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隻是小孩子?
木子矜走在前往機關城的路上,皺了皺眉頭。之前見天涯子總是一種陰沉的感覺,看來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但是為了慕容清雲,拚了。
走到機關城前,木子矜抽了抽嘴角,眼前的機關城就如同一座普通的小城一般,普通的城門,普通的街道,普通的房屋,最裡邊有一個巨大的府門,木子矜站在這裡都能看見,如同小說中的城主府一般。
木子矜緩步走進城門,才剛剛踏進去一步,裡麵過往的人看著她,眼神奇怪。木子矜偏了偏頭,一臉疑惑,正要踏出第二步,突然覺得有一絲危險的氣息,足尖輕點,迅速向前,回過身子向後一看,一團黑暗從她剛才站的地方衝出,轉了轉,衝向她。
木子矜咬了咬嘴唇,右手捏訣,一道藤蔓飛出,將黑霧打偏了幾分。木子矜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黑霧,迅速向下躲避,侃侃躲過,沒想到黑霧分成了兩份,仍舊是將她包裹住了。
再次睜眼,木子矜發現自已身處於一個大殿之中,大殿上方坐著一個人。淡黃色的衣物,手指上有著尖利的指套,一下一下地敲著扶手,另一手托腮,仍舊是帶著遮住脖子的紗帽,木子矜一眼便認出這是天涯子。
木子矜動了一下,發現被束縛,低頭一看,身上有著一條層層環繞的淡黃色鎖鏈,腳踝處有一個金色的圓環,再掙紮了一下,更加收緊了幾分。
天涯子一下一下地敲著扶手,一句話也不說,木子矜跪坐在地上,同樣沉默不語,整個大殿的氣壓都極低極低,木子矜不禁微微打了個寒戰。
從紗帽下傳出危險的氣息,天涯子淡淡地開口:“何人闖我機關城?不應該解釋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種奇異的陰沉,今木子矜頭皮發麻。
木子矜咬了咬嘴唇,抬起來看著天涯子,微微一笑:“晚輩木子矜,是天音大師和葉璃師父的親傳弟子。”
天涯子敲擊的手指一頓,從大殿上走下來,站在木子矜麵前,聲音冰冷無比:“你要如何證明?”
風微微吹起天涯子的紗帽,木子矜抬頭一看,心中大驚,這個天涯子的脖頸處並非血肉,而是玩偶的球形關節。木子矜衣袖中的手微微握緊,這人若不是天涯子,告訴他了也應該無用:“子矜的天賦想必前輩知道,前輩隻需要探查一下便可知子矜的身份。”
天賦這東西是偽裝不要來的,天涯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看了看天涯子便揮了揮手,鎖鏈迅速鬆開了木子矜,滑進天涯子的衣袖之中,但是腳踝上的圓環仍舊是存在。
木子矜站起身來看著天涯子,微微一禮:“請前輩請出真正的天涯子。”語氣平淡,但是直白。
“天涯子”身軀微微一頓,看著木子矜,聲音更加冰冷:“何出此言?”
“前輩的脖頸。”木子矜微微一禮。看著眼前的“天涯子”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脖頸,木子矜不準痕跡地一笑。
“天涯子”愣了半晌,搖了搖頭,轉身向殿後走去:“哎……罷了罷了,你過來吧。”
木子矜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後殿是臥房模樣的房間。軟榻上盤坐著一個孩童模樣的人,麵容稚嫩,一頭長發長得不合理,整個散在軟榻上,甚至還落在了地上。
身旁的“天涯子”坐在了木椅上,再沒了聲息。眼前的孩童睜開眼睛,看著她,一雙眼深邃得可怕,看得木子矜冷汗直冒,孩童眯了眯眼:“我便是天涯子。你,是如何看出的?”孩童聲音低沉,完全沒有孩童嗯稚嫩之音。
木子矜一禮,壓住心中的驚訝,淡淡地開口:“晚輩見過天涯子前輩,晚輩是看見了風吹起了紗帳,露出了傀儡的脖頸。前輩可以將脖頸處再加修繕。”
天涯子點了點頭 ,聲音中有幾絲緩和:“所謂何事?”
木子矜微微一禮,看著天涯子神色嚴肅:“我今日來是想為慕容清雲請假,休息一日,她昨日撕裂了舊傷,流血過多,目前還在昏迷中。”
天涯子微微一皺眉,看著木子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難得,你有這一份心,還有,今日之事不可聲張。”
木子矜點了點頭,出了去,一團黑霧再次將她包裹,再睜眼,已經到了城門口,不由得感歎自己為何沒有如此便利的法術,一邊跟著晨鐘的鐘聲向木之院走去。
這個世界已經帶給她太多的驚喜,也帶給了她太多的麻煩,她需要慢慢消化才行。
一路蹦跳著走進木之院,天音這次在天階之下看著她,一臉微笑地看著她,怎麼看怎麼有陰謀。天音笑眯眯地看著她:“徒兒,聽說你昨日去了訓練場?今日就爬上天階吧。”說罷,捏了個訣,順著一陣風飛上了頂層。
木子矜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天音,我,記,住,你了!”
隨即開始慢慢地攀爬天階,突然上麵又傳來一個嬉笑的聲音:“乖徒兒,要在一個時辰之內爬完哦。”
木子矜憤怒地看著上麵,嘴唇張了張,但仍舊沒有說什麼。隻是搖了搖頭,繼續爬天階。這一次的木子矜並沒有像之前一樣一樣爬了幾層就氣喘籲籲,這一次,木子矜堅持著,心中已經很不道德地把天音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爬上去的時候,看著天音那張笑吟吟的臉,就差上去揍她一拳了。但是想了想已經開始打顫的雙腿,
。天音遞過來一個白玉杯。
木子矜接了過來,看了看裡麵透明的液體,晃了晃,看了看,聞了聞,看得天音嘴角一陣抽搐,擺了擺手:“你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為師又不會害你。”
木子矜視線從液體中轉移到天音身上,堅定地點了點頭:“會。”氣的天音的小胡子都翹了起來。
木子矜笑吟吟地喝了一口,臉色大變,差點兒吐出來,一種臭雞蛋的味道。天音看著木子矜,慈祥地笑了一下,木子矜隻覺得中了圈套:“這是百凝露,是上好的藥物,喝下你的腿可以好很多,恢複體力也很有用,你要是吐了,那可就浪費了呢。”
慈祥的笑容,在木子矜看來,就是有什麼陰謀了。好的,她記住了,忍著奇怪的味道咽下了百凝露,再將杯中的一飲而儘,確實感覺一股暖流充盈著她的雙腿,雙腿的酸痛感消失了個七七八八。
木子矜活動了一下,身體確實沒什麼大問題了,才放棄了在心中的憤懣。天音笑著將她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裡麵仍舊是漆黑一片,木子矜已經熟知了天音的套路。
進去之後,天音果真鎖了門,不過遲遲不見亮光。門外的天音笑著問了一句:“乖徒兒,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咯!”
說罷,突然亮起了光芒,木子矜看著眼前的房間,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眼前的的房間被分割成了無數的梅花樁,下麵很深,一不留神就會摔下去,自己腳下有木梯可以上來。在另一邊,有一個傀儡,手中拿著一把弓箭。
木子矜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天呐,不會是要她一邊過梅花樁一邊躲弓箭吧!然而當木子矜踏上去的一瞬間,傀儡印證了她的想法。
木子矜踏上第一個梅花樁,對麵的傀儡眼睛一亮,已經搭起了弓箭,木子矜不由得退了回去,重新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