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指示燈終於熄滅,顧正陽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安穩。
大夫滿麵的倦容從手術室裡走出來對著顧正陽點頭示意:“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大人和孩子都平安。”
孩子?哪裡來的孩子?剛剛安穩的心立馬被人揪緊,顧正陽覺得自己血氣上湧,太陽穴突突直跳。
劍眉緊鎖,眼中燃著滔天怒火:“大夫,孩子是怎麼回事?”
大夫因為手術已經累極,語氣頗為不耐:“什麼怎麼回事?孕婦還鬨著自殺,你們家裡人是怎麼照顧的?”
說完大步而去,留下震驚不已的顧正陽愣在原地。
張教授的辦公室內,氣氛嚴肅駭人。
顧正陽陰沉著一張臉,隨時就要爆發雷霆之怒。
張教授則是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
顧氏他打了三十幾年的交道,這個當代的學權人是他看著長大的。說是了如指學也不為過。此時的顧正陽正是盛怒之時,就算他這個張叔叔也不敢輕易動作。
顧正陽將手裡的玻璃杯生生捏碎打破了僵局。
張教授接連歎息,將一卷紗布遞給顧正陽:“自己纏上吧,我包紮你還得去掛號。
顧正陽根本不理會張教授的言語,而是聲音低沉,任誰都可以聽出他是強壓怒火:“張教授,晴晴懷孕多久了?"
張教授有些頭疼拿起桌,上但化驗報告單,扶了扶眼鏡:“報告單上現實早孕6周。還不到兩個月。
字字猶如鋼針句句沒入顧正陽的心尖。
是誰?傷害哄騙了他的晴晴。
六周,也就是一個半月以前。
那時自己正在忙一個開發項目。每天早出晚歸,即使回家也近半夜,而且多半已經醉的不醒人事,一定是那段時間,自己關心晴晴較少,才讓她受到了傷害。
“晴晴的情況什麼時候可以接受手術?“他不能讓晴睛再繼續受到傷害,晴晴還是一個孩子,怎麼會照顧另一個孩子。而且他還沒有準本好讓晴晴戀愛嫁人。
“什麼手術"張教授一時沒有跟上顧正陽的思路了。
“當然是人流手術,晴晴還是孩子,怎麼會做母親呢?”
張教授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不過考慮再三他是決定把心裡話說來:“正陽,你這樣做有些過分了,晴晴今年已經二十歲,是個成年人了,要不要這個孩子需要由她自己來做決定,你不能這麼做。”
“我是她的監護人,我有責任和義務要保護她不受傷害。她還是個孩子。”張教授的話非但沒有勸到顧正陽反而刺激他更加憤怒,雙眼猩紅,劃破的手掌波他攥得滴答流血。
“她已經二十歲了,是成年人。請你尊重她,你不可能將她一直護在身邊。況且那些流言蜚語你真的沒聽見嗎?他們是怎麼說你們的你真的不在乎嗎?蕭晴能有自己的戀人對你和她來說都不是壞事!
“外邊流傳的是什麼屁話,我不在乎,我隻知道我不會讓晴晴受到傷害。”
“那不是傷害,她和自己的愛人有了感情的結晶,這個孩子之於她是個美好的禮物,正陽請你清醒一點,正視自己在蕭晴的生命中的位置,你是她的監護人,不是所有人,她長大了不需你了。”
張教授的話徹底讓顧正陽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癲狂。
他以為他能將對蕭晴的異樣悸動偷偷瞞住。掩飾的完美無缺,可在聽到蕭晴有戀人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樣的自己以後怎麼在蕭晴的婚禮,上牽著她的手將她交給彆人。“準備手術的事情,她的身體允許了就手術,最好不要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