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安和南嶽急匆匆地趕到酒店。
楚心桐住過的房間乾乾淨淨,除了南嶽讓她保管的錢還好端端地放在床上,其餘的一切全都不見了。
“你不是說心桐在這裡嗎?”周以安提起南嶽的領子大喊道。
南嶽雙眼通紅,瞪得和獅眼一般,仿佛隻要有人進入了他的視線就會被無情地獵殺。
他猛地推開周以安,說道:“心桐肯定是因為知道你會找到這裡,先你一步離開了!周先生,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心桐不想見你,放手吧!”
“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我和楚心桐兩個人是合法夫妻!”周以安說道。
他瞟到了房間外一閃而過的人影,連忙衝了出去抓住她道:“住這裡的女人哪去了?快說!”
服務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站在她麵前的兩個男人都像是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好似隻要她回答不出來,便立馬會被送去見閻王。
她瑟瑟地低著頭,磕磕巴巴地說:“我不知道!她隻是離開的時候問了我一句車站怎麼走。”
車站?
周以安趕去車站,裡外找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楚心桐的身影。
他的心瞬間如鐵烤一般焦灼。
突然,他的目光被車站旁手機店主手中的東西吸引了。
“老板,你手上的手機是你的嗎?”周以安問。
老板被他問的有點心虛,“怎麼了?”
周以安掏出一遝錢遞到老板麵前,低聲說道:“錢給你,手機給我,還有告訴我手機是怎麼來的。”
老板把手機遞出去,又指了指蹲在站前的小乞丐,連忙將那遝紅彤彤的鈔票收進了口袋。
“你說手機的主人坐黑車走了?”周以安大聲地對小乞丐說。
小乞丐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勁地哭。
這時,周以安身邊經過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對著電話慌張地說道:“你說什麼?一車人全掉海裡了?丫的,你彆供我出來,我給你五萬!”說完,男人便急匆匆地跑了。
周以安心“咯噔”了一下,連忙打開手機,還沒來得及打給秘書便在新聞推薦上看到了車禍落水的地點。
一路上,他一直在祈禱,絕對不會有事的。
現場,重重警車包圍著大橋,警戒線將現場和人群分開,不遠處還有人在嚎啕大哭。
遠遠地,周以安便看到打撈上來的物品中一雙鑲了水鑽的鞋子。
那雙鞋子,是他給楚心桐定做的,世間僅此一雙。
他瘋了似地往裡麵衝,不管上前攔住他的交警怎麼說,他都隻會雙眼通紅地大喊道:“我是周以安,我的女人現在出事了,你們誰敢攔我!”
周以安畢竟是一方地頭蛇,在場的交警那個不知道他,也都不敢再多做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