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見到廳門到走廊的位置有淡淡的虛影,稍稍疑惑以為是那條巨蛇想要和我玩,輕步上前,在和走廊範圍仍有一步之差的距離,一物跳了出來。
正在翻筆記的唐競劍好像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輕聲呼喚我一聲。
我感到全身血液在往下流,冷嗖嗖的。忍住尖叩的衝動,我連連後退,就算身體有極為小幅度的顫抖也無法抑製––在我前方的地上有一灘淺綠色的黏液。
他似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快速向後退著,而麵對我的東西沒有逼近,靜靜地站在原地。
是一隻木乃伊。
‘呃,競劍,這是你們的擺設嗎?’我看著全身被米色的繃帶鬆鬆地包住的物體,冷靜地問著唐競劍,先是巨蛇,那麼現在的木乃伊應該也沒有傷害力的吧?
木乃伊抬起右手,微微的綠芒聚集在一起,化成綠弓和綠色箭矢,對準我拉弦,然後放箭。
唐競劍這次反應過來了,連忙擋在我身前,在衫袋取出一張黃色符紙,揮手一甩,符紙燒毀,一麵像是科幻電影用到的光盾出現。
‘叮’
綠色箭矢反彈回去,射入木乃伊身內,後者消失不見。
‘呼呼……’唐競劍見木乃伊消失,冒著冷汗,跌跪下去,嚇得陷入思緒混亂狀態的我忙扶起他。要是我沒有猜到發生甚麼事的話,我白費玩電玩這麼多年。
扶唐競劍到沙發坐下,巨蛇小毒滑行進來,擔憂地以頭磨蹭著唐競劍的臉。
望著唐競劍蒼白的臉孔,張嘴似乎想向我解釋剛剛的事。我眼睛一眯,去倒了杯水給他,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彆忙著解釋。我沒嚇得崩潰。’
唐競劍一口氣喝光杯子中的水,臉色紅潤了不少,臉色複雜地說道︰‘恬……恬笛,晚上才向你解釋清楚,你……你先回去吧。’
晚上?
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字眼,但看見唐競劍清澈眼神。我糾結地點點頭,拍拍小毒的蛇頭道聲彆,回家。
我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眼看時間飛速流逝,一下子就晚上……然而,唐競劍沒有過來解釋,但是哥哥卻急急回到來,看到我不知為甚麼鬆口氣。
我本能地不想哥哥被牽連在內…就算他知道下午的事,我也不打算問。
‘太好了,我怕你還沒有吃飯,等我回來呢。’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也可以的做晚飯。
把過於照顧我的哥哥趕去吃飯。親人在旁的認知令我更放下心,笑了笑走到浴室洗澡,穿著睡衣的我跑入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海繼續一片空白。
下午的事,在我內心種下害怕的種子,就算強迫自己不要想、聽、看、動,可是種立的恐懼感一旦萌芽、油然而生,就很難平靜下來。
整個身體鑽入被單中,顫抖不已––嗚嗚,我承認,我是怕黑的……
‘哥……’小時候,我一害怕就會跑去哥哥身邊嚎啕大哭,但自四歲生日那天,我就很少這樣做。蒙矓的記憶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一件令我費解的可怕事情,由那天起,我有點傾向自我封閉,很少和彆人接觸。
勾起那些回憶,我莫名地流淚,且一發不可收拾,哭得連連抽搐,淚水沾濕枕頭,奇怪的事就這麼發生了!
沾濕的地方形成一個和我家玉佩上一模一樣的圖騰!
‘嘶呀……’像是猛獸的叫聲傳來。
‘……!’我止住眼淚,聲音的來源是我的背後、書桌那邊的空間!怎麼回事?我在家中不是嗎?
怎麼晚上會有木門的移動聲和猛獸的低吼聲?我多想起床找哥哥,可是我發現,身體不能動了!
‘沒錯!我在做夢!一定是這樣,隻是鬼壓床而己!’我深深地吸氣,暗暗扭捏一下手臂––很痛!不是在做夢……好吧,我催眠自己睡吧。
‘噗’,有甚麼踏上床鋪,我可以感覺到有道目光瞪著自己,背後涼起來,我現在屏氣凝神的話,甚至可以聽到微弱的、不屬自己的呼吸聲。
冰冷的感覺越來越近我的臉頰,接近碰到之際,有道低沉卻異常好聽的聲音飄忽不定地傳來︰‘亡畜!給吾住手!’
我第一想法是︰‘有小偷了?小偷熟練地有帶狗隻來幫忙偷東西?我家沒有東西可以偷啊。’
疑似狗隻的物體不屑地噴氣回應,我的右邊脖頸隨即一痛,並且黏黏的,如灼傷的疼!我一下子跳坐起來,籍麵前的窗戶透入的光望向後方,立即就後悔了。
一隻全身黑的似犬非犬的生物凶惡地望著我,我連尖叫也忘記,單手捂臉連連地後退,直至退到牆邊。
如果真的有地獄的話,我可以肯定此‘犬’是地獄三頭犬!至少地球上現在還沒有擁有三個頭顱的黑色大型犬隻。我很想昏去一了百了,前提是這隻東西趕快滾啊!
‘放肆!’那道虛無的聲音再響起,我感覺到被人抱住了,那人穿著潔白的絲綢衣衫,滑落的銀色發絲,在月光的襯托彷彿散發淡淡的華光。
那人的舉動十分優雅溫柔,怕是傷到我吧?他舉起如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