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孤兒院旁的張媽:‘奇怪,已經三天了,都沒看到神父?’
在孤兒院旁賣菜的李爸:‘對啊,也沒看到孤兒院的小朋友出來買菜耶,難道神父生病了啊?’
張媽:‘自從神父來了之後,小朋友都變的很陰沉。’
李爸:‘對阿,不知道小朋友發生了什麼事?聽隔壁老王說有小朋友逃跑,後來被抓回去了,就再也沒看到了。’
張媽:‘那麼等一下收工後,要不要去孤兒院看看阿。’
李爸:‘好啊,要去的時候要叫我喔。’
話說張媽跟李爸到了孤兒院。
張媽友善的對著小朋友說:‘小朋友,來來來,我這邊有餅乾喔。’
李爸:‘對啊,李爸幫你們帶一些糖果喔,快過來吃喔。’
小朋友們看到是常帶零食給他們吃的張媽李爸,放下戒心,衝過去搶著張媽李爸的餅乾糖果,一拿到食物就往嘴裡猛塞。
張媽:‘小朋友,吃慢一點,我家裡還有,怎麼看你們很久沒吃東西的樣子,神父勒?他沒弄食物給你們吃嗎?小強,來,你最乖,告訴張媽神父在哪裡。’
小強嘴裡塞滿了餅乾,困難的說:‘不知道,他在院長室裡,已經好久沒看到他了。小明,不要搶我的糖果,還給我。’
張媽和李爸互相望了一眼。‘我看我先去院長室看看,你在這裡看著小朋友,不要讓他們打起來。’
‘嗯,我會看好他們的。喂,小強、小明,不要打架。’
張媽往院長室走去,心裡想著:神父實在真不應該,把小孩子丟著不知道跑到哪裡,害那麼多小孩餓成這樣,可是神父不是這種人,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張媽到了院長室,還沒開門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臭味,好像是肉腐爛的味道。
張媽打開院長室的門之後,隨著一聲尖叫聲,隨即昏倒在門口。人在不遠處的李爸聽到後,馬上跑到院長室,看到院長室的慘況之後,哇的一聲,把今天吃的早餐跟午餐,一起吐出來。
半小時後,整個孤兒院被警方用封鎖線圍住,一些聞到血腥味的社會版記者在封鎖線外試著想要闖進去,看看能不能拍到一些‘好料的’照片。
台灣人民愛看熱鬨的本性發揮的淋漓儘致,整個孤兒院的路口都是滿滿的人,還有賣烤香腸的小攤販在哪裡喲喝著:‘孤兒院牌烤香腸,一條三十元喔。’
孤兒院內,張媽還在昏迷中,睡的不醒人事。李爸用著驚魂未定外加結巴正努力地回答警方的問話。
所有的小朋友被安排在禮拜堂裡,由女警照顧,順帶一提,警方發現小朋友自神父死了都沒吃東西,自掏腰包買便當給小朋友吃。
劉大智開著車到孤兒院,努力的穿過人潮後,穿過黃色的封鎖線,有點暴力的推開想闖進孤兒院的記者後,他從口袋裡拿出警察證給封鎖現場的警察看。
警察甲對著劉警官敬禮。‘劉警官好。’
劉大智警官年約三十歲,一副濃眉把已經很精明的眼神襯托著更精煉,自從警官學校以第二名畢業後,破過的案子很多,能在三十歲就升到刑事組第二小隊的小隊長,可見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好,屍體在哪裡?’劉大智隨便的把手舉到額頭旁,然後快速放下。
警察甲臉色蒼白,用著略顯顫抖的聲音說:‘報告長官,屍體在院長室裡,死的很淒慘。’
‘報案的人現在情況如何?’
‘報告長官,有二個人發現屍體,其中一位還在昏迷中,現在報案人在從這裡右轉的第一個小房間內,由警察乙負責問口供。’
‘嗯,法醫來了嗎?’
‘報告長官,謝法醫在二十分鐘前就到了,要您到了之後去找他。’
‘好,你控製現場,不要讓閒雜人等進來,尤其是那些記者。對了,現場有被破壞嗎?’
