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喬裝入府(1 / 1)

悍妃從商記 華兒 266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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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點了點頭,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兩日來醫病的大夫可不少,個個無功而返,你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啊?”

“我家小姐醫術很好,定能醫好小少爺。”添香一時沒懂他的意思,開口說道。

家丁嗤笑了一聲。

花想容摸出一塊銀子,塞進了家丁手中,“還請這位小哥相信我的醫術。”

這塊銀子可比她借藥箱時付的那塊大了不少。

家丁掂了掂,目光中流露出滿意之色,“還算有眼力,進去吧。”

花想容施了一禮,舉步入府。

“連治病的大夫也要收錢,真是過分。”添香跟在花想容身後輕聲抱怨道。

“謹言慎行。”花想容沒有接她的話頭,而是正色提醒道。

添香立刻閉了嘴,任由引路的小廝將她們帶到了大小姐院中。

“小姐,又來了一位大夫。”婢女進屋回稟道。

花清錦抬了抬眼,大夫來得越多,她的期待便越少,到了此時她幾乎已經認定這個養子時日無多,斷氣恐怕也就是這兩日的事。

“請進來吧。”她淡淡的說道。

不多時,兩名女子走了進來,白紗蒙麵,看不清容顏。

花清錦打量了她們片刻,眉心微緊,“蒙麵做什麼?”

“這是小女子家鄉的習俗,女子不以真麵目示人,還請小姐不要見怪。”花想容行了一禮,說出了早已想好的理由。

“這是什麼奇怪的習俗。”花清錦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的評價道。

“窮鄉僻壤之地,還望大小姐見諒。”花想容低了低頭,似是有些愧疚的說道。

“罷了。”花清錦沒工夫和她談論家鄉風俗之事,擺了擺手讓她去看榻病重的小少爺。

幃帳拉開,氣息微弱的小少爺被裹在被裡,麵色慘白,幾乎隻剩下進的氣沒了出的氣。

行醫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手穩,花想容是此間高手,卻在見到兒子的一瞬間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孩子,娘親對不起你……”花想容咬緊牙關,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默念這一句話,仿佛這樣就可以不讓眼淚落下來一般。

花清錦其實已經失去了希望,心中想的已經是過兩日該怎麼給這個養子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喪事,花想容上前診脈之時她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兩指搭在了小少爺的腕脈上仔細探查,脈象氣若遊絲,已經虛弱至極。

“還有救。”花想容凝神探了片刻後開口說道,聲音沙啞,掩蓋著哭腔。

“你說什麼?”原本以手支頤靜等她說自己束手無策的花清錦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騰的起身問道。

“回大小姐。”花想容背對著她整理好神情,平靜的說道,“小少爺病情來勢洶洶,現在還有救,再拖下去恐怕就無力回天了。”

花清錦瞪了瞪眼,“本小姐沒工夫聽你開玩笑,你最好不是在誇海口。”

花想容行了一禮,“小姐,我們這些遊方醫者最忌口出狂言,說了有救就一定不會誆騙小姐。”

“那你開一副方子我看看。”花清錦依舊將信將疑,不過聲音比先前緩和了許多。

“小姐懂醫?”花想容一怔,下意識的反問道。

“不懂。”花清錦冷笑一聲,“不過你若是和那幫庸醫的方子相同,也就不必嘗試了。”

“自然不會。”花想容眉眼低垂,恭聲說道。

這病放在現代便是病毒感染之類,病勢洶湧,但隻要對症下藥卻並不難治,不過聽花清錦的意思,花想容猜測先前的大夫們開的都是單純的退熱藥方,藥不對症,自然無效。

不多時,花想容將方子呈到了花清錦的麵前。

花清錦目光一掃,目之所及都是自己並不認識的藥材,與先前那些大夫的退熱藥的確不同,這才命人下去熬藥。

“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花清錦忽然發現養子康複有望,心情自然好了許多,和顏悅色的說道。

“小姐謬讚了。”花想容正色回話,心中逐漸緊張了起來。

先前見到病重的兒子時是一時慌亂,如今卻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她與花清錦的交集不算太多,但從原主的幾段記憶之中足以看出她的聰慧精明心思縝密。

相府母女二人都不好惹,陸錦詞出身手握兵權的陸家,飛揚跋扈風頭無兩,人人避其鋒芒;花清錦卻是勝在心機深重,胸有城府。

“若是你當真醫好了小少爺,本小姐必定重賞,你不妨先想想要討個什麼賞賜。”花清錦看人的眼光一絕,她從這蒙麵醫者的身上看到了不容置疑的自信,自己的心情便也放鬆了下來。

“行賞之事不妨待小少爺好轉再說。”花想容自然不是為了討賞而來,開口推脫道。

這時,下人將熬好的藥端了上來,在花清錦如刀的目光中戰戰兢兢的將一碗藥給小少爺喂了下去。

“大夫坐吧。”花清錦說道,“恐怕要麻煩您在此等等藥效。”

“這是自然。”不用她說,花想容自己也沒想離開,兒子病成這個樣子,不親眼看他好轉,她絕不會輕易離開。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來人正是陸錦詞。

花想容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遇見陸錦詞是她設想中最壞的情況,花清錦再怎麼聰明,猜到她就是花想容的概率也並不高。

可陸錦詞在柳府門前見過她,一旦被陸錦詞看到真容,一切偽裝都會不攻自破。

“聽聞來了位好大夫,我親自見見。”陸錦詞一進屋便將目光落在了花想容二人的身上。

“見了夫人還不行禮!”陸錦詞身後的婢女見她們沒有立刻起身,出言提醒道。

花想容作出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仿佛這才知道這位是相國夫人一般,忙不迭的起身行禮,“恕小人眼拙,不知是夫人來了,有失禮數,還請夫人恕罪。”

“罷了。”陸錦詞沒有計較,開口問道,“藥可已經服下了?”

“服下了。”花清錦接過了話頭,“隻等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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