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垂簾聽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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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就是騙騙林錦,明景軒一眼便明白了,估摸那柳媽是凶多吉少。一麵對李德清的憎恨又添了兩筆,一麵又覺得這小安子聰明伶俐會辦事,不然自己這臉今兒可丟大了。

畢竟拍著胸脯保證的是他,若是剛沒成功圓過去,他還真是沒臉。

遞給小安子一個眼神,叫他出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床榻邊:“你看,不是朕沒給你找人,是她自己走了,怨不得彆人。”

林錦愁眉不展,捧著小臉:“柳媽家離京城好像很遠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迷路。”

“她是個大人,怎麼會迷路呢?”明景軒似乎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拍了拍她的錦被:“你早些睡吧,明兒一早我帶你去上書房去。”

“嗯。”林錦的眸子閃閃亮亮的,乖巧的躺了下去,一直看著他走出去。

這一晚,注定有人難眠。

姚太後聽完李德清的話之後,目中露出一絲淩厲的光芒。

“你說的,都是真的?”

“麗太妃說,昨兒太後過去找她時候,她就想說的。隻不過事關重大,又想了一夜,所以今兒才叫老奴過去,叫老奴帶話給您。”李德清這會兒也是大汗淋漓,自從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心急如焚,便趕緊來回姚太後了。

“先帝啊,先帝。”姚太後麵露苦澀:“沒想到,臨了臨了的,你還留了這麼一手。”

好歹是多年枕邊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是姚太後這般要強的女子,在遇到薄情男人麵前,還是忍不住的滿麵悲切。

李德清連忙道:“依老奴看,那詔書也未必就是先帝爺寫下的。太後您想想,先帝爺的身子骨一直好好的。是在行宮才突然犯的熱症。那會兒守在旁邊的可是六王爺啊,所以這召,出自誰手,還真是不好說呢。”

姚太後搖頭:”我與他相伴多年,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中自然清楚。彆看這後宮妃子繁多,可真正入了他心的,卻隻有陳華宮那一人。你以為,留下我是為了什麼,為了皇上?“

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那薄情寡義的男人心中隻有她生的三個女兒,何時將我皇兒放在心上過?留著我,不過是怕他那身世顯赫的皇後日後為難她,用我來製約罷了。“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麗妃亡,滅姚黃。嗬!”

姚太後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重重的一拍椅子:“好哇,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我的命,就是為她保駕護航的。可我憑什麼要叫他如意!”

她一副儼然已經瘋癲的模樣,李德清壓根不敢言語。

宣泄過後,姚太後緊緊的閉上雙目,逐漸冷靜下來。

趁著這個功夫,李德清趕緊進言:“太後,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先帝爺寫的,又如何?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再不濟,還能眼睜睜看著您遭遇不測?所以東邊手上的聖旨,就是一張廢紙罷了。”

“李德清啊李德清。”姚太後睜開眼,轉過臉望著他:“若你真是這麼想,又為何心中膽怯,瑟瑟發抖呢?”

李德清趕緊站直身子,顫顫巍巍開口:“太後,隻是麗太妃一番話,真的作數?該不會是騙咱們的吧。”

“她是個苦命的女人,得先皇寵愛,然而先皇走的早,又沒個兒子。若非此次昭陽忽然重病,她打算握著這遺命,安保後半生的太平呢。”

姚太後陡然站起身,仿佛一瞬間,力氣全部回到了身體之中:“如今她是為了三個女兒,打算犧牲自己也要搬倒東邊那個呢。”

“好,我就借力打力,方不辜負她的一番心思。”

她走到書桌前,拿起錦盒裡麵放的印章。

“這是先帝爺的印章,一共三枚。一枚在東邊,一枚在我手中,一枚在麗妃那兒。”姚太後看著那印章下麵的字跡:“他說,若是國家大事,隻有我和東邊一起蓋章才算作數。而麗妃手中的,不過是留個念想罷了。現在看來,恐怕麗妃手中的,另有乾坤。”

“李德清!”

“老奴在。“

“明日用皇上的名義,請戶部,禮部,兵部,吏部,四位尚書到禦書房。就說我們老姐倆有要事相商。”

“是。”李德清抬起頭時,一臉猶豫:“可是東邊.....未見得能去啊。”

“放心好了。”姚太後嘴角輕揚,譏諷之色溢於言表:“她那點小聰明,隻要關乎娘家,哪怕是一點蠅頭小利,立馬沒了主心骨。如今的沈家,不過是個空殼子,隻等人輕輕一敲,就碎了。”

看著姚太後重新恢複了生命力,李德清也跟著鬆了口氣。

他們做下人的,唯一的依仗不就是希望主子越來越好嗎?隻有她們好了,自己才能有活路啊。

翌日,清晨。

沈太後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嫁到東宮時做了太子妃,雖不受寵,卻因為先帝性子溫婉,給予了足夠的尊重。也允許她按照閨中時候一樣作息,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都是睡到辰時過了才起。

可今兒的清夢卻叫人給擾了。

姚太後一早就過來請她一起去垂簾聽政。

這個法子,是姚太後想出來的。明景軒年紀小,朝中大事自己還做不得主。可事事都依著六王爺也不像樣子,長久以來,怕大權旁落。再跟前幾朝一樣隻知道王爺而不知皇上,所以便跟沈太後一商量,自己上。

因為是女眷,所以便在金鑾寶座後用珠簾隔開,能聽見聲,卻瞧不見人。

自明景軒十歲之後,沈太後便逐漸放手。一來她嫌每天早起有些熬人,二來也是因為她對那枯燥的政務實在不感興趣。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逗逗鸚鵡,養養花兒什麼的。

所以姚太後自願承擔之後,她內心還歡喜了一陣子。再看皇上因為這個跟姚太後更是離心離德了,便更是覺得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對的。

女人嘛,政務上能管多就呢?最終還不都是皇上的。再者說了,能抓住小皇帝的心,才是要緊呢。

沈太後並不大能瞧得上姚太後,出生低不說,也不得先帝爺喜愛。就連僥幸生了個兒子,那也跟自己更親。比起這邊,陳華宮那個才叫她如鯁在喉呢。

可今日姚太後竟然一反常態,派人過來請她上朝,這就叫人不得不深思了。

“去問問,可曾帶話過來。”

出去的小宮女很快回來:“回太後的話,李公公說,姚太後說了,朝堂上如今有些人便起了異樣心思,好歹您也應該出來叫她們看看,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呢。”

這話說的沈太後心中一動,不免想起了昨日早上她跟自己說的話。

“難道老六有什麼動作了?”

見沈太後皺眉,沈繁星替她插上鳳頭簪後道:“姑母若是不想去便不去,那烏煙瘴氣的地方,原本就是男兒的天地。她小門小戶不怕人笑話,姑母犯不上跟她一起惹人話茬。”

“你懂什麼。”

沈太後歎了口氣:“她那個人,要強的很,能自己做的向來不會找我。如今叫人一大早的過來傳話,定然是有什麼棘手的事。”

“那不還有六叔嘛。”

沈繁星自幼跟著明景軒一道養在宮中,稱呼也是隨了他。

六叔,防的就是你六叔呢。

沈太後心中這麼想,這不願叫她個小孩子知道。便敷衍道:“你去替我將朝服取來,彆再誤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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