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持刀站在原地喘著粗氣繼續說:“我與她在老家訂了婚約。”
“在我們老家訂了婚。就意味著結婚。”
“如果此時分手,我的父母就會備受村裡人的閒言碎語。”
“我父母一輩子的積蓄拿來買婚房,我身上背了三十年的貸款”
男人嘶吼道:“你說,我還有後路嗎?”
我沉默不語,以保安為終生職業的我從來沒想過結婚。
也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所以我要殺了她。”
“隻要她不再出現,我就不算離婚。”
男人的話使我明白,他也是一位走到了絕路的人。
男人望著我殘忍笑道:“現在你知道了我殺人的事。所以你必須要死。”
男人持刀衝過來。
我慌忙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向他砸去。
見男人躲避,我又把茶幾上的紙巾盒、
打火機,甚至按摩棒扔過去。
但對男人都毫無作用。
他避開之後又衝了過來。
沒有辦法,我隻能雙手托住茶幾,朝他掀翻過去。
但此時意外發生。
上身太過用力,我的腳底打滑,跌倒在了地上。
等我回過神來。男人的刀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下子完了,即使警察已到,他們也來不及救我。
於是我問男人:“那你把那個女人藏在哪?”
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把女人救出去。
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女人在哪。
現在女人沒有救到,我自己還搭了進去。
臨死前,我想知道他到底把女人藏在哪。
男人詭異的笑了笑,走到我身後的冰箱,打開了下半部分的門。
驚恐一幕出現。
女人呈現跪著的姿勢,蜷縮在冰箱裡。
她渾身是血,嘴裡還塞著毛巾,雙手雙腳被綁縛,生死不知。
“這就是那個賤女人。”男人指著她道。
“原本打算殺了她就走。”
“但你三番五次不是裝外賣員,就是裝水電工人,最後還要裝消防員。”
“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我欲哭無淚。
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我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
眼看沒有生的希望,我閉上眼睛接受死神的來臨。
刀劃破空氣呼嘯的聲音響起。
死前一刻,我隻有一個想法。
我不能再繼續當保安了!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警察!
我眼睛猛的睜開,側著身子躲了過去。
男人見我還要反抗,氣惱的拿起煙灰缸就要砸我。
但此時警察已經到了門前。
他們一腳踹開房門,一槍擊中了男人的手。我終於得救了。
“冰箱!”
我指著冰箱道。
“冰箱裡有一個女人。”
然後我就昏迷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在醫院。
警察聽說我蘇醒,忙對我進行筆錄。
我問警察:“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警察說:“沒有死。”
“不過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凶手對女人的下體進行過重擊。”
我苦笑一聲。
女人也算是為她的放蕩付出了代價。
而男人,不出意外,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度過。
三個月後,我回到了熟悉的保安職位。
不過我不再乾夜班,從此以後我隻上白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