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天鎖 情史筆者 8234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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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棲身的洞穴,我們又踏上未完的路程,姓晉的掛了,我想暫時不會再有人找碴,應可順利到達香格裡拉才是。

我們晝行夜伏,到第三天中午,據寒竹說離目的已不遠,後天就能到達,不過海拔已經愈來愈高,地上出現積雪,順著山勢而下的強風呼呼吹來。我們走到一處高點,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雪原,那都是未來一天半我們要走過的地方。

到了這裡,寒竹卻愈走愈慢,好像有什麼心事困擾著她,最後終於停下腳步,轉身麵向我,我疑惑的望著她,她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還是彆跟我回香格裡拉吧!’她神色有些黯然的說。

‘為什麼?那你怎麼救你師兄?我體內的那個製血劑又怎麼辦?’

‘其實,’她剛說兩個字,遠方傳來一道悠長宏亮的嘯聲,她臉色變得很差,歎道:‘來了,來不及了……’我搞不清楚她自言自語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就看到遙遠的雪地上有四點黑影迅速朝我們移動,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等到近一些,我才看清楚是有人策馬朝我們馳來。

寒竹突然嚴肅的對我說:‘等一下我有事和他們談,你先在一旁等著?’

她十分慎重,我報以一笑道:‘反正我的命掌握在你手裡,全交給你了。’看寒竹的神情,來的這四個人應該是友非敵,極可能就是她的同伴,奇怪是她一點都沒高興的樣子。

不久那四組人馬已來到我們麵前,果然其中一名是那天和寒竹一起在飯店外擄走我的男人,我猜應就是她口中的大師兄,宮藏虎也在其中,他竟然沒被丹察殺死?我倒很訝異!不過臉上手上還纏著紗布,想必也受了傷,剩下兩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女我就沒見過了。

‘寒竹,你沒事太好了!’宮藏虎高興的說。

‘是啊!寒姊姊,你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尤其是二師兄,要不是大家阻止,他帶著毒傷也想出來找你,壇主他也……’那名年輕美女嘰哩瓜啦說沒停,她看上去年紀還很小,頂多十六、七歲,兩枚眼睛大大的,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後來他們的大師兄製止她繼續聒噪,她才不甘願的閉嘴。

‘寒竹,我們來晚了,還好丹察沒對你怎樣,那可惡的叛徒!騙你們走險路想補殺你們,本來我收到情報,趕到基爾鎮去救你,沒想到丹察已經被人殺了,最後我隻找到藏虎,本來要繼續找你,怎知組織有急事召我回去,我隻好帶藏虎先走,謝天謝地你平安的回來,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向二師弟和壇主交待。’那大師兄如釋重負說道。

‘謝謝你們,宮師弟的傷還好嗎?’寒竹淡淡一笑問道。

‘我沒事,那些狗東西把我丟下山崖,幸好我被樹枝勾住,隻受點皮肉傷不算什麼?’宮藏虎聽到寒竹關心他,高興的巴不得身上多幾處傷。

‘這家夥還安份吧?我還有筆帳沒跟他算呢!’宮藏虎注意到我,立刻十指互扣、骨節發出‘喀啦!’的響聲,擺出一付要我好看的熊樣朝我走來。

‘宮師弟,不準你動他!’寒竹把宮藏虎擋在我麵前。

宮藏龍愣了一愣,接著雙目燃燒起怒火憤道:‘這小子當天在山下偷襲過我!我是為大局著想暫且饒過他!現在已經安全了!最少讓我廢他一條胳臂出氣!’

