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俱樂部,位於南門市東郊,是一座占地兩千平方米的歐式彆墅。這裡說的是主樓占地兩千平方米,至於那些遊泳池,花園,網球場,高爾夫球場,跑馬場地方就更大。是南門市少有的幾家頂級娛樂會所,裡麵的客人到底什麼來頭,沒有多少人會知道。但是隻要看一看俱樂部門口的那些名車,就可以確定進去的人非富即貴。
白天是健身項目,晚上才是真正的娛樂項目,所以莫白也是晚上上班,白天休息。莫白的車庫裡有一輛大眾甲殼蟲,隻是平時外出時開開。晚上上班都是有人專車接送的,接送莫白的是個光頭胖子,陰著臉,不說話,也沒問上車的張羽是什麼人,顯得很專業,比張羽這種戰場上走出來的人還要專業。
下車,兩人走的不是俱樂部正門,而是側門。進了側門莫白就帶著張羽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掛有經理辦公室牌子的門前。
敲門,首肯,進門。
經理辦公室裡坐著個略有魚尾紋的女人。不過年齡沒有影響女人的魅力。那是一種成熟女人才有的獨特韻味,和莫白的淡雅完全不同。
極品少婦!這是張羽給予的定義。對,眼前是一個穿著金絲鳳紋大紅旗袍的極品少婦。挽起的柔軟絲發,金色的發卡,紅寶石的耳墜,略顯濃厚的粉妝,卻不顯得庸俗,外加上慈善的笑容,如果放在民國,眼前這極品少婦就是正房太太,而莫白就是那典型的姨太太。
一隻高貴的老母雞!
張羽驚人的思維裡,出現了這個名詞。
極品少婦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羽,略顯欣慰得點了點頭,再看到張羽手腕上的名表和衣袖上的紐扣標誌時,又略顯驚訝得看向莫白,最後又將目光停留在張羽的臉上。
能在這種頂級俱樂部裡做一個經理,極品少婦自然不會像莫白想象的那麼眼拙,張羽身上衣服和手表隻需要瞄上一眼就可以看出大致價格。極品少婦先入為主得認為這一切都是莫白準備的,把張羽當成了莫白圈養的小白臉,畢竟莫白有過這樣的前科。極品少婦心裡有幾分詫異,又有幾分感覺不值得。但是不管是人靠衣裝還是怎麼滴,張羽的身板和樣貌,的確是不多見的帥哥,再加上骨子裡那種若有若無的氣質,放到俱樂部裡,對那些常來的寂寞少婦也算是一種誘惑。
“混的還是素的?”極品少婦的眼睛看向了莫白,直接詢問道。
莫白略顯反感,冷淡道:“素的。”
行業名詞。張羽不明白,極品少婦和莫白都明白。混的就是做少爺,做小白臉,可以接待寂寞的女人,提供一些特彆的色情服務。素的自然是簡單的服務生,端端盤子什麼的,也可以陪寂寞的女人喝幾倍,但是不需要接客。
果然是圈養的小白。極品少婦在心裡已經把張羽完全定型了。居然已經定型了,那一切都不需要多說彆的了。雖然她的一分鐘沒幾百萬上下,但是下麵的客人也陸續多了,打點好一切就是錢。所以極品少婦沒時間多理會眼前有氣質的圈養小白。
可憐的張羽完全不知道極品少婦對自己的定位。就好像極品少婦也不知道自己在張羽心理的定位一樣。不過,要是兩人挑明了說,恐怕張羽會毫不猶豫得直接掐死極品少婦,然後掐死莫白,哪怕他對莫白目前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好感的。
“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極品少婦一臉嬌媚笑容,手搭在張羽肩膀上,用手輕撫張羽肩膀,胸膛,和後背,繞著張羽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顯然,極品少婦有點不死心。
張羽一臉冷漠,心裡卻有點憋不住了,眼神漸漸犀利起來。
極品少婦在張羽的胸口輕拍,嫵媚笑道:“不錯的小夥子。你以後可以叫我姚姐。這二樓由我說了算。一會我讓人帶你先去培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些端盤子,認個地,注意點禮貌就好。待遇呢,每月3800+5%酒水提成,沒有試用期和彆的福利。其實啊,我看你還不如吃葷……”
“他隻吃素。”莫白不等極品少婦把話說完,直接搶口道。
極品少婦被莫白這麼一搶話,略顯憤怒得白了一眼莫白,心裡更加肯定張羽是莫白的圈養的小白臉,暗地裡也嘀咕道:“要不是你這小丫頭是這裡的一塊寶。老娘才不吃你這一套。等你風頭過了,落到我手裡,看我不整死你。”
張羽不知道這極品少婦到底要乾嘛,隻知道眼前的高貴老母雞叫窯姐,名字還很貼切。當然,這是張羽的誤會,極品少婦名叫姚豔,所以彆人叫他姚姐,而不是“窯姐”。當然這些不是張羽關心的,管你是啥姐,反正都是高貴的老母雞。而張羽在想老母雞所說的葷的和素的,透過兩人的話語,張羽大概了解,葷的素的大概就是服務上的區彆。難道這老母雞想讓我做小鴨子?擦!張羽有種想掐死極品少婦的衝動。