‘報告長官,現場隻有張媽跟李爸去過,就是發現屍體的人。’
劉大智朝著警察甲點點頭。
劉大智還沒走進院長室,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跟屍臭味,他拿出手帕掩著鼻子,走進院長室。
雖然之前看到警察甲臉色蒼白的樣子,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現場之後,一股酸氣從胃裡衝出來,原本想忍著走進去,但是生理戰勝心理,劉大智跑到院長室外大吐特吐了起來。
等到胃裡三天前吃的東西都吐光了之後,劉大智拿著之前拿出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走到院長室時,聞到屍臭味反射地把手帕掩住鼻子,結果聞到手帕上嘔吐的味道,劉大智生氣的把手帕隨便地塞到口袋裡。
劉大智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避過滿地的肉塊,走到謝法醫的身邊,謝法醫正研究著一個被打上蝴蝶結的腸子。
‘謝法醫你好,我叫劉大智。請問您有什麼發現嗎?’
謝法醫年約六十歲,在台大擔任法醫研究所教授,驗過的屍體多不勝數,是法醫界裡大哥大。由於謝法醫對屍體的檢查很細心,常常發現一些對破案有幫助的線索,所以有他驗過屍的案子,破案率很高,基於於此,謝法醫在法醫界的聲望很高,不是重大刑案是請不出他老人家的。
‘死者,連哲文神父,三十六歲,死亡時間估計是三天前,下午六點到十一點之間,由於死亡已有三天以上,再加上現在是夏天,所以死亡時間可能還要再向前推,詳細時間要帶回檢驗才知道。死者是全身被撕裂,依照傷口以及現場出血的狀況來看,死者是活生生被撕裂,有點類似古時候“淩遲”的刑罰。’
‘活生生被撕裂?!’劉大智很驚訝的說,‘要撕裂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力氣阿!’
‘沒錯,你看,’謝法醫拿著死者的右手,指指上麵的痕跡說:‘看到這個痕跡了沒?’
‘月牙形狀的痕跡?’劉大智疑惑的說。
‘沒錯,這是某人跟死者拉扯時,太用力了,以至於指甲的痕跡深陷在肉裡,不要驚訝,後麵的更有看頭。你用你的指甲來對照看看。’
劉大智怕怕的把自己的指甲跟屍塊上的痕跡比了一下。
‘咦?’
‘發現了吧,指甲痕跡跟你的比起來小很多,我猜測指甲痕跡的主人手很小,依照這個大小來看,再來推測指甲痕跡的主人的體型,身高應該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公分,如果痕跡的主人是個男的,那年紀應該在十三歲以下,如果是個女的,年齡就無法推測了。’
‘這怎麼可能!要撕裂一個正值壯年的大男人,這需要多大的力氣阿,看現場狀況死者應該有跟凶手強烈的扭打過,一個小男生跟一個女人,這怎麼可能呢?’劉大智大聲的反駁著。
‘我隻是根據這隻手臂上指甲的痕跡來判斷,並沒有說痕跡的主人是凶手。’謝法醫心平氣和地說道。
‘對不起,我隻是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現場太血腥了吧,連我這屍體看多了人,一看到現場的樣子也嚇了一跳。不說這個了,再來看這個。’
‘這不是…’劉大智臉色發白,希望看到的這個東西不是他腦海想的那個。
‘不錯,死者的陰莖,看陰莖的充血量,應該是勃起時,被扯下來的。’
劉大智忍住不斷往上衝的胃液,問道:‘還有什麼阿?’
這時法醫的臉色變了變。‘最精采的在這裡,一個被打了蝴蝶結的腸子。’
劉大智看了之後,已經忍不住了,衝到外麵再次乾嘔了起來。十分鐘之後,用警官甲給他的礦泉水漱了漱口,喝了幾口水之後,帶著覺悟的眼神,再次進到院長室。
‘好一點了沒,’謝法醫示意劉大智蹲在他的旁邊。‘我剛剛把腸子剪開來,裡麵包著一個V8。’
謝法醫的話還沒說完,劉大智就已經開始罵了起來:‘媽的,這個變態到底還搞了多少花招阿?我當警察這麼多年,破過多少刑案,還沒看過這麼淒慘的屍體,到底是哪個變態殺的阿?’