‘總之我不準你碰他,除非你打贏我。’寒竹冷冷說道。宮藏虎氣得脖子漲紅,又不敢向寒竹大聲,我則在寒竹後麵,裝一付無所謂的樣子,更激得宮藏虎眼神快把我吃了。他們的大師兄見氣氛緊張,急忙將宮藏虎拉到一旁,低聲跟他說了一些話,宮藏虎這才狠狠哼了一聲!甩頭獨自走開。

‘提師兄,我有話跟你們說。’寒竹離開我走向她的同伴,五個人在距我十公尺外的地方低聲交談,我沒仔細去聽他們談話的內容,他們既然不想讓我聽到,耳朵拉得再長也是枉然!反正我想得很開,寒竹要是出賣我,我也就認了。

不久他們秘密會談完畢,寒竹的大師兄帶著笑容走向我,一開口便說:‘黎先生,多虧你仗義相救寒竹,還冒死跟她回來救我二師弟,在下提青龍,是他們的師兄,在這裡代表香格裡拉向你致謝!先前有不敬的地方,還望你見諒。’

‘哪裡,隻要那位宮少俠能對我手下留情,我就很感激了。’我半挖苦的說。宮藏虎遠遠聽到我的話氣得直瞪我。提青龍忙緩頰道:‘黎先生請放心,我那位師弟隻是對你有些誤會,我會好好約束他的。’

‘我們快回去吧!早點解了二師兄的毒,寒姐姐也可以安心,不會像前陣子每天為他煩惱憔悴。’

那小師妹調皮的說,寒竹淡淡一笑,走到原是小師妹的座騎旁一躍而上,用馬鞭指著我向她小師妹道:‘我和他騎烏雲,你和宮師弟一起。’

‘寒竹!你要和這家夥一起騎……,我有沒有聽錯?!’宮藏虎怪叫起來,眼神充滿妒火和忿怒。

‘是啊!寒姐姐,人家和你一起騎烏雲好嗎!’小師妹也嘟著嘴抗議。

‘好了!你們彆鬨寒竹,她想跟誰騎就跟誰騎,這有什麼好吵的?!沒有更重要的事嗎?!’提青龍沉聲喝道。宮藏虎和那小師妹一個臉色鐵青、一個賭著氣,不過還是乖乖坐上同一匹馬。

‘喂!可以我來騎嗎?老實說……我以前也滿喜歡騎馬的。’我放低聲音問寒竹,她冷漠的回道:‘這是香格裡拉的靈駒,隻有我們的人才能讓它聽話,你還是乖乖上來吧。’

我歎口氣跨上馬背,正在想手要抓哪裡,寒竹倒是很大方的說:‘抱緊我,待會速度會很快,跌下去可救不了你。’既是這樣我也不客氣了,雙臂環住她苗條的柳腰,才坐穩寒竹就兩腿一蹬,口中嬌喝,我們騎的烏雲人立而起發出嘶鳴,前蹄一落地立刻如疾風般往前飛馳,四周的景物一眨眼就消失,我真的隻能緊緊抱住寒竹,整個人貼著她,淡淡的體香讓我陶醉,她的腰身可真是纖盈可握、感覺卻又充滿了活力和彈性,害我一路上心猿意馬。

在雪地裡馳騁快三個鐘頭,我和寒竹在領其他人前麵,馬兒的速度絲毫未減弱,強烈的冷風讓人有點睜不開眼,突然前方百公尺出現一道斷崖,再過去就沒路了,但這匹笨馬仍沒命的往前飛奔,我以為寒竹騎到睡著了,急忙在她耳邊大喊:‘喂!前麵沒路了!快轉向!’

怎知她理都不理,口中還發出嬌斥、腳踢馬腹!頓時烏雲更加速往斷崖衝去!

我發出慘叫,兩條胳臂幾乎要把寒竹的細腰勒斷,眼看馬的前蹄已經踏出懸崖,下方是萬丈深淵,我的慘叫也升到最高點!突然眼前景色一變,又成了平坦千裡的雪原,我們剛剛好像穿越一麵虛體的電影屏幕,什麼斷崖?原來是不存在的!

我張大嘴任由冰風直貫,好幾秒都說不出話!‘這……這……怎麼回事……是我有問題嗎……’我癡呆的說。

‘你沒問題,這是雪地裡的海市蜃樓,香格裡拉幾千年來都靠它隱藏真實位置,前麵還好幾個呢!’寒竹大聲回答我的疑問。

要不是有這段奇遇,我再怎麼有想像力也想不到地球上有這種事!真不知道這樣是比一般人幸運還是不幸?

