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門刁難(1 / 1)

悍妃從商記 華兒 2621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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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提筆蘸墨,在紙張上書寫起來。

過了這麼久,她對此朝的字體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不會再出現當初給平王刻字時還需要平王自己聯想一番才能明白的情況。

“好,好!”柳夫人垂眸細看,連聲稱讚。

片刻的功夫,她已經看到了這一套物件中滿滿的利潤。

“尚少有意與我合作推廣紙張,還說你答應會將製紙的方法奉上,分文不取,此話可還作數?”柳夫人目光轉向花想容,正色問道。

“自然作數。”花想容笑了笑,又從包裹中拿出一張紙遞了上去,“方法就在紙上,小女說到做到,分文不取。”

“姑娘膽識過人又信守承諾,難得。”柳夫人展開那張紙掃了一眼,轉身遞給了一旁的家仆,吩咐道,“去尋工匠,越快越好。”

“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姑娘。”柳夫人轉回了目光,上下打量花想容。

“夫人請說。”花想容抬眼。

“紙張必定暴利,姑娘就算開出天價來我與尚少也不會拒絕。”柳夫人聲音平靜,“可姑娘就為了打相國夫人一頓,這等暴利竟分文不取,是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私仇罷了,不足掛齒。”花想容輕輕笑了笑,掩過了眼底的恨意,“何況小女又不是隻有紙張這一件東西,筆墨可不會再如此大方了。”

柳夫人移開了目光,她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看的出花想容的遮掩,不過他人之事說到底與自己無關,不願說也就罷了,她不會強求。

“姑娘的筆墨都是好東西,何況離了筆墨紙張也不堪大用,我既已經在紙張上同姑娘討了便宜,筆墨二物自不會討價還價。”柳夫人的笑容依舊是和善的,並未因花想容的欺瞞有半分不滿。

“夫人爽快。”花想容由心讚道。

她前世之時就最喜歡和這樣的人談生意,她自己也不是一個會漫天要價之人,雙方坦誠合作最是省心省力。

“物有所值罷了。”柳夫人淡聲說道。

“墨水的製法稍有複雜,待小女回去仔細完善一番,再將方子帶過來同夫人議價。”花想容站起身來請辭。

她帶來的墨水寫在紙上暈染有些嚴重,也就是這些沒見過筆墨紙硯的古人覺得極好,其實她寫著字自己都頗覺沒眼看下去。

“姑娘精益求精自然是好的,那我就靜等姑娘的好消息了。”柳夫人說著也站了起來,親自送客。

二人剛剛走到府門前,隻見一眾攜刀的護衛簇擁著一頂轎子恰好從巷口轉了出來,直奔柳府而來。

花想容凝眉細看,頓時心中一緊,這轎子她認得,裡麵坐著的正是相國夫人陸錦詞。

“是相國夫人。”花想容目光微側,輕聲提醒道。

柳夫人點了點頭,麵色多少有些凝重。

轎子停了下來,陸錦詞走出轎子,目光一掃,拖長了聲音傲慢至極的說道,“讓你們柳夫人出來見我。”

柳夫人上前一步,沉聲說道,“不知相國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陸錦詞冷冷的打量了她幾眼,“你的罪,隻這一件麼?”

“夫人的話民女不明白,還請夫人提點。”柳夫人跪了下去,身後家仆緊跟著跪了一片。

“打傷相府家仆,意圖謀害於我,這可是重罪!”一提到被打之事,陸錦詞恨得牙根發癢,聲音陡然淩厲起來。

“夫人說的哪裡話,民女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膽子,還請夫人明鑒。”柳夫人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柳府家大業大,雖說民不與官鬥,但憑著通天的財力倒也未必就怕了相府,隻是花想容正巧就在府上,柳夫人一時吃不準相國夫人是不是衝著花想容而來,如今看來她隻是向自己興師問罪,事情反倒簡單了。

“那日在集市上你觸怒了我,我不過斥責了你幾句,你就心懷不滿暗中派人出手泄憤,我還冤枉你了不成?”相國夫人自以為精明,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柳夫人暗自歎服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當真一流,那日集市上分明就是她自己仗勢欺人。

“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敢問夫人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指到我府上的證據?若是如此還請夫人給民女看看證據,若是府中家仆所為,民女定當嚴懲不貸。”柳夫人正色說道。

這一句話將陸錦詞嗆了個半死,她有權勢有傲氣,偏偏就是沒有證據,柳夫人義正言辭的問她要證據,她當即就沒了底氣。

柳夫人看出她的窘迫,輕輕一笑,“這想必是場誤會,民女也是今日才知居然有人膽敢謀害夫人,若是夫人需要,民女願幫夫人一同調查。”

陸錦詞冷哼了一聲,“你還真以為你柳家有多了不起,我查不到的,你就能查到了?”

“民女不敢。”柳夫人順從的低頭認錯。

“罷了,懶得和你浪費時間。”陸錦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都起來吧。”

以柳夫人為首的一眾人紛紛起身,陸錦詞轉身要走,目光忽然落在了柳夫人身旁的女子身上。

“你,過來。”陸錦詞抬手一指,冷聲說道。

柳夫人心中頓時一緊,那人正是花想容。

花想容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表情控製的能力,陸錦詞目中無人,性情張揚,但當初能以那般手段上位就足夠說明她並不簡單。

想必是剛剛自己抬頭的瞬間展露出的恨意被其察覺了端倪。

花想容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虛,陸錦詞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當即勾了勾唇角,冷聲吩咐道,“抬起頭來。”

花想容緩緩抬頭。

如今的她雖然已經脫胎換骨,容貌大變,但對上陸錦詞淩厲的目光時還是不自覺的忐忑,整個人微微發抖,掌心一層冷汗。

自己此時還沒有足夠的勢力與本事和相國夫人作對,若是被她認出來便隻有命喪黃泉這一條路可以走。

陸錦詞目光敏銳,將她的緊張儘收眼底,頓時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篤定,“說吧,是不是你意圖謀害於我?是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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