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懷裡,熟悉而溫暖的感覺讓我的心莫名軟了下來。
七年相愛,我終究還是舍不得。
蘇岸看出我的動容,甜蜜的轟炸接踵而至。
“萌萌,你不知道,這幾天我被公司的事情絆住腳,我聽不到你的聲音,看不見你的樣子,我每天都要想你想得瘋了。”
“萌萌,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蠱,為什麼我就是克製不住想你?”
從十八九歲到現在談婚論嫁,蘇岸這樣哄人的話從來沒有重複過。
我靠在他懷裡,感動和委屈的淚水糊了一臉,“沒有下一次了,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我跟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蘇岸說得信誓旦旦。
“萌萌,你就放一百個心,婚禮的事情我會和我媽商量的,咱們還是儘早去把證兒拿了吧。”
我紅著眼,最終還是陷入了他的甜言蜜語。
蘇岸去見了我爸媽,他在我爸的病床前一遍遍地道歉,發誓要愛護我一輩子,又給我爸端茶倒水,洗切水果,十分殷勤。
我爸始終冷臉相對,招架不住蘇岸的糾纏,他的視線最後落在我身上。
蘇岸期待地看過來。
我知道我爸是在問我的意思。
鬼使神差的,我點了點頭。
“我……”
對我爸爸的愧疚和對蘇岸的不舍交織在一起。
知女莫若父,我爸歎了口氣,總算給了蘇岸一個好臉色。
“既然我女兒原諒你了,那我暫且也放你一馬,但是婚禮必須得有,這是你們家對我女兒的重視!”
我爸這是下了最後的通關文牒。
蘇岸信誓旦旦地承諾了。
之後的幾個月又恢複成往日的甜蜜和平靜。
我倆在孩子四個月的時候領了證。
孩子七個月的時候,已經很顯懷了,他卻很少提及結婚。
就連買房的事情也沒了風聲。
我和他商議買房的事情,他卻說:“萌萌,你懷孕這麼辛苦,我怎麼舍得讓你來操勞這些事情?平時我得忙著上班,就把錢給我媽了,讓她幫咱們留意著。”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孕激素容易放大人的情緒,說話的時候我有點激動。
他連忙又哄我:“老婆,彆生氣,可彆讓咱們的兒子傷到了,再說了錢在我媽手裡,咱們終究是一家人,她還能害了咱們不成?”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有點不高興。
我爸媽半輩子的積蓄都給他湊了首付,他處置的時候卻根本沒和我知會一聲。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措手不及,根本沒有功夫來和他計較首付的事情。
我爸被送進了ICU,他的心臟要做手術,醫生讓我至少準備三十萬。
我的父母都是退休的工薪階級,前些年送走爺爺奶奶後,家裡也沒幾個錢了,還全都給我湊了首付。
三十萬對於我們現在的家庭來說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數字。
我拖著七個月的身孕,借遍了親朋好友,可是離三十萬還早的沒邊。
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想到那筆首付。
前不久蘇岸把他父母接來了城裡,但蘇父是個及其蠻橫不講理的人,我怕他們不鬆口,便先和蘇岸單獨說了。
“蘇岸,能不能先把首付的錢借我爸做手術?他的病情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