我呆呆想著時,寒竹又說話:‘不過你剛剛的慘叫真精彩,你以前不會是女子啦啦隊吧?’

原來她是故意消遣我玩!‘可惡!看我怎麼修理你!’

我雙手不老實的在她柳腹上撓癢,她嬌軀猛烈一震咯咯的笑出來:‘哈……住……住手……喂……彆亂來……’原來她的腰這麼敏感,我玩起來竟忘了她是誰,一邊撓她的腰、嘴巴還靠近她耳邊吹癢,這一來她更受不了,粉頸拚命歪向一邊,幾乎要喘不過氣。

‘住……住手……’她阻止不了我,隻好猛拉緊疆繩,馬兒四蹄一定,我差點飛了出去。這一清醒過來才想糟了,我怎麼對她毛手毛腳,等一下肯定有我好看。

‘喂……對不起啦!我跟你鬨著玩,你不會殺了我吧?’我緊張的問。

寒竹側邊的臉還紅紅的,低著頭一直喘氣,彎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讓我看了又忍不住心癢,但說什麼我也不敢再造次。

這時原在我們後方的提青龍、宮藏虎等人也已追上來,他們見狀陸續停下馬,提青龍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嗎?’

寒竹趕忙抬起頭搖了搖:‘沒事,我調整一下馬鞍。’

‘是嗎?我看你臉好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這家夥不老實,對你……’宮藏虎一臉狐疑的打量寒竹和我。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先走!我弄好就會追上!’寒竹語氣一冷,其他人不敢再多說,隻好再策馬先行。

寒竹和我留在原地,我想她一定不會給我好過,沒想到她隻是低聲說:‘彆再這樣了,從馬上掉下來可不是鬨著玩,坐穩!我們要上路了。’我不敢置信的‘喔’了一聲,安份的環住她的腰,繼續朝前目的趕路。

後來的路途上我們又經過三處幻景,分彆有深潭、絕璧、流冰,但都和剛剛的斷崖一樣,隻要一通過就恢複成一望無際的雪地。

在西方月亮將現未現時,我們來到一座巨大的寺廟前?如果它不是個幻象,肯定是我所見過最大的建築,我從沒到過這裡,對這座建築卻不是完全陌生,因為它和我在圖片上所看過,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宗教建築之一--西藏佛教聖殿布達拉宮主體十分相似,隻不過它比布達拉宮大了好幾倍。

寺廟前方也有一道深逾萬丈、寬百餘公尺的深崖,崖下雲霧繚繞,不知已有多高?我剛想這應該也是海市蜃樓之一,怎知他們一群人都已停下馬來。

‘該不會已經到了吧?布達拉宮……不應在拉薩嗎?’我訝異的問寒竹?

‘哼!它比我們晚多了,也小多了?’寒竹回道。

‘晚多?小多?’我一頭霧水。

‘早在布達拉宮造成的幾千年前,香格裡拉蘇敏寺就已經存在,而且香格裡拉蘇敏寺的規模是它的幾倍大。’

‘你彆開玩笑了,布達拉宮一千多年前就造好,你說它還更早幾千年,如果是的話,早就轟動全世界了,怎會我才第一次聽過?’

寒竹白了我一眼沒回答,好像說信不信由你,其實我也問不下去,眼前一切有讓我無法懷疑的神秘力量,即使她說香格裡拉蘇敏寺是外星人的據點我都可能會相信。

‘我們要過去那頭嗎?’我改問道。寒竹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好奇的,是我們要怎麼越過這條萬丈深淵到達對麵去,在斷崖前有四座看起來曆史相當悠久,但十分牢固的木籃,木籃上方的提把是條粗衫木,提把上還吊著一整條宰殺過的肥羊。

寒竹驅馬直接走進木籃,它的空間大小剛好容納馬匹站立,我看其他馬匹也都分彆進了另三隻木籃,接著他們紛紛解下吊在上麵的肥羊,寒竹一手拎著羊,一手纖指放進唇間,發出一段嘹亮悠長的哨音,哨音磐旋而上,近處消失、遠處又出現,好像已經傳到地球以外的地方。其他三匹馬上的人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發出同樣的哨音,在淒冷的月色中,有股詭秘的氣氛在醞釀。