極品少婦見張羽一臉冷漠,莫白又有點水潑不進,便不再糾纏,臉色和說變就變,踱著皮鞋,噠噠噠,一臉冷漠的走道書桌旁,按下了電話。
“華子。新來了個素的,服務生。帶去培訓下。”極品少婦掛完電話,坐下身,看著張羽又有點不願意放棄,張了張嘴,見張羽那一臉冷漠,和眼神中透著的一絲冷氣,又硬是憋了回去。
要說張羽,在女人眼裡,的確是個帥哥型。一米七八的個頭。身材不算壯實,但是極為勻稱,一頭精湛的短發,略有棱角的臉龐,特彆是那雙深窺的眼神,簡直可以秒殺所有寂寞少婦。
極品少婦姚姐心裡恨啊,眼前有這麼好的苗子,居然不能好好培養,恨老天不公,很蒼天無眼,反正能恨的都咒罵一遍,當然最恨莫白,恨莫白居然獨自一個人圈養這麼好的小白。恨歸恨,極品少婦心裡又開始打起張羽的主意來,這年頭哪個男人不好色,哪個男人不花心呢?到時候有好客戶,給張羽介紹兩個,來個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就不信張羽不就範。到時候看你莫白能耐再大,也講不出什麼道理來了吧。那可是你男人自己願意的。
極品少婦心裡越想,感覺越美,隻要張羽下了水,那錢就成堆成堆的來了。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有機會嘗個鮮。
張羽的心裡很納悶,那極品高貴老母雞看自己的眼神,時而竊喜,時而銳利,又有點高潮來臨的感覺。難道她把自己當成意淫對象了?張羽又想殺人了。真的想殺人了。
哢!
門開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頭發略黃,兩邊短,上麵是長劉海的時尚發型。一身韓版瘦腰笑媳婦,尖頭小皮鞋,臉上的笑容看似親和,其實更像是淫蕩。而那雙眼睛在張羽身上隻停留了一下,又瞄向了莫白,將莫白從頭上下掃射無數遍,最後才停留在滿臉怒氣的極品少婦姚姐臉上。
“嘿。姚姐。這就是新來的哥們?”年輕男人華子也不太搭理極品少婦,直接在開始檢驗張羽,又很自然熟得和張羽招呼道:“嘿。哥們。身板不錯啊。怎麼光吃素啊。咋們這邊的客人……”
“他隻吃素。”
“我隻吃素。”
莫白和張羽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冷漠,一個略顯嬌怒。兩人就好像早已預謀好一樣,同時發音,同時落音。場麵一靜,眾人略顯尷尬。
年輕男人華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也憋了回去。憋回去的不是兩人同時說話的原因,而是因為張羽說話的時候,眼神在盯著它。讓年輕男人華子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華子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眼神,他隻感覺全身的寒氣是由心底散發而出,就好像被一隻猛獸鎖定,而自己就是即將被狩獵的獵物一般。
四重奏的喘息聲夾雜在一起。極品少婦姚姐畢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淡淡咳嗽一聲對華子道:“華子。帶張羽去認認地,稍微培訓一下使用下設備,回頭把B26號房交給他吧。”
莫白眼神微動,不等兩人出去,搶先道:“讓他在大廳公共區吧。”
極品少婦姚姐眼神一動,見張羽並沒有反應,似乎還還不了解房間和大廳的區彆,隨即看向莫白冷言道:“房間裡的活比大廳公共區裡可輕鬆多了。小費也比大廳高。要不是看在你帶來的份上,我還不給他房間呢。再說了。大廳公共區的活那麼複雜,短時間培訓他做得了嗎?”
莫白眼神凜冽,心裡知道極品少婦姚姐要搞什麼鬼。B字開頭的都是安排女客的房間,房間裡不光有配套的音響,影院還有浴室和床。說白了,就是一個讓少爺們接客的地方。張羽這麼進去,說吃素的就端茶送水,可是難免受到影響,到時候陷進去怎麼辦?
“先這樣吧。等以後他熟悉點了,再把他調到大廳去吧。這是你自己斷他財路。可彆到時候說姚姐不幫你。”不等莫白說什麼,極品少婦姚豔已經開口了。
話說到這份上,莫白也沒辦法了,看向張羽,張羽還是那一臉平靜的冷漠樣,好像一切都和他無關似得。莫白嘴角一絲苦笑,轉身靜靜得走出了房間,就好像她本來就是一個柔弱的存在,而逃避是她唯一能做的事。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莫白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瘋了。為什麼那麼在乎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難道就是因為他平靜得搖頭嗎?
你介意和你同居的女人是個妓-女嗎?他平靜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