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馬上就解開蓋頭,被喜娘阻止了,喜娘說道:“太子殿下,隻有喝過合巹酒,吹熄燈之後才可以打開新娘的蓋頭,反正太子已經見到了新娘,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了,就請太子殿下先喝酒,然後再和新娘洞房吧,“
喜娘說的是規矩,雖然貴為太子,也要遵守規矩,想到這裡,太子也答應了,畢竟是喜事,就按照喜娘說的去做好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喜娘小心翼翼地把準備好的合巹酒端給太子,太子見到澄清的液體在被子裡蕩漾,他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派喜氣洋洋,他笑了笑,和新娘穿過彼此的手臂,就對著酒杯一飲而儘,
喜娘看到太子喝完之後,趕緊再說一些吉祥的話,就在喜娘說話的時候,太子忽然昏倒在桌子上,外麵的張總管聽到聲音,趕緊進來,把一錠金子放在了喜娘的麵前,喜娘喜之不儘,接過金子不停地說多謝,多謝。
“你出去之後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要說,一切都有我安排就是了。”張總管對喜娘說道,喜娘趕緊答應了。
“總管你就放心,我的嘴巴比什麼要密,你就不用擔心了。“喜娘喜滋滋地說道,自己一年都掙不開一錠金子,今晚就是隨便做做就可以拿到一錠金子,真是高興。
張總管讓喜娘先出去,他隨後再出去,在喜娘踏出門口的一瞬間,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了斷了喜娘的脖子。
“隻有死人才可以讓我放心,隻有死人才可以讓我不用擔心,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最好就是變成死人,才可以讓我放心。”張總管冷冷地說道,他看著地上的喜娘對著身後的陳三使了一個眼色,陳三會意,趕緊拖著喜娘出去了。
張總管對身後的女人說道:“我現在是把太子放在盤子上送給你了,你最好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可以抱住這個地位,否則,就不要怪我對你無情了。”
張總管說完,也不等女人的回應,就自己出去,他把門關上,他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會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自己一定能夠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女人知道張總管的意思,她把太子拖到床上,為太子寬衣解帶,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的男人,自己要牢牢把握住這個男人才是。
陳三等到半夜才把那個屍體運送出去,他把屍體安葬好,然後說道:“請不要怪罪在我的身上,我起碼沒有把你扔到亂葬崗上去,我已經算是好好安葬你了,你要是地下有知,應當是感激我才是,你最好就是趕緊投胎,去另外一個好人家安生吧,一切都忘記算了。”
陳三對著安葬好的屍體下跪了三下,然後就站起來回去了,他沒有看到,有一隻蝴蝶,黑色的蝴蝶停在墓碑上麵,這隻蝴蝶停留在墓碑上麵一直沒有動,等到陳三走遠了,蝴蝶才開始振翅高飛。
蝴蝶越飛越遠,直到看不見,蝴蝶在越過陳三的頭頂的時候,撒下一些黑色的粉末,陳三急著趕回去,什麼都不知道,他看不見蝴蝶,也看不見身後的墓碑瞬間變成了粉末。
他隻是趕著回去,他還記掛著張總管的賞賜
顏澄覺得自己喝下了張總管送來的一杯酒之後就睡著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自己隻是在不停地做夢,不是夢見太子,就是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她在朦朧中似乎見到自己被張總管的侍從陳三拖著到了一個很黑色的地方,那裡到處都是屍體,自己被陳三埋進一個土坑裡,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隻是覺得自己被偶人用泥土掩埋起來。
她到了後來,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蝴蝶,飛過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很多都是自己不曾去過的地方,然後自己飛到了一個令到自己驚駭的地方,冠芳樓。
這個冠芳樓是京城有名的妓院,這裡的妓女都是以高雅,琴棋書畫出名,這裡是京城最貴的地方,這裡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到的地方,隨便喝個小酒都要十兩銀子開頭,一個晚上用上一百幾十兩那是小事,一般的窮人家一年都用不了十兩,所以一般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顏澄看到自己變成的黑色的蝴蝶落在了姑娘的身上,這個姑娘有著絕美的容貌,她的柳眉彎彎,睫毛長長,仿似櫻桃的小嘴,她正在沉睡,自己不知道受了什麼吸引,蝴蝶就落在了這個姑娘的身上,漸漸融化在這個姑娘的身上。
在融化的過程中,她知道了這個姑娘是冠芳樓的頭牌,蘇如是,她昨天和冠芳樓的老鴇起了爭執,老鴇想讓蘇如是破身,蘇如是堅決不肯,最後以喝下鶴頂紅來抗爭,幸好蘇如是身邊的貼身侍女小紅發覺蘇如是喝下了毒藥,就趕緊告訴老鴇,老鴇嚇壞了,要是蘇如是這個搖錢樹倒塌了,自己的冠芳樓就做不下去了。
蘇如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繡出的花朵可以讓蝴蝶飛在上麵,大家都分辨不是到底是繡花還是真的花朵,蘇如是還會自己釀出梅花酒,她釀出的梅花酒每年隻有三埕,一埕就可以賣出上千兩,每年老鴇從中得到的利益是多不勝數。
她自己也是一時糊塗,有人出價一萬兩,就是為了得到蘇如是的初夜,老鴇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就花了眼睛,就回頭想強迫蘇如是答應對方的要求,誰知道蘇如是不願意,以死抗爭。
老鴇見到蘇如是一直昏迷,嚇壞了,就趕緊請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現在這個大夫正在為蘇如是診治,自己正在緩緩融入蘇如是的身體裡,接受關於蘇如是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