這樣又等了幾秒仍沒動靜,我真的耐不住性子開口要問,卻忽然有股強勁氣流從天罩下,逼得馬兒都有點站立不穩,我猛抬頭竟然見到一頭巨大無比的禿鷹正朝我們而來,當場又驚叫出聲,寒竹卻見怪不怪,一把將肥羊拋上半空中,禿鷹精準的將獵物叼住,接著宛如樹乾粗的爪子抓起我們的木籃,呼呼的振翅將我們帶上天空。

‘你們老喜歡搞這些嚇人的把戲嗎?’我逆著風朝寒竹喊道。

‘這是幾千年來,我們組織進出的方式,外人才不容易進入!’她大聲回答我。

我往下望是雲霧飄渺的峽穀,要是掉下去可能連骨灰都找不到,還好那頭巨鷹飛翔得很平穩,沒有絲毫傾斜或顛簸,不到一會兒功夫,我們就平安降落在蘇敏寺前的空地。

禿鷹完成任務後,振振翅膀飛到附近一塊山岩上,開始享用肥羊。接著提清龍、宮藏虎和小師妹也分彆由三頭巨鷹運送過來,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這些異常巨大的猛禽,世上竟有如此生物,看來香格裡拉蘇敏寺果真是超神秘的地方。

眾人下馬後,提青龍帶頭走向寺前的石階,我抬頭一看差點腿沒軟掉,每層石階最少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高,全部石階加起來更不知有多高,站在下麵往上望,根本看不見主建物,要到上麵得帶全套的攀岩工具。我正在想如果要爬上去恐怕隻剩半條命時,提青龍已伸出他蒲扇般的巨掌,印在石階麵上一處異常光滑的區域,那片完全看不出有縫的階麵,竟然往後陷入、再朝兩邊分開,裡頭出現一條三公尺寬的通道,原來這裡有入口,我暗暗鬆了口氣。

走進通道,四麵都是雕鑿出來的岩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點油的壁燈,很像古代城堡內部。走了大約五分鐘,我們來到地道儘頭,前方又是一片石壁,粗糙的壁麵上也有一小片麵積光滑的區域,提清龍伸手在那片光滑的岩壁上點了幾下,倒像在按什麼密碼,隻是我一點都看不出有東西能讓他按。

那片岩壁在他手指點完後,又整麵往後陷再分開,眼前出現寬廣的大廳,大廳的四麵是光亮的石牆,中心有九把厚實的椅座排列成整齊的ㄇ字型,其它便空無一物,整體顯得單調而冰冷,座椅的材質有點像金屬,體積比尋常座椅大很多,而且椅背出奇的高,尤其最前麵中間的那把,椅背少說也有三公尺,雖然它外型簡單,但讓人感覺有十足的份量和權威,一眼就知道是首席位置。

我們幾人在堅硬的地麵行走,發出‘啪咑!啪咑!’清脆的鞋步聲,我一邊走,一邊總覺得這空蕩蕩的地方不隻我們六人,好像有很多隻眼睛在我身後盯著,心裡十分彆扭!忍不住用眼角餘光掃過剛走的地方,駭人的是左右兩旁好像真有人站在那裡!我驀然回頭,原先一路走來空無一人的地方,現在竟站滿一排一排肌肉糾結的壯漢,他們全赤裸著上身,手持各式古怪兵器。

‘寒竹!他們……’我瞠目結舌拉住寒竹,她知道我又被嚇到一次,笑著說:‘這是移形幻場,我們現在在組織的中心,這些師兄是看守蘇敏寺的黑天金剛,你剛剛進來看不到他們,是因為有精密的光線折射,隻要你回頭再看,就可以發現他們一直都存在。’