謝法醫慢調斯裡的回答:‘這我就不能回答你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線索,凶手用死者的腸子把V8包起來,應該有暗示線索的部分,你看,’謝法醫把V8打開。‘錄影帶已經被拿起來了,說不定錄影帶有錄著凶手是誰、是怎麼辦案的,不過凶手把錄影帶帶走,說不定已經銷毀了,你可以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錄影帶。你再抬頭一看。’
劉大智聞言,跟謝法醫一起抬頭。
天花板上大大的寫著‘天罰’二個字,已乾的暗紅色彩,看的人莫不膽顫心驚。
一時之間,劉大智跟謝法醫沒人開口說話。
‘劉警官,依照我當法醫四十多年的經驗,這一次凶手你可能無法抓到了,就算找到凶手你也不一定能抓的起來。唉~~這個神父應該有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死的這麼慘,還寫著天罰二個字。我先把屍體帶回解剖,二天後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驗屍報告。保重阿!’謝法醫語重心長的劉大智說。
劉大智點點頭,他心裡非常清楚,有能力把一個大男人撕成這樣,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還有,剛剛在外麵吐的時候,他沒有看到血腳印。
這幾天都是大晴天,院長室地麵上到處都是血,沒有血腳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過,如果凶手把鞋子脫掉再走出來的話,很有可能沒有血腳印。
再怎麼說,凶手都會留下一些痕跡才是。
‘警察甲,過來。’
‘是,警官有何吩咐?’
‘等謝法醫跟他的助手還是殯儀館的人把屍體搬走之後,你帶著一些兄弟把現場搜索一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指紋、腳印、毛發、現場狀況等等,都要給我仔細的搜。’
‘是。’劉大智看到警察甲又變白的臉色,可見他又想起現場的慘狀。
‘等等,’劉大智叫住了正要轉身去叫其他同事的警察甲。‘那些小孩在哪裡?他們沒看到什麼吧?’
‘孤兒們都在教堂,女警在那邊照顧他們。’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劉大智轉身就走。
‘劉警官等一下。’
劉大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警察甲。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著警察甲吞吞吐吐的樣子,劉大智火氣就上來了,他最討厭一個男人說話扭扭捏捏,有話就要說出來,怎麼跟個娘們一樣。
‘有話就說出來!’劉大智大聲說。
‘是,啊,就是當我們到孤兒院的時候,小孩看到我們就吵起來了,問我們發生什麼事?我告訴他們神父去世了,我以為他們會很傷心,結果全部的小孩安靜不說話,我看到有些小孩還在偷偷的笑,我敢肯定沒有一個小孩對神父的死傷心。就、就這樣了。’
‘你說的這件事我會注意,抱歉,剛剛不是故意要對你吼,隻是剛剛看了現場,心裡很不舒服。’劉大智帶著歉意看著警察甲。
‘沒、沒關係,因為我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敢看了。劉警官你在裡麵待了那麼久,心裡也一定會不舒服的。’警察甲帶著‘我能理解’的表情,轉身去做劉大智交代的工作。
唉~~這真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案子啊!天花板上的‘天罰’到底是怎麼寫上去的啊?現場好像沒看見梯子之類的東西。劉大智邊走邊思考,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禮拜堂。
原本很吵鬨的禮拜堂,在劉大智一踏進去時,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小孩注視著劉大智。
忽然被一群小朋友注視著,劉大智顯的有點不自在。
劉大智假裝咳嗽一下,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各位小朋友好,我是劉警官,我想請問一下有人知道女警姊姊到哪裡去了?’
小強小小聲的說:‘女警姊姊帶小芬去廁所。’
劉大智走到回答他問題的小朋友前麵,蹲了下來。‘謝謝你回答警察哥哥(?)的疑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強。’
‘嗯,小強,我想你們已經知道神父被人謀殺了吧?’
劉大智停了一下,觀察小朋友的表情,他失望的發現小朋友什麼情緒都沒表現出來,但也讓他的疑惑加深,就算是孤兒,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也不該有這種呆滯的表情。
‘我想請問一下,三天前晚上有人有聽到神父跟彆人吵架嗎?’
‘…………………’
‘那有人知道神父平常有跟哪些人不合嗎?’
‘…………..’
忽然劉大智好像想到什麼。‘小朋友,不要害怕喔,警察哥哥隻是想把殺害神父的人抓起來,這樣你們才會安全喔,還是你們覺得神父死掉比較好呢?’
年紀比較大的小強,很害怕且小小聲的說:‘神父死掉比較好。’
‘你說什麼?警察哥哥聽不太清楚勒,可以說大聲一點嗎?’
