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差點兒驚訝的大叫出聲音了來。
這什麼廖主任,看起來應該是跟新漁村的人那邊有很強的聯係。
我覺得我和李元道最近查月月的案子挺低調的啊,怎麼……他們那邊就已經收到風聲了?知道我們兩個可能是來者不善,就打算先發製人,率先動手,來製服我和李元道?給的徐亮的那藥瓶子,讓我們吞服下去,究竟是會死還是會出現其他的什麼症狀?但不管如何,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來,徐亮跟新漁村的交易,可能是村長保他,吃那種所謂的藥來維持生命,或許是還能夠起到神鬼勿近的效果,可剛說到什麼蠱蟲,那是不是代表著,這是有降頭師在作祟?當年參與荒野拋屍案的所有警官和當事人員,其實都被下蠱了,所以誰都不敢輕易造次呢。
不管猜測如何,但我還得繼續觀察。
那徐亮聽聞了之後,還算是挺有良心的,當時就麵色難堪了起來,有些哭喪著臉的對廖主任說道:“廖主任,您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但是您讓我給他們兩個警官下毒,這,這不太好吧?更何況,反正他們都是要去新漁村的,到了你們的地盤上,那還不是任由你們拿捏著的份兒嗎?何必還要讓我們多做一個工序來……”“啪啪啪!”那徐亮尚未說完的時候,廖主任發怒,幾個耳光接連的仍在了他的臉上,雖然我沒有被打,但是卻能真實的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這廖主任看起來身材高大,聲音低沉,而且非常的心狠手辣,而貌似他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傳話的而已,我忽然就後背忍不住的冒汗出來了,那所謂的村長又究竟是怎麼可怕的造型了呢?我深吸了口氣,依然是按兵不動。
剛剛憋死我的屎尿似乎瞬間就是給嚇了回去。
我竭力的深吸納吐,維持了半天之後,看著那徐亮,在一陣扭扭捏捏之中,不敢造次,接連點頭的說道:“是是,我照辦,我一定照辦,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我都統統去辦理,隻希望你們能夠遵守承諾,在事成之後,將剩下的半顆藥給我。”說完了之後,他吞服下了廖主任給的半顆藥之後,整個麵色就是瞬間紅彤彤了起來,跟腦袋被煮開了似的,還在耳朵兩邊往外冒煙著,忽明忽暗,折騰了幾下之後,我分明看到他的後背竟然是閃爍出了透明的光澤,在脊梁骨的位置骨頭顯現出來,呈現出碧綠色,好像裡麵有什麼東西在爬行。
蠱蟲?是不是就這東西,在操控著徐亮不敢違背新漁村的人的命令?那這樣說起來的話,我看他跟我們所說的任何話都必須得是打折扣了,否則我和李元道兩個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後來。
廖主任走了,下了樓梯口,咚咚咚的就沒了聲音。
而徐亮則是緩緩的爬起來,像是剛剛犯了毒癮吸收了之後的舒爽,一臉的怡然之色,手裡麵掂量著剛被給的兩粒藥丸,自言自語的說,這可就怪不得我了,說了讓你們彆跟著這條線索查了,你們偏要查,這下子倒好,直接讓新漁村的人給發現了吧?唉,不管你們是生是死,反正都不關我的事情,我不想害你們的……然後,他也是跟著的轉身下樓了。
跟那廖主任不一樣,他的腳步聲都是久久的回蕩在我的耳邊,而那廖主任則是一下子就了然無蹤跡了,那廖主任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感覺很神秘,而且還古怪得很呢?我也是跟著的起身站立了起來。
看著背影早就已經消失的樓梯口位置,心中唏噓:“這明擺著要給我們下絆子,吃那藥,死活都不知道。
不能吃,難道我就直接揭發徐亮嗎?這好像對於我和李元道的事情而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好處,看我們能不能順藤摸瓜的做些什麼呢?我估摸了下。
如果對方想要弄死我們,那當時在撞死老王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將我們給解決了,其實從某種層麵來說,他也應該怕我們,隻是我們自己還不知道有什麼潛力而已。
如果我們順水推舟,按照他所說的來安排,我們假裝吃,吃了再昏倒,等到了地方之後,會不會……我胡思亂想,最後都搞得李元道都上天台來找我了。
那盧單寧和徐亮兩個人都是跟著的上來了,尤其是徐亮,當見到我,不由麵色一變,好像是生怕自己剛和廖主任的事情給暴露了,我也不動聲色,李元道看著我,挺緊張的拉著我,說道:“李凱,你搞什麼呢你,等你半天都不見你回來,怎麼在這天台了?上個廁所來這裡,你還真是覺得這裡更加涼快麼?”“額……不是,剛衛生間好像有人在那裡維修來著,不讓進。