我還想再問時,一個男人聲音從近處傳來:‘小竹,你回來了。’那聲音厚實而溫沉,有股讓人感到無法抗拒的威嚴,我很自然猜想這聲音的主人必是他們的師父。

果然寒竹叫了聲:‘師父!’獨自朝前走去。我在想是不是見鬼了,前麵跟本空無一物!連唯一的那些座椅都沒半個人影。

結果我可能真的是見到鬼,寒竹一走向前沒幾步,我見到最前麵那把座椅上,隱隱出現一個人形,四周景物也在變化,沒多久剛剛不存在這空間裡的東西全都出現了,除了整齊排列、十分壯觀的黑天金剛外,原先單調的石牆麵變成華麗的鎏金畫壁,排成ㄇ字形的九把金屬椅也變成古色古香的木倚,而坐正中間椅子上的,是一名兩鬢灰白的中年男人,年齡說不上來,可能五十幾或更老些,其實他長得很英俊,如果年輕二、三十歲絕對可以去當偶像歌星或演員。

寒竹走到中年男人麵前,男人憐愛的伸手撫著寒竹肩頭,態度好似父親對待女兒:‘你瘦了,這一趟是不是吃很多苦?’。

‘沒有,我一切都很好。’寒竹柔聲回答。

‘為了霆兒的病,差點讓你萬劫不複,他欠你太多了。’寒竹的師父歎口氣道。

‘這本來就是我該作的,對了!雷師兄他還好吧?’

‘很好,左常青的醫術還不錯,他的毒暫時壓製住,你把血清帶回來了是嗎?’那中年男人銳利的目光移向我。

我對這種感覺很不舒服,畢竟我是活生生的人,不喜歡被當成某種東西看待。寒竹大概知道我的感受,忙說:‘師父,這位黎先生在危急時救過我的命,還一路冒險跟我回來幫雷師兄解毒,所以我想或許……應該以待客之道禮遇。’寒竹看起來有點緊張。

那男人靜靜聽她說完,他深沉的眼神彷彿能看穿人心最深處,寒竹在他注視下顯得更為不安,這是我第一次看白雪死神也有害怕的時候。

半晌,他才開口:‘照你的意思去辦吧,不過大局為重,希望你沒忘記組織的規

矩是不能變的。’

‘是!小竹一定不會忘記。’寒竹鬆了口氣回道。

‘這就好,去看看霆兒吧,他每天都念著你。’

‘謝謝師父。’寒竹走回來,向她師妹道:‘小鷹,你幫黎先生安排住的房間,我先去看雷師兄。’

‘知道啦!你放心去找雷師兄,待久一點沒關係,等會兒我幫你們送飯過去。’那小師妹笑嘻嘻的道,寒竹瞪了她一眼,再轉頭看我欲言又止,我朝她微微一笑,意思是我沒關係,她儘管忙她的。

‘黎先生,這邊請吧!’寒竹的師妹比了請的手勢,我正要跟她走,突然聽見有人叫小竹,這次並非她師父,我順聲音望去,見到一名玉樹臨風、麵如玉冠、劍眉星目、長發飄逸,活脫是偶像漫畫男主角的年輕人。

‘師兄!你怎麼出來了?’寒竹奔向他,言語中充滿關切之情。

‘我知道你回來,就想馬上見你,哪裡還待得住房間?’那年輕人抓起寒竹的手、深情的望著她說。

我不用想就知道那人便是寒竹朝思暮想的雷霆,他們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璧人,我先前說香格裡拉的壇主若年輕二三十歲,必定可風靡全球少女,而現下和寒竹站在一起的雷霆,就像是年輕三十歲的壇主,他的俊逸和寒竹的美,讓人由衷覺得不屬於塵世,而是天界才有,我想不論是誰來看,都會覺得寒竹身邊就應該有這麼一位出眾的男人,也隻有他才能匹配寒竹的絕色容貌。隻是不知怎麼,我心中竟有股失落感。

‘走吧,我們去裡麵聊。’雷霆牽著寒竹的手,走往另一邊通道。

‘黎先生!’我陡然回過神,原來寒竹的師妹在催促,我忙跟上去,她領著我走另一條通道,這裡的通道和我剛進來的地方相似,四麵是粗糙的岩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壁燈,我一邊走一邊張望,想查看這地方還有什麼古怪之處。

