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人呢?”周以安抓住負責的交警隊長緊張地問。
交警隊看著前人正欲發火,但又仔細看了兩眼才認出眼前的正是周以安,連忙打招呼,又問:“請問周先生的妻子名字?”
“她叫楚心桐!”
交警隊長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記錄,又抬頭看向周以安皺著眉頭道:“周先生確定您的妻子在這輛黑車上嗎?目前還沒有您妻子的消息,但是周先生您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因為車子是先撞上了欄杆,才又飛出去的。”
什麼?撞上了欄杆?
周以安忽然覺得眼前所有東西都在旋轉。
他當然希望楚心桐沒有在黑車上,可是躺在地上濕答答的鞋子,上麵的水鑽仿佛帶刺一般刺痛著他的心。
即便楚心桐不在這出事的黑車中,那也一定是進了這水裡。
不管她到底是怎麼進了這水裡的,他都不允許楚心桐死了!
是,他承認拿到那張親子鑒定的時候很想殺了楚心桐,也很想殺了她在外麵的那個男人。
他氣楚心桐這樣對他。
他堂堂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股東,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榻。為什麼到了楚心桐這裡卻好似那麼的無所謂?
名分給了她,家財周家也不少,穩坐了這少奶奶的位置,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們打撈隊行不行?為什麼連一個人都找不到,要不要我們集團派人來!”周以安再一次對交警隊隊長怒吼道。
交警隊隊長心裡有氣,但他也不好對周以安露出什麼不滿。畢竟周以安名下的集團是納稅大戶,他不過是一個小交警。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周先生,您先不要太著急,我們打撈隊是市裡最好的了,他們還在努力尋找,所以請您稍安勿躁。而且我相信周太太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她此刻已經被沿岸的路人救上來也說不定。”
周以安在商場上這麼多年他自然清楚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隻有沉著冷靜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可是眼下的情況他要怎麼冷靜?
楚心桐若是永遠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那他又該怎麼辦?
他不敢繼續往下想,好似被關進了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裡,氧氣慢慢地消失,無論他怎麼張大嘴巴呼吸,肺腔都像是被一塊沾了水的棉花團塞住一樣,一絲空氣也進不去。
一個女人真的有這麼難找嗎?
他捏緊了拳頭又放開,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咬著牙說道:“現在去請國內最好的打撈隊過來,立刻!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使用什麼樣的手段,我要在十二點之前見到他們,否則,你就再也不用出在我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