我想要下樓,但貌似電梯已經不行了,走樓梯也不可以,所以沒辦法,我總不能學著畜生那樣的隨地大小便吧,哈哈哈哈。”我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其實想到剛剛都還有一些心有餘悸,不怎麼好和徐亮兩個人對視。
結果,聽到我所說的話,那李元道卻是一臉無語的樣子,很迷糊的問道:“電梯壞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剛剛還看呢,沒事兒的,乘坐了下樓去找你,結果沒找到你。
不過的確是有維修工,但維修的是四樓啊,還是他告訴我們說,看見我在那裡一個人轉悠,最後又往天台跑了,這我們才過來的,你小子是怎麼了?發高燒了嗎?出現幻覺了嗎?”“什麼?不可能啊,我剛明明看見是……”我極為震驚,就要解釋的時候,一個不經意之間的瞥眼,我竟然是發現了夾縫之中的徐亮目光變幻了下,嘴角之處扯出一絲笑容來,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這徐亮肯定知道這背後的貓膩。
而且,我這五樓的維修人員怎麼變成四樓的了,而且還指引著李元道他們來到這天台這兒?難道……剛剛我躲藏的時候,是被發現了嗎?那廖主任……就是維修工?也是啊。
我記得剛我明明看到了他的長發,被帽子給擋著的,越來越詭異了。
電梯能夠弄壞,樓梯不讓走,現在一下子就恢複如常了,雖然是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前往新漁村,可我越來越感覺到裡麵的複雜和神秘性。
不過我也繼續裝傻,故作沉思的略微一想之後,就撓著後腦勺的咯咯乾笑的說道:“嗯嗯,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好了,就先不提這事兒了,來,峰哥,我們兩個單獨聊一下,剛剛局裡打電話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好像是案子那裡調查有進展了。
那什麼,這是屬於我們警局內部的機密,暫時還是不告訴你們了,你們多理解下,至於新漁村的那些事兒,你們先等等,怎麼樣?”“那是肯定的,畢竟各行各業總有點兒自己的秘密嘛,更何況你們這是查案子,那行吧,你們去談吧,我們在這裡等著就行,你沒問題吧老徐?”盧單寧倒是挺好說話的,他馬上就點頭同意了,看著徐亮,他好像是對我有所懷疑似的,想了想,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攔我的借口,隻好跟著點頭的說道:“好的,我們就等著就行了,不過降頭師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你們要抓緊,要是打算今天晚上去新漁村的話,那最好是彆太耽擱了,這一點,寧大哥是知道的,他們到了晚上,是有人負責把守的,不好進去。
對了,我有點兒口渴了,我去給你們拿點兒水來。”說完,他轉身就要下樓,而李元道則是喊著說不用了,結果他挺熱情的說沒事兒,然後就一溜煙的沒影兒了,很顯然,這是要給我們兩個開始下藥了。
“怎麼回事兒小李,你彆忽悠我,局裡有案子的消息怎麼可能會通知你,要告訴我才對,你這樣做,是故意支開他們兩個的嗎?”李元道還真是心思縝密,這都能看出貓膩,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還特地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盧單寧,他似乎永遠都是這麼一副不驕不躁的模樣,徐徐漸進,正在閉目養神著,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麼,看起來他沒什麼問題,而徐亮則是最大的威脅,我就將我前前後後在天台的所見所聞告訴給了李元道。
聽完了的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也不知道他在思考著一些什麼,過了會兒,那徐亮咚咚咚的都快上來了,我心裡急得要死,想要問問他怎麼辦的時候,他開始說話了:“嗯,這徐亮其實你不用說我都覺得他有很大的問題,隻是一直我也隻是猜測,沒有什麼特殊的直接證據,而現在這樣被你說起來,這小子算是在耍我們。
我不管他是因為想要自保還是什麼,但我們是警察,我們在查案子,而且跟他無冤無仇,要這樣的來害我們,這就絕對不能夠容忍。
還順藤摸瓜個什麼,我就問你一句,你的直接告訴你,我們是被新漁村盯上了嗎?”