‘我叫虹鷹,你叫什麼名字?’寒竹的師妹突然轉過來跟我說話。

‘喔……我嗎?’我沒頭沒腦的回答,馬上覺得自己很蠢,當然是問我,不然這裡還有誰?因此趕忙接著說:‘我叫黎書俠。’

‘嗯……黎書俠,聽起來很有正義感,不過我聽宮師兄說,你犯過一些罪,是不是真的?’她好奇的看著我。

我暗罵宮藏虎這家夥真是我的死對頭,巴不得把我的醜事宣揚給全世界人知道!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剛出獄而已。’我坦然答道。

‘我看你不像那種人啊?’她天真的看著我說,我發覺這美麗的小姑娘一點心機都沒有,又和寒竹冷漠的性格不同,但會不會殺起人也不手軟?

‘那種人?’我故意逗她問道。

‘會欺負女生的那種。’她認真的回答。

‘是不是會欺負女生,不能光憑外表來判斷,你還年輕……’我依老賣老的說,怎知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哈!你以為你長得好看,所以我才說你不像會欺負女生的人嗎?真是厚臉皮!’

我愣了一下,臉不禁熱起來,沒想到反而被這小妞消遣一頓。

‘哼!那你又是怎麼看?覺得我不是那種人?’

‘如果你是,寒姐姐不會對你那麼好。’

‘寒竹?’我認真回想,後來這些天的相處,她對我是還不錯,而且救過我一命,但她最終目的也隻是想我活下來,跟她回來救她的心上人,等到雷霆的病毒解了,不知道還會不會管我?想到這裡我突然有種孤獨的感覺,其實這五年來我沒一刻是不孤獨的,反而是這些天跟寒竹相處讓我暫忘了這種感覺,但她畢竟是彆人的,我想我連和雷霆站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吧。

‘她對我很普通啊!沒你說的那麼好吧?’我故意這麼回答。

‘什麼普通!?’虹鷹誇張的叫道:‘你知道寒姐姐除了和雷師兄牽手外,從不讓彆的男人碰到身體,今天我們聽到她要跟你同騎烏雲,每個人都以為聽錯了呢!’

‘是嗎?你的寒姐姐是不是對男人過敏?’我一臉懷疑的說。但想起宮藏虎當時激烈的反應,也對虹鷹的話有幾分相信。

‘才不是呢!她對雷師兄就不會!對了!你說,他們兩人是不是很相配?’虹鷹興衝衝的問我。

我在想這乾你什麼事?替彆人高興成這德性,不過嘴裡還是敷衍的說:‘是啊,是很相配。’這時我倒想起一個問題,問虹鷹道:‘你的雷師兄,是不是你們師父的兒子?’

她眨了眨眼,歪著頭問:‘你怎麼知道?寒姐姐告訴你的嗎?’

‘沒有,我自己算出來的。’我故作神秘的回答。

‘騙人!’她不屑的偏向一邊,過沒半秒又突然轉過頭對我說:‘你真的會算命?等一下幫我算好嗎?’

我啼笑皆非,不知如何回答,還好目的地好像到了,虹鷹手貼在岩壁上,沒多久那麵岩壁也往後陷再分開,出現一間有床和桌椅,看起來簡單,卻是這些日子來我見過最舒適的住處。

‘好啦!你睡這裡,等一下有人會送晚飯給你,我晚一點再來,你說過要幫我算命。’我壓根沒答應過她,正想反駁,突然又改變主意,這裡這麼神秘,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如果她來正好可以問些事。

她後腳一離開,門馬上合起來,我根本來不及叫住她,問清楚這門要如何打開,不過很快我便知道他們沒打算讓我自由進出房間,門旁邊有一塊平滑的岩麵,我看過他們把手貼在上麵,或按一些密碼門便會自動開,但我的手貼上去根本起不了作用,更看不出這片岩麵到底有什麼地方能按密碼,隻好氣呼呼的往床上一躺,等有人來再好好發泄心中不滿。

躺了一會兒,我開始有點無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夢中好像有人接近床前,空氣中飄來一縷淡香。

‘誰?’我警覺的醒來坐起身,嘴唇卻和兩片柔軟的東西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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