆。沐晨雨穿上了落霞彩衣,在那翩翩起舞。那彩衣包裹住她嬌小玲瓏的身軀,更是將她的身體徹底的體現了出來。
還沒穿上彩衣的沐晨雨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青蓮,渾身都透出一種清純可愛的氣息,加上天使的笑容,使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親近。而現在穿上落霞彩衣的她,有著成熟的妖媚,卻不失清純天真,有著高雅和神秘,又不失青春與熱情。一身的紫色,看起來極為高貴而神秘,仿佛九天仙女下凡,在花間翩然飛舞,時而嬌媚,時而清純,時而高雅,時而又如鄰家小妹的親近。如此矛盾,但卻又是如此和諧。天使的笑容,魔鬼的身材,絕世的舞姿。袁霄希望一直沉醉下去,不想醒來。
“湯圓哥哥?湯圓哥哥?”袁霄眨了眨眼,一雙小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看見沐晨雨又換回了原來的著裝,嘴角彎彎翹起,得意的笑著。瞧她那得意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袁霄突然作弄她一下,抓住她的手,急忙說道:“小妮子,你剛才看見了嗎?剛才有個仙女在我麵前舞蹈呢?你當時在哪裡啊?可惜了,你沒有看到。”說完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好像真的極為沐晨雨可惜一樣。
沐晨雨有些急了:“湯圓哥哥看到的是我啊,怎麼會不知道是我呢?我再穿上跳一遍給你看?”袁霄見她著急得馬上要穿上落霞彩衣的模樣,不忍在逗她,也不敢再欣賞一遍,但是自己的傻樣再被小妮子看到,連忙說道:“是啊,就知道是你這小妮子,美得跟仙女一樣呢。看來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是一點也不假啊。”沐晨雨聽前半句還美滋滋的,後半句就來氣了,說什麼呢,難道自己的樣子是靠那衣服才好看的嗎?真是的。
二人就這麼在玄天大陣裡東遊西逛了三天。
而何至行,也在陣外等了三天,其他修真者見袁霄二人進入陣中,又和何至行是大敵。便知道寶物無望,必然是何至行的囊中之物了。於是便都離開了。隻要何至行,他一定要等到那對狗男女出來不可。
袁霄和沐晨雨在大陣中呆了七天,把大陣中能看能玩的景色都遊覽了一遍,熟得不能在熟。袁霄的傷在三天的時間已經恢複如初,還感覺修為好像又精進了一些,貫通期共分為初中後期三期,是運轉真元衝擊還沒衝開的經脈的時期。人的潛力是無限,因為人體內的經脈千千萬萬,能被人發掘使用的實在太少,而貫通期就是要將以內的經脈全部衝開,才能使身體能夠吸入更多靈氣,更好的錘煉軀體。
本來要修煉到貫通後期才能把體內經脈全部衝開然後貫通,但是袁霄由於吸用了千年難見的靈果“千年流轉心”,已將身體內的經脈全部衝開,還將身體錘煉得堅固了許多。但是由於是靈果的關係,袁霄的經脈雖然全部衝開了,卻有些狹小,而且不太堅固。袁霄原來隻能將真元在經脈內運行三十周天,便已經是極限;而經過幾次戰鬥的他,不僅對真元已經運用自如,而且還能運行真元到了六十四周天。可以說是很大的進步,進入貫通中期的頂峰,離後期已是不遠。
沐晨雨也在這七天翻來覆去的研究落霞彩衣,算得上是有些心得。沐晨雨現在有自信,就算遇到何至行,也不會像上次那麼狼狽了。其實這落霞彩衣就是一件防禦法寶,一件上品七品的法寶。要知道法寶共分九品,九品最高,所以這彩衣算得上是極為珍貴的了。
袁霄和沐晨雨經過商量,打算今天就出陣,先去看看情況,若是那青城老匹夫還在外麵,那就再回陣中,氣死那個老匹夫。商量好後,兩人就決定出去看看情況。
二人剛一出陣,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吸力就將他們遠遠的吸離大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計劃不如變化。原來何至行一直等在大陣外麵,並沒有離去,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雖然人不是袁霄二人殺的,但是何至行卻管不了那麼多。
何至行早就想到那兩個小**會再退回大陣中,所以根本不會給袁霄他們機會。全神貫注的盯著大陣,看到袁霄他們一出來,馬上就使他們遠離大陣,斷絕了袁霄他們的後路。
“這次我看你們還怎麼跑?”何至行惡狠狠的說道。他想看看還有什麼人會來救他們,他要讓他們嘗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滋味,不然如何能對得起自己死去的孩兒?
袁霄二人想不到何至行會如此執著,更不知道何遠已經死了。要是他們知道何遠已經死了,打死他們也不會出來的。
“老匹夫,你不是說過隻要我們能夠進入大陣就放過我們嗎?難道你青城派說話和放屁一樣隨便?”袁霄一麵對何至行說話,一麵叮囑沐晨雨記得要及時使用落霞彩衣。
“哼哼……我是這樣說過,可是遠兒卻是因為你們兩個才死的,不殺你們,如何能泄我心頭之恨。”何至行話沒說完,馬上祭出飛劍,想要一劍就將袁霄二人解決掉。
一道黑芒直直的射向袁霄兩人,快如奔雷。袁霄二人沒想到何遠居然死了,看來雙方是要不死不休了。還好沐晨雨早就準備好,隻見她手掌一揮,一道金光閃現而出,在二人的麵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此時的彩衣如同一張紅色的屏風,放出閃閃的金光,將沐晨雨兩個人密不透風的籠罩在裡麵。那黑色飛劍剛觸到彩衣放出的金光,就再也無法前進半寸,被金光牢牢的抵製在空中。
何至行沒想到袁霄兩人居然真的得到落霞彩衣,心中呸了一聲他們的**運。何至行不甘心,再運轉真元,用飛劍一次一次的砸向彩衣,可是都沒有效果,飛劍每次隻要接近金光就無法再進一分。何至行剛想用破天錐試一試,又想到破天錐早在上次破大陣時損壞了不少,要是這次再用的話,恐怕就難以恢複了。
“你們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縮在法寶下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拿掉法寶和我好好打一場,隻要你們能抵擋我三個回合,我就放你們離去。”何至行攻了半個時辰但卻始終沒有效果,不由有些氣急敗壞,但還是憋在心裡,口中好言相騙道。
“我本來就不想做好漢,她更加不是好漢了,你要還打就繼續,我們就站在這裡任你打。這法寶,任你打個三天三夜,也休想傷我們毫毛。”袁霄二人又不是三歲小孩,豈會被這幼稚的謊言騙到。他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想何至行知難而退。
何至行被袁霄的話差點氣得吐血,一時間臉色通紅,這小**實在是囂張。再也不管許多,雙手一招,那毀壞不少的破天錐又出現在何至行頭上,黑芒流動,錐體上的裂痕清晰可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