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水冒的很多,帶著一股腥臭味,把原先灌水泥的渠道全給淹了,而且還在不停的往上湧。
師傅看著那水就皺起了眉頭,突然他隨手折了根小樹枝扔了下去。
樹枝一扔下去竟然立馬就開始冒氣泡了,接著發出一股青煙,沒過多久樹枝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看的都呆了,這是啥?這不是硫酸嗎?
而其它人看著這也發出了一陣驚呼聲,開始意論了起來。
農村的人通常都沒學過啥化學之類的,都說這是什麼弱水啊,毒水之類的,把這些黃水說的跟什麼劇毒之水一樣。
師傅讓村長把人都給驅散,把這裡圍起來,不要讓人靠近這裡。
而我因為怕被師傅發現,也跟著人群走了回去。
回到村長家我腦子裡想的全是那個水渠裡的黃水,那些水到底是不是硫酸我還不能確定。
如果是硫酸的話那怎麼會冒出來這麼多?而且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在堂屋裡坐了一會後我突然想起了屋子裡的那個中年男人,連忙走進屋子想去看他怎麼樣了。
結果等我走進屋子後一下就傻了。
他竟然上吊了!
那個中年男人整個身子掛在一根布條上,舌頭伸的老長,特彆是他那眼睛,就跟故意的一樣,盯著門口。
而我一進屋子一下就看到了他兩隻死眼一般的眼睛,讓我發寒的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那兩隻眼睛散發著一股幽怨。
我嚇傻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五六秒後我冷汗開始冒了起來,心裡罵了一聲狗日的,急忙跑過去想把他抱下來。
我跳上了床,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將他整個人往上提。
但是奈何這人死沉死沉的,我拖了三四下才算把他下巴從那掛著的繩子上給弄下來。
將他放在床上我就急忙去摸他脈博,手一摸到他脖子我心就整個涼了。
這他媽的都涼了,冰涼冰涼的屍體。
我一下癱坐在床上,腦子嗡的一聲開始發蒙了,我等會該怎麼向師傅交代?
這屍體又該怎麼辦?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就是嫌疑人?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已經成了屍體的中年男人,突然,在他脖子處我竟然看到了一絲水跡。
我愣了一下,低頭去看。
在他的下巴與脖子處確實有一些水跡,但是不明顯。
我用手去摸了一下,一股滑膩膩的感覺,感覺有點像是潤滑液。
我心裡正納悶呢,突然我剛才摸中年男人脖子處的手開始疼了起來。
一股鑽心的疼,我一看。
我靠,整個手指竟然都開始溶化了起來,就跟冰淇淋熔化了一樣。
我手開始亂舞,心裡又驚又怕,站起身來想下床去接水衝手。
突然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我感覺腳底一滑,整個腦袋竟然套進了剛才這中年男人上吊的那個繩套裡。
我被勒的疼痛難忍,而且吸不上氣來,心裡怕到了極點。
想用手去扯繩子,但是此時手指都已經不見了。
呼吸困難與手指上的疼痛最終讓我窒息了。
我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在暈過去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白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是一片混沌的狀態,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畫麵,有關於吳鐵子的死相,有關於吳達的死相,到最後我夢到的竟然是我師傅的死相。
師傅的死相很奇怪,他身上插著一把刀,整個人躺倒在血泊裡,而我竟然就站在旁邊,一身血汙。
最恐怖的是師傅的兩隻眼睛就如同吳鐵子的一般,睜的如同牛眼一般,帶著一股怨毒狠狠的盯著我。
而也就是夢到這個時候我就被嚇醒了。
我一醒過來就發現是在床上,而師傅就在我床頭前,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他見我醒了過來,就問我怎麼樣了,感覺有事沒。
我被那個夢嚇的一身冷汗,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三四秒,我想起暈迷前的事情,連忙把手拿出來一看。
手還在,甚至連手指甲都沒少,但是我卻感覺脖子處有一股疼痛感告訴我,我確實是上過吊。
我緩了有半分鐘,然後問師傅怎麼回事。
師傅看了看我,歎了口氣對我說:“你小子,也是命大,虧你師傅我回來的及時,不然明年的今天我就得給你燒紙了!”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讓他趕快說清楚。
師傅就告訴我,在他從那工地上回來後就見著我整個人就跟中了邪一樣,腦袋就要往繩套裡鑽。
師傅攔都攔不住,把我放下來,我又跟發了瘋一樣繼續往繩套裡鑽。
最後師傅沒辦法了,用把剪刀將繩套給剪斷之後我才算是安生下來。
他說完拍了下我腦門,問我到底是咋回事,不是讓我看著那中年男人的嗎?咋突然就會上吊?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他講的就跟故事一樣,我那是自己鑽進去的?
我不是腳滑才鑽進去的嗎?而且那個中年男人不是一直就在床上的嗎、
我往床邊一看,發現已經不是我把那中年男人放下來的床了,就問師傅那中年男人的屍體怎麼處理的。
師傅一聽愣了下,問我說的哪具屍體。
我見師傅的反應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就跟他說是那個中年男人的屍體,他之前不是吊死了的嗎、
結果我這話一出,師傅臉色立馬就變了,臉整個就沉了下來,壓著聲音就對我說:“你是說那人死了?那這張字條,又是誰留的?”
他說著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字條給我看,我看了一下,上麵寫的是因有急事,暫離王村,五日內回!
我見狀心裡立馬就毛了起來,這該不會是那個中年男人寫的吧,可我明明摸著他都已經死翹翹了,屍體都硬了,這要還沒死那他娘的就是詐屍吧!
我想到這裡,臉也一下綠了,問師傅知道是他留的不。
師傅搖了搖頭,他一進屋子就隻看見我在上吊,沒有看見那個中年男人。
他還以為是那男人醒後有急事回家了,現在看來的話,這事另有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