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回來了。”
保姆柳媽正在打掃廳堂衛生,破天荒的見到陸宇晟走了進來。
“太太呢?”
“在房間裡。”柳媽說道,看著陸宇晟就要往二樓走去,又急忙攔住,“太太說了,沒有她的指示,誰也不想見。”
陸宇晟眸子迸發出一道冷光。“誰也不想見?難不成我也算誰?”
柳媽低了低頭,小聲答道,“太太說,尤其是您。”
這個女人!
陸宇晟擰著眉頭,心底一陣火起,就要往樓上衝去,可轉念心一軟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剛剛流產需要靜養,還是由著她去吧。
“太太身體不好,這兩天好好照顧,多做一些她喜歡吃的又補身體的東西。”
柳媽心裡有些詫異,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關心過蔣安然,諾諾地說了一句,“是,先生。”
隨後,陸宇晟又喚來了寧藝,吩咐道,“沒我的命令,不許太太離開彆墅半步,也不許任何人靠近她!”
蔣安然算是被徹底軟禁了。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
蔣安然就像坐牢一般,被人時時刻刻盯著。
期間,她也嘗試過逃跑,麵對著兩米的高牆更是毫不猶豫就要跳下去,可剛一落腳便被石子硌傷了腳踝。
被寧藝等人“請”回來之後,對她的監管更是上了一個檔次,就連她上廁所,都有柳媽隨身貼後。
這樣的日子她簡直就要瘋了。
更為過分的是,這裡的網絡被完全掐斷,手機、電腦統統成了擺設,她就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被陸宇晟丟在這裡自生自滅。
這一個多月,陸宇晟偶爾回過家幾次,但都是早出晚歸,睡在其它的臥房,兩個人甚至連照麵都不曾打過。
有時候,她會被噩夢驚醒,一個血淋淋的孩子咧著嘴朝她撲來,口中 “媽媽,媽媽!”地喊著。
有時候,她會莫名其妙的惡心反胃,不吃也不喝。
有時候,她會坐在陽台呆呆望著窗外,一坐一天。
有時候,她會看一台親子節目的電視,看到淚流滿麵。
更多怪異的行為開始在她的身上產生,柳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想去安慰,可連說話的機會都找不到。
這一天,蔣安然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忽然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名片。
她看了一眼,是聖德醫院的主治醫生梁月揚。
“柳媽,先生昨天回來了嗎?”
柳媽急忙放下手中的活,終於有了和她說話的機會,“誒,來過,先生很關心您,讓我做些營養的食物給您吃。”
“嗬。”蔣安然自嘲地一笑,“他會關心我?”
“太太,您不知道,這段時間先生忙,回來的都很晚,害怕打擾您睡覺,就在您的隔壁休息,每次他都會給我一個單子,上麵都是一些補品,讓我給您常備著點兒。”
蔣安然心裡觸動了一下,卻是轉瞬即逝, 隨口問道:“什麼單子?”
“說是醫院醫生給開的。”柳媽邊說邊去掏兜,像是生怕蔣安然不相信似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都是很貴的藥材和營養品,每次我去買的時候,店家都很客氣地給我呢。”
蔣安然哦了一聲,隨便掃了一眼。
竟又是那個名字。
梁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