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成為師父的阿斯卡
木子矜疑惑地問道:”師……師傅?“
莫丹微笑著點點頭,動作間自然流露著一種邪魅,揮了揮手,坐在亭台的圍座上,托腮看著木子矜:”我如今這身子骨兒,也沒法子教你什麼好的法術了,我知道你有重生之晶,裡麵的人兒也是個光精靈,讓他出來吧,你我之間沒什麼好避諱的。“
木子矜更是驚詫,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水晶,放在掌心,水晶發出吧淡淡的光芒,阿斯卡從水晶裡漸漸脫出來,呈現著半透明的狀態,一臉清冷地看著莫丹:”你,是如何發現爺的。“
莫丹微微一笑:”來自光精靈種族的維係,莫不是忘了?光精靈自小便對同伴極為敏感。“
阿斯卡微微皺眉,確實是這樣不假,淩厲地看著莫丹:”所以,你找爺什麼事?“
木子矜看著阿斯卡對於莫丹的敵意,苦澀地笑了笑,這個小屁孩兒,總是把人想的這麼惡劣。
莫丹伸出手,一個金色的印記顯現出來,木子矜記得自己曾經在塔羅牌中看見過這個標記,是”太陽“。
莫丹微微笑著:”我是要還,哦不,是傳給你,若是你不放心,你完全可以看看,你現在不也用不出來,也不記得任何的法術不是麼?“莫丹微微笑著,仿佛洞察了一切。
木子矜看著阿斯卡的肩膀微微僵硬了一下,知道莫丹說對了。阿斯卡皺了皺眉,看著莫丹,有幾絲猶豫,但還是將手放在了莫丹的手上,覆蓋住那個印記。
阿斯卡閉上眼睛,莫丹笑著看著他,兩人手的縫隙之間發出了金色的光華。不一會兒,阿斯卡睜開眼睛,印記已經轉到了他的手上,莫丹仍舊是那麼淡淡地笑著。
阿斯卡對著他微微一禮,聲音中的淩厲消失了幾分:”謝了。“
莫丹擺擺手,視線轉到木子矜身上:”無需感謝,以後子矜的法術,就隻能讓你教給她了。“說罷招招手,示意木子矜過去。
木子矜緩步前去,莫丹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木子矜隻覺得一股暖流從手腕處衝向本源,然後融合進光元素的陣法。莫丹鬆開手,整個人的臉色煞白,仍舊強撐著微笑。
“子矜,我活不過明日了,”莫丹微微一笑,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得有些透明:“我如今隻留了一絲源力,讓我明日可以放心地去,如今我家族該給的東西也給了出去,先祖的遺願已了,我也能去了。子矜,你身體裡儲存的我的光源力,非危及性命不可使用,你的光源力也不要隨便使用,聽見了嗎?”
木子矜點點頭,她不知道她哪裡來的福分,竟然是讓莫丹如此待她,全身的源力都給了她,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了,師父。”
阿斯卡在旁邊點點頭,平淡地說道:“彆笑了,醜死了。爺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
莫丹點了點頭,撐著亭台站了起來,再微微一笑,站定身子走了出去,木子矜看著他的背影,一種決然,看透,還有釋然包含在裡麵。
木子矜看著莫丹,眼眶微微濕潤,對著他的背影說道:“謝謝。”
莫丹的身影已經完全下了去,木子矜和阿斯卡都不知道的是,莫丹聽見木子矜的謝謝,腳步一頓,兩行清淚不受控製地落下,溫柔地回複一句:“子林,不謝。”說罷順著天階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木子矜轉過頭看著阿斯卡,偏著頭笑得有些不自然:“小,阿斯卡,接下來要怎麼樣呢?”
阿斯卡抬首撇了她一眼,,轉過頭高傲地說道:“其實,就算不把我源力給你,那莫丹也一名活不長了,如今給你這些,既是在幫你,也是在幫他自己。”
木子矜點點頭,看著阿斯卡,軟軟地一笑:“所以,我們應該乾什麼呢?”