“肯定是被盯上了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否則他們怎麼會想著提前動手,讓徐亮來給我們兩個下藥,我就搞不懂的是他們到底要給我們下什麼,我有些擔心……”“那你就說到重點了。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咱們順藤摸瓜,喝了,結果暈了還好,最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可要是毒藥,直接弄死了,那咱們兩個不是死得太冤枉了嗎?”李元道畢竟年紀比我大,辦案經驗不知道要比我豐富多少倍,沉吟了下之後,便是繼續說道:“而且,你要想清楚一點,既然他們早就盯上了咱們,按照你的說法,剛那所謂的維修工,你連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我們的一言一行,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也正在被監視著,所以,如果你想要玩兒陰的肯定玩兒不過他們,反而還會把咱們弄得自食惡果……”“那,峰哥,你的意思,不來陰的,直接來明的?”“必須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李元道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淩厲了起來,望向遠處的星空,念叨的道:“既然對方已經知道咱們了。
那還藏著掖著的完全沒有意義。
我想他們一直不敢正麵和我們做什麼,肯定害怕咱們倆,否則的話,你師傅不會給我們打求救電話。
倒不如,直接來明的,先搞了徐亮,敢坑我們?”“額,這……”我還是有一些疑慮的。
雖然我比較堅定,對這案子一定要一探究竟,可要是跟新漁村那幫人鬥狠的話,我們倆人是不是有些太勢單力薄了一點兒啊?畢竟人家孫副局都已經說過了,不會阻止我們,但是絕對不會給我們任何的幫助。
當初我倆商量的想要動用點兒警力,在外圍警戒都給他拒絕了,那現在咱倆來……“管不了那麼多了。
隻好硬碰硬了,你想想,你一法醫,我一個重案組長,結果被一幫村民給糊弄得團團轉,你不覺得丟臉,我自己都感覺害臊。
更何況,這事兒我們已經是深陷其中了,想要抽離都沒有辦法,總之,現在走一步算一步,這條命,我就打算豁出去了的乾又怎麼樣?反正這些年我也攢了些錢,夠我老婆兒女用的了……”聽到這裡,我不禁心中吐槽。
你倒是不害怕了,沒有顧慮了,可我呢?我尼瑪連結婚都沒有,還有爸媽要養老,而且他們還要挾我讓我彆查這案子了,否則就要來城裡找我。
我顧慮太多,但是想太多也沒有絲毫的作用,看來現在的我們還真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成!”我最終經過了左右權衡之後,還是決定搏一搏,如果不成功,那就成仁吧。
反正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地步,就按照李元道所說的,退無可退,就隻有放手一搏,我深吸了口氣,還特地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徐亮,他似乎有些忐忑了起來,見到我們兩個私自聊天了這麼久,而且還時不時的往他那邊看過去,相信他已經有所察覺了,我就詢問的道:“那峰哥,您說吧,到底想要怎麼做,我完全聽從您的安排。”
“首先就是將徐亮給弄起來,把他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吐出來,綁上,彆讓他再在我們麵前跳來跳去的了。
