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晟眉頭上的“川”字更深了。
“你說什麼?”雖是問句,但犀利的語氣卻根本不容她反抗。
蔣安然心裡觸動了一下,很痛很痛,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中一字一字擠出,“我們離婚吧。”
陸宇晟的臉刷的一下黑如鍋底。
背對著的蔣安妮卻在病床上露出了笑容,她所做的一切終於有了成效,隻有蔣安然她自己心死了,才能徹底地離開陸宇晟,她的機會自然也就來了。
蔣安妮本以為陸宇晟會很爽快的答應,畢竟他厭惡她,憎恨她!
連安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偏偏事與願違。
“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當我是什麼!”
陸宇晟上火了,他忽然發覺就算是之前蔣安妮的失蹤,都沒有讓他現在這麼上火。
“之前想結婚是我想嫁給愛情,現在想離婚,那是因為我的愛情死了。你不是厭惡我嗎?你不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我嗎?那就離婚啊,這樣你不就能和姐姐雙宿雙飛了?”
陸宇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鐵箍一般攥的生痛,惡狠狠地說道:“你聽著,就算是離婚也隻能是我提出來,在我還沒有折磨夠的時候,你永遠逃不掉!”
“你混蛋!”蔣安然手腕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另一隻手拚命錘著他的胸膛。
“寧藝,帶人送太太回家!”陸宇晟對著電話吼道,寧藝是他的貼身秘書。
很快,四個大漢匆匆趕來,寧藝對著蔣安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陸宇晟,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蔣安然被帶走的時候,憤怒地丟下這麼一句話。
偏偏這句看似不驚人的話卻擊穿了陸宇晟,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感受,叫心痛。
“宇晟……”身後傳來蔣安妮弱弱的聲音。
陸宇晟有些心煩,回頭看著蔣安妮竟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對不起,我需要回公司一趟,我會找人陪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蔣安妮咬牙切齒地看著陸宇晟離開的身影,眼睛裡蠻是怒火,“蔣!安!然!”
陸宇晟竟對她動了情!
身在局中兩人或許還渾然不知,但蔣安妮作為一個旁觀者卻清楚地感受到陸宇晟方才憤怒的原因,那是隻有情才會有的怒。
看來,是自己的動作太慢了。
蔣安妮皺著眉頭,一係列對付蔣安然的想法開始在腦海中演練。
一想到蔣安然,陸宇晟的一顆心便堵得慌,胸口發悶。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想離婚?
從前死皮賴臉的要結婚,現在一聲不吭又要把他甩了?
過分!
從來隻有他甩人的份,她想離婚?沒門!
陸宇晟越想心裡越不順暢,索性也不再去公司,轉程直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