阿斯卡看著木子矜,帶著嘲諷:“今晚就到這兒吧,想你這個蠢女人今晚是學不下去了。”想了想還是又開口道:“所獲可以,你最好可以趁現在感受一下月光的力量。一種柔和的光元素。”
木子矜想了想,搖了搖頭,她今晚上著實是沒心情了,伸手拍了拍臉,向下走去。單手捏訣,一路飛了回去。
推開宿舍門,白莫莉哭喪著衝過來一把抱住木子矜:“子矜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今日亞多師叔將清雲姐姐送回來的,姐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昏迷不醒了,渾身,渾身都是血,莫莉不知道要怎麼辦,就把清雲姐姐放在床上了。”說到後麵,白莫莉已經快哭出來了。
木子矜一聽,趕緊走進臥室,被驚了一跳,趕緊地將慕容清雲從床上扶起來。慕容清雲仍舊昏迷著,背後素白的錦袍被染的通紅,一張臉蒼白,嘴唇緊抿。
木子矜拍了拍慕容,皺著眉焦急地喚著她:“清雲,清雲,還好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女人,放心,她不過是背後傷口撕裂,嚴重脫力,太累了昏睡過去而已。”阿斯卡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木子矜突然明白了什麼,連忙喚來白莫莉,將慕容清雲抱起,放上了浴室上的水,將慕容清雲放了進去。
看著慕容清雲泡在水中麵色稍稍紅潤了一些,木子矜再次看向白莫莉,一張小臉兒上滿是倦意,對著她微微一笑:“莫莉,你去歇下吧,清雲我來照顧就好了。”
“哈……子矜姐姐,莫莉去睡了哦。”白莫莉邊走邊打著哈欠,一步一個趔趄地出了去。
木子矜看著白莫莉徹底出了浴室,迅速將慕容清雲翻了過來,之前被血痂凝住的後背也鬆動了些,一池清水已經泛成了稀釋了的紅色。木子矜伸手凝結了一把元素小刀,開始一塊兒一塊兒地割下背後的錦袍。
良久,終於是清理乾淨了。滿背的血汙,褪去了衣物,木子矜拿過一方錦帕為慕容清雲擦試著身上的血汙,一點一點,後背的傷口層層疊疊,觸目驚心,看得木子矜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多傷口已經結疤,看得出來是被再次撕裂的。木子矜出去從背包裡拿出一卷繃帶和一小瓶酒精,錦帕上倒上一些酒精,為慕容清雲消了毒,上了藥,笨拙地包紮好,費力地將慕容清雲搬回了床上。
木子矜看著臉色微微好了一些的慕容清雲,嘴唇緊抿,對著她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慕容清雲,等你醒了,你若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要你好看!”說罷,好生安置了慕容清雲,爬回了自己的床上,輾轉難眠。
閉上眼睛,腦海跳出了新的畫麵,從開頭到之前過來,木子矜總算是理了個清楚,她和江晴晴的關係,和江晴晴之間發生的事情,記憶都恢複了很多。木子矜微微一笑,江晴晴,我遲早會找到你的!
第二日,看著太陽升起時,木子矜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一直處在淺眠的狀態,太陽剛剛升起,就已經醒了。看著慕容清雲的臉色更好了些,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第一次給人包紮,要是錯了那就出大事了,還好是對的。
木子矜看著也已經坐起來的白莫莉,微微一笑:“莫莉,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清雲再昏睡一日嗎?”
白莫莉迷迷蒙蒙地點點頭,對著慕容清雲捏了個訣,一團水藍色衝入慕容清雲的身體,對著木子矜點了點頭:“好了嘞。”
木子矜點點頭,下床看了慕容清雲一眼,試探性地叫了幾聲:“清雲?清雲?”見到沒有反應,滿意地對著白莫莉點點頭,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出門了,趁著還未打晨鐘,她現在得去天涯子那兒幫慕容清雲請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