隻要我們研究出降頭師是誰,直接找我們的目標去,中途碰見了誰就搞誰,這一次,我一定要馬到成功,誰來擋我,我就跟他勢不兩立!”“好,聽您的。”我們倆打定了主意之後,也是沒有其他過多的耽擱。
我先走過去,笑嘻嘻的,放鬆他的戒備心理,李元道緊隨其後。
那徐亮雖然是有所察覺了,但是再如何也沒有想到我們竟然這麼大膽,要直接對他動手,還假惺惺的湊過來,遞給我們兩個人一人一瓶礦泉水,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樣,累了吧?這大熱天的就是太熱了,來來來,先喝口水,剛剛我們已經研究出來了到底哪個是降頭師,現在就應該來研究供奉還有最後進入新漁村的事情了,來,這個你們拿著,我……”“小李,動手!”“好,峰哥!”那徐亮尚未說完的時候,隨著李元道的一聲粗喝,我應聲,然後衝過去,一下子把持住徐亮的左手,彆看這廝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力量一點兒也不差,我還差點兒沒有把握穩,不過幸好後續有李元道來幫助,他可是老刑警了,而且一身功夫還真的是沒有丟,就三下兩下的直接將對方給拿下,死死的按倒在了之上。
而他遞給我們的礦泉水則是咕嚕咕嚕的直接倒在了地上,那些水流出來,沾染著地麵的時候,很快的就是飄蕩出來了不少的白氣,然後一股股的冒著泡,從沒有眼色變成了黑褐色,真是有著非常強大的腐蝕性,我看到那地板都是往裡麵深深的凹陷進了洞。
“乾甚麼?你乾甚麼?!”徐亮還在劇烈的掙紮,怒吼之中,卻是被李元道猛然的抓住了寥寥無幾的頭發,拚命的往上一提溜,扯動到了頭皮,讓得他直接發麻了起來,啊的一聲慘叫之後,便是變成了嗚咽,李元道立刻就是猙獰的說道:“你說你試圖謀害警察,這算不算是犯法?我們是不是應該拘捕你呢?你就彆再跟我唧唧歪歪個什麼的了,你看看地板上都是什麼東西,你還有辯解的臉麵嗎?”“黃組長,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老徐,不是幫助我們的嗎?再者說了,我和他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該不至於……”“寧大哥,這事情您肯定有所不知。
雖然我知道這徐亮的本質不是想要對付我們,但是也不至於為了讓他活我們就得死啊?這種做法比起直接的弄死我們都還要可恨。
你應該清楚,他因為當年的拋屍案件,沾染上了新漁村那幫人,我不知道具體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是他必須要靠著對方給的藥活著。
這不,他為了自己能夠保命,就答應了那什麼叫廖主任的給我們下藥,我還不知道具體的藥效是怎麼樣的,但是你也看到了那礦泉水裡麵所發生的一切……”“等等,你剛剛說廖主任?”“是,是啊,怎麼了……”“這廖主任,不就是我們這次研究的降頭師裡麵,最有可能性的人嗎?”“什麼?!”當聽到了盧單寧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和李元道倆人都同時震驚了起來,呆愣的看著他,問道:“寧大哥,您確定沒有記錯?這廖主任,就是我們要找的降頭師?”“對,沒錯,因為我知道,在新漁村隻有一個姓廖的,而且是個降頭師,湊巧的是,就出現在咱們之前所研究的兩個文案裡,那個男的,就是他,這樣說起來的話,那事情可就複雜化了啊。”說到這裡,盧單寧不禁憂心忡忡了起來,頹然歎息的說道:“他已經找上你們了,我甚至於都懷疑他是否會接受你們的供奉,如果不接受,那你們根本就無法能夠進入得了新漁村的,而即便是進入了,現在他們全麵戒備,你們還怎麼去找他,質問他,甚至是將他給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