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淺不想在繼續跟婆婆耗下去,她不知道婆婆還盤算著多少,但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我還有事,先走了,至於離婚的事情,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麵。
她不再管地上的羅慧子,拎起包轉身就要走,卻被婆婆羅慧子突然上前扯住了頭發,榮淺沒有料到婆婆會突然動手,一時間掙脫不了。
媽,你在做什麼?放開我!
婆婆突然一改剛才的好臉色,變得凶狠無比,也不管是不是在公眾場合,直接就惡狠狠的對榮淺說道。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把你在外麵私會男人的事情告訴彆人,到時候看你怎麼做人,你爸媽也都在醫院,他們不是最要臉麵嗎?
榮淺疼的頭皮發麻,偏偏身邊的人沒有一個願意上前來幫助她。
媽,你怎麼能這樣,不管怎麼說,也是明懷他對不起我,你現在這樣,是在威脅我。
婆婆急紅了眼,也不想再管周圍是不是有人在看她,她隻知道,如果要讓她掏錢的話,那就比登天還難。
很快,這裡麵的店長看到有人在鬨事,馬上就叫來了保安把榮淺跟羅慧子拉開。
榮淺被婆婆頭發扯的散開,臉上也有幾道抓痕,顯得特彆狼狽。
羅慧子被拉開了還不忘罵榮淺。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非要把我們家逼上絕路才甘心嗎?你嫁給我們家,我少你吃的,少你穿的了嗎?你現在要這樣對待我們,你跟那個傅秋揚,有不正當的關係,我手裡可是有證據的!
榮淺也顯得有些驚慌,婆婆的謾罵聲回蕩在耳邊,她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要不是剛才有人把婆婆給拉開了,她怕是真的要被送進醫院了。
榮淺出了咖啡廳,給傅秋揚打了個電話,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夠求助的人,也隻有他,總不能就這麼去公司吧。
等傅秋揚的車子停在咖啡廳門口的時候,榮淺打開車門上了車,男人一看到榮淺這狼狽的樣兒,眉頭緊皺。
打起來了?
榮淺將後視鏡扳過來,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又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摸了一下,疼的擰眉。
我真沒想到我婆婆動起手來那麼厲害。
簡直跟潑婦沒有區彆,難怪公公早早的就去世了,她要是是個男人娶了這麼個母老虎回家,估計也盼望著哪天趕緊死,省的活著也是受罪。
傅秋揚把後車座的醫療箱拿出來給她處理傷口,疼的榮淺直叫喚。
輕點兒。
男人麵色陰沉,狹長的眸子淺眯,暗流湧動。
你不知道躲嗎?或者想彆的辦法脫身也行。
一說到這事兒,榮淺就長籲短歎。
你是不知道我婆婆那狠勁兒,就差沒把我頭皮給扯下來,真是太潑婦了,更重要的是,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止。
傅秋揚動作儘量輕柔,不把榮淺弄疼。
你婆婆這是兔子急了咬人,她隻能這個樣子,否則的話,一旦蔣明懷淨身出戶,就要睡大馬路了。
榮淺知道,錢對於他們而言,有多重要,全家就隻靠著蔣明懷一個人上班,偏偏,現在又多了一個白婷月,婆婆想讓白婷月懷上幾孩子,自然還需要更多的錢。
不過,用這種偏激的方式,更加行不通。
其實在剛才那麼一瞬間,看到婆婆老淚縱橫的樣子,榮淺是真的心軟有想過要答應婆婆的要求,畢竟她也是那麼大年齡了,所作的一切,不過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就算她沒有當過母親,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婆婆後來的舉動讓榮淺覺得,自己幸虧沒有答應,否則就看不到婆婆的真麵目了。
她跟蔣明懷現在還沒有離婚,婆婆就敢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可想而知,倘若蔣明懷沒有出軌的話,還不知道婆婆以後又會怎麼對她。
你等等,我看看這邊。
榮淺聞言,立刻就不敢動了,偏著頭等傅秋揚看,他的臉近在咫尺,隻要他們其中一個人稍稍一動,就能觸碰到對方的肌膚,榮淺無意識間瞥了一眼傅秋揚,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皆是一愣。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緊接著鎖住她,一瞬不瞬,滿含深意。
氣氛有些尷尬,榮淺輕咳兩聲,想要彆過臉,卻被男人順勢摟住她腰,朝自己身側挨近。
怕我吃了你不成?
榮淺因為剛才跟婆婆紛爭,胸前衣服的領子也敞開著,露出大片鎖骨,她呼吸微緊。
你
男人端詳著麵前的這張小臉,手指攫住她下巴抬高,爾後深深吻了下去。
榮淺的上半身被老氣,嘴唇猛地觸到一樣柔軟的東西,彼此的呼吸聲滾燙焦灼。
榮淺想要推開傅秋揚,拉車門跑出去,腰際忽然又被一雙大手給勾了回去,他將她壓在身下,激烈的吻如同潮湧般撲麵而來。
等男人滿足了,這才鬆開了她,榮淺已經怔愣住,目光呆滯的盯著傅秋揚,男人看她這個樣子,嘴角輕勾,笑容魅惑。
被吻傻了?
等榮淺反應過來,用手在傅秋揚的身上打了一下。
誰讓你吻我的?
她都已經跟他提醒了很多次,她現在還沒有離婚,還是個有婦之夫,即便知道自己的老公也沒有忠誠於他們的婚姻,可是榮淺不想跟他一樣。
她的心裡會有負罪感,再加上榮京當日在醫院裡說的話,到現在依舊回蕩在她的腦海裡,她不知道為何,隻要她跟傅秋揚過於頻繁接觸,心裡就會很慌亂,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她承認,這個男人就像毒藥一樣,讓人上癮。
我吻你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那下次我會提前告訴你一聲。
男人眼中有藏匿不住的笑意。
榮淺心底溢出慌亂。
他也不再打趣榮淺。
來,把傷口給你處理了,否則會發炎。
榮淺擔心傅秋揚故技重施,想要從她的手裡接過棉簽。
還是我來吧。
傅秋揚握住她濕膩的掌心,榮淺驚慌的抽了回來。
就剩一點兒了。
榮淺隻能任由傅秋揚把她把剩下的傷口都給處理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有些尷尬,嘀咕了一句。
我跟你上輩子是不是有什麼牽扯不清,每次你見我的時候,總會挑在我狼狽的時候。
傅秋揚揉了揉她的頭頂,眼底的笑意藏也不藏不住。
榮淺,這證明我在你心底,還是有無可取代的地位,你在困難的時候,最先想到的還是我,而不是彆人。
傅秋揚的話像是提醒了榮淺,就連她自己心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出事的時候,她沒有想過王芳,也沒有想過榮京,更沒有想過要找同事幫忙,她第一時間找的就是傅秋揚,似乎隻有呆在傅秋揚的身邊,她就能夠有安全感,仿佛一切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以前她跟蔣明懷結婚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要他們兩個自己操心,沒事兒婆婆還會說兩句難聽的話給她添堵。
都說女人離婚是不可取的,可是榮淺現在覺得,沒準兒離了婚的她,能夠過的更好,就照著婆婆那樣的脾氣,她怕是以後在婆婆手底下的日子更加難過。
傅秋揚收拾了一下東西對榮淺說。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在車裡等一下。
好。
榮淺覺得自己也需要一個能夠自由呼吸的空間,整個車裡,全都充斥著傅秋揚獨有的味道,卻意外的好聞。
隻是,榮淺並沒有想到,傅秋揚打出去的這個電話,竟然會給讓她的生活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