憤怒、害怕、仇恨、恐懼,一直壓抑的情緒,忍受到了極點,再也承受不住了,在這一瞬間由於神父的死而爆發出來。‘神父死掉最好,神父是惡魔、是魔鬼,神父每天都打我們,嗚嗚嗚嗚嗚嗚……..神父最好下地獄。’
這種擔心害怕的情緒,一但來源消失了,小強大聲地哭了出來,彷彿要把這幾年所受的苦一次宣泄出來,其他的小朋友也是一樣,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嚎啕大哭。
‘怎麼回事?’女警帶小芬從廁所回來,看到原本還很乖的小朋友全部放聲大哭,便問劉大智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忽然就哭了。’劉大智也嚇到了,說話有點結巴。
小芬看到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號啕大哭,自己也大哭了起來。
‘這裡就交給你了。’劉大智很不負責任地把小朋友丟給女警,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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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劉大智招集‘神父殺人事件’的相關人等在一間會議室招開會議,將這一個禮拜的搜查做一個整理及報告。
劉大智拿著剛剛才拿到熱騰騰剛出爐的驗屍報告:‘現在首先由我來報告謝法醫的驗屍報告,死者死亡時間在七月十三日,由胃裡食物消化的程度來看,應該是在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死者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而死。由傷口來看,凶器疑似是人的雙手。死者屍體被分為一百零八塊,而死者屍體裡含有高濃度的腎上腺素,再加上屍體裡的血液含量非常少,應該是將死者活生生的撕開,媽的,這是人做的出來嗎?’
劉大智看到這份驗屍報告時,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力量這麼強大的人嗎?
而且驗屍報告裡還提到一件事。
‘死者右手臂上月牙型痕跡,由其位置及深陷的程度,經過反覆的研究、試驗及討論,已確定是凶手所遺留的,在由月牙型痕跡的弧度及大小來推測,凶手是一位身高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公分的女性,年紀不祥。附注:死者死亡時,正處於性興奮。’
聽完驗屍報告,在場所有警察臉色都白了一半。經過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劉大智說:‘現在誰來報告現場情況?’
警察甲馬上站起來,‘報告長官,首先先報告關於指紋,現場共采集到三百多枚指紋,完整的共有一百七十六枚,其中一百六十七枚已確定是神父及現場小朋友的指紋,剩下九枚指紋還在比對當中。目前正在尋找從神父接管孤兒院之後這些年中離開孤兒院的孩子來比對指紋。’
‘現場被破壞的書桌、書架、椅子及沙發,都是在死者死後才被破壞的,由於現場非常淩亂,不確定凶手是否有跟死者扭打,我們在現場找到非常多的錄影帶,內容是神父虐待小孩或者是性侵害的畫麵,乾,這神父真不是人,這種事也做的出來,真他媽的#%&※○◎㊣’
‘停下來,現在在會議中,不要發表對破案沒關聯的詞語。’劉大智連忙阻止警察甲的發言,雖然他的心裡對神父也很乾絞(台語)。
‘是,對不起,我失言了。說到哪裡了,哦,對,到這裡。我們發現院長室的隔音做的非常好,我跟警察乙做過實驗,我把門窗都關起來,在院長室裡大喊大叫,結果警察乙隻聽到非常小的聲音,所以在神父被殺害時,映該死好(台語)!睡在離院長室稍遠的孤兒們都沒聽到。’
‘在院長室的周圍及室內沒有發現任何疑似血腳印或者血跡,也沒有任何的血手印、血指紋。我們搜遍了整個孤兒院的房間、浴室、廁所和禮拜堂,都沒有發現血衣或者是任何沾到血跡的物品,唯一比較可疑的是,孤兒院後麵的焚化爐有在近期使用過的痕跡,我們檢查裡麵的灰燼,基本上都是垃圾,但不排除凶手把血衣或沾有血跡的私人物品燒掉。’
‘還有天花板上的血字‘天罰’,整個孤兒院沒有梯子,我們模擬凶手站在桌子上寫,但是剛剛提到凶手身高在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公分,站在桌子上加上墊腳尖加上整個手臂伸長,身高最少也要一百七十公分以上才能碰到天花板,所以到現在我們還在研究凶手怎麼把字寫到天花板。’
‘但是我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我們在那堆被破壞的書桌書櫃裡,發現了一本上麵有圓形血漬的書,而這本書上被很多東西壓著,隻有一部分露了出來,而血漬的落點剛好對到天花板上的血字,所以我們猜測,現場的家具被破壞了之後,凶手才在天花板上寫字。以上。’
‘嗯,那些受虐兒現在如何呢?’
