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這個人渣,他毀了詩雅!
傅靖不信,她氣衝衝地去找梁韻晟理論:“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梁韻晟恨透了她,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覺的惡心,不再理睬她,轉身朝寢室走去。
傅靖慌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過去她遇到麻煩就找梁韻晟,可這次,她的麻煩是他,就在梁韻晟拉開門那一瞬,她本能地跑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哽咽地哀求:“梁韻晟,你沒證據,你不能指認我哥,他剛成為國家級賽車選手,你這樣會毀了他的。”
刁蠻任性慣了,就連求人,傅靖的語氣裡都帶著盛氣淩人。
梁韻晟冷傲地俯視著她:“傅靖,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彌補,彌補不了的就應該付出代價,傅浩,他該付出代價!”
寒夜刺骨,傅靖哭的不知所措,可他卻不為所動地走了。
傅靖到探監室時,眼上還掛著淚珠。
傅浩滿眼狠厲,怨恨地發誓:“等我出去,我一定弄死梁韻晟那小子!”
“哥,陷害你的是李詩雅,管梁韻晟什麼事啊!”,她心虛地低著頭,含混地撒嬌,“哥,我懷了梁韻晟的孩子,你就算為了我,出去彆找他尋仇好麼?我讓他跟你道歉。”
考研自習室裡,相鄰而坐的兩個人是那樣的紮眼,傅靖疾步走過去,扭著李詩雅的胳膊就往外拖。
李詩雅吃痛掙紮,聲音依舊低淺溫柔:“放開我!”
傅靖踢開攔路的凳子,不容反抗地說:“跟我去醫院。”
梁韻晟隔著布料抓著李詩雅的手腕,順勢站起來,壓低聲音警告:“傅靖,你彆太過分了。”
傅靖恍若未聞,冷傲地威脅:“李詩雅,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醫院體檢,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大家都八卦地看向他們,梁韻晟再也忍不下去了:“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作為學生會主席,梁韻晟順利地拿到鑰匙開了頂層會議室的門。
“李詩雅,你跟我去體檢,如果在你體內檢查到跟我哥有關的任何物質,甭說是關十年,哪怕是你要他的命,我傅靖都不攔著!”
傅靖的眼神冷如刀,每一個字都透著狠勁。
李詩雅抬起淚眼,委曲求全:“我不告了,我放過你哥,你也放過我,行嗎?”
傅靖一臉執拗,微微搖了搖頭:“不行,那不一樣,你必須去體檢!”
“好,我去。”
李詩雅的眼角滾落一滴淚,她笑容蒼白地看向梁韻晟,聲音悲傷:“梁韻晟,我的願望是,能不能你給我做體檢?”
梁韻晟抬眼看向她,從她的眼裡讀懂哀求。
他欠她一個願望,如今該還了。
傅靖盯著腳尖,那聲溫潤輕淺的“好”,柔軟的鑽進她的耳朵,狠狠地刺著她的心,她的心千瘡百孔,她卻抵死不去質問,為什麼你對她百般順從,你知不知道那種體檢意味著什麼?
昏暗的醫院長廊,傅靖眼神渙散地盯著腳尖,一牆之隔,梁韻晟在給李詩雅做那種檢查,她不能委屈撒潑,不能心軟反悔。
東西打翻的巨大聲響把她驚醒,梁韻晟如一陣風,從她身邊迅疾地刮過,消失在走廊的儘頭。
她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聽到有人喊:“有人要跳樓!”
“梁韻晟,那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了,太屈辱了……”
樓頂邊緣,瘦弱可憐的李詩雅搖搖欲墜,簌簌滾落的眼淚,滿是絕望和委屈:“是不是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再逼我了?”
傅靖嚇傻了,梁韻晟失望且怨恨地把她往邊緣拖去,氣的發抖地指著李詩雅,咬牙逼問:“傅靖,你是不是要把她逼死,你才滿意?”
傅靖呆若木雞地任他搖來晃去,稍微回過神時,又被他嚇散:“她已經被你哥哥羞辱過一次了,你還要讓她再承受一次嗎?除了你,女孩子都把名聲看的比命都重要,她跟你哥無冤無仇,犯得著不惜毀聲譽地誣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