警察丙:‘報告長官,現在孤兒們在社工的幫助下,都住進社會局為他們安排的寄養家庭。我們帶那些小孩到醫院檢查,發現每個小孩身上都傷痕累累,新傷加舊傷,衣服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你娘,下手這麼重,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這次就沒人阻止警察丙,因為每人桌上放置受虐兒身體的照片,每個看過的人也開始問候神父以及他的祖宗了。
等大家都罵夠了之後,警察丙繼續報告:‘另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件事,就是聽小孩們說,所有孤兒在十五歲時,就要離開孤兒院,在離開孤兒院前一晚,都會受到院長的特彆的愛護,其實就是性虐待,乾!男的女的都不放過。’
‘我們依照錄影帶裡所錄的臉孔以及孤兒院的人事資料來調查,從神父到職的那一天,在這兩年之間,已經有十個孤兒離開孤兒院,其中五個在少年感化院,進去的理由有傷害罪、偷竊罪、強盜罪….等,已確定這五個人在神父死亡當天都在感化院,另外還有二個,在前天賣淫被抓到,我詢問過她們神父死亡當天她們在哪裡?她們在恩客那裡,剛好那些恩客這次也被抓,所以賣淫的這二個嫌疑也解除。’
‘剩下的三個,一個叫張秀芬、一個叫陳軒雅、一個叫李蘭花。經過孤兒院的人事資料來比對,我們確定四個月前吸毒死亡的女屍就是張秀芬,以及三個月前被殺害的無名女屍就是李蘭花。剩下的陳軒雅,剛好她就是七月十四日要離開孤兒院的那個人,而我們找不到七月十三日當天所拍的錄影帶,說不定她知道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那她現在在哪裡?’劉大智著急的問,開玩笑,整件案子沒線索、沒目擊者、沒凶器,再加上凶手是個力大無窮又凶殘的人,要怎麼破案阿!雖然這個神父的確該死,但是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絲署光,說不著急是騙人的。
‘依據人事資料上所記載的,她這次考上某某國立高中,居住地址空白,聯絡電話空白,我們連絡某某高中請他們給予協助,但是現在是暑假,而且新生報到是在八月二十五日,所以某某高中也隻有寄發通知書時孤兒院的地址而已。’
‘有詢問過那些孤兒們知道陳軒雅住在哪裡嗎?’
‘唉~~當然有,一問到陳軒雅,所有的小朋友都對我們露出敵意,就是不肯說,要是一直問,小朋友就開始大哭大鬨,實在是問不出來。’
劉大智雙手扒著自己的頭發,真是頭痛,難道真的要等到新生報到嗎?時間拖的越久,找到凶手的機率越低。
說不定陳軒雅會出來投案!他是白癡啊,一個我深恨的人被殺,高興還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幫助警方抓住凶手哩,沒有幫凶手逃跑就已經很好了。難道要等到八月二十五日嗎?而且也不確定陳軒雅會去報到啊!
啊~~~~~~~~他受不了了,他要出去走走。
想到這裡,劉警官說:‘還有什麼人要報告補充的嗎?’
‘有,’警察丁站起來,‘我要報告死者的交友狀況及家庭狀況。’
劉大智忘了死者的親友,依照以前辦案的經驗,凶殺案的凶手是死者的朋友占最多數。看來他的壓力太大了。
‘你說吧。’劉大智疲憊的說道。
‘是,死者的交往單純,沒有比較親密的好友,認識他的人都不相信他是這麼一個畜生!賤人!他的家人表示已經有好多年沒看過他了,也好久沒聯絡了,完全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所以他的親人朋友完全想不到誰會殺掉神父。還有我問過住在附近的人,在七月十三日前後,沒有可疑人物活動的情形。報告完畢。’
‘好,散會吧!回去想想看有什麼會幫助破案的線索。’
‘劉警官等一下。’警察甲從會議室追出來。
‘你有什麼事?’
‘我想問,這麼一個畜生,值得我們花那麼多心力去抓凶手嗎?而且凶手也是為民除害阿!’
‘我知道你的想法,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神父這個人罪該萬死,但也是一條人命,我們警察的責任是保護人民的身家財產,雖然我也不想抓這個凶手,但是這個凶手的手法太殘忍了,難保他不會對其他人下手,我這麼說你懂嗎?’
‘謝謝長官的教誨,我懂了。’
‘懂了就好,去做事吧!’
‘Yes,sir.’警察甲對著劉大智行了一個舉手禮,轉過身去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