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傅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滿是詫異。
師傅看著這紙沉呤了一會後問我知不知道那人的地址。
我搖了搖頭,那人是自己找上門來讓我爺爺幫忙解決麻煩的,我哪知道他家地址啊。
我想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了村長,是他們把水壩包給那個中年男人的,那他肯定知道那中年男人。
我想著就對師傅說了一下我的想法,師傅也覺得有理。
村長還在那工地現場調解,我和師傅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忙的找不著北了。
我把來意說明了一下,想讓他告訴我們今天中午跟我們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家住哪裡。
村長跟師傅說:“哎呀,他住哪我還真不知道,我們這修水壩是對鎮裡麵提的,鎮上招標包給了他!他家具體住哪我還真不清楚”
一聽他這話我跟師傅兩個眉頭就皺了起來,不知道他住哪。
村長一見我們兩皺眉隨即又說:“不過你們要真有急事找他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問問,不過大師,你看這水壩該怎麼辦,眼看就要深夏了,沒有水的話莊稼全會死的!”
師傅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農村人一年到頭就指望著這莊稼的收成,所以他對村長保證會儘快把之水壩給處理的。
村長得到保證後點了點頭,然後把工地現場交給了其它人帶著我們回了他家裡。
村長到家後就開始打電話,過了半個小時後,他放下電話跟我們說那中年男人是縣城裡的人,以前做包工頭的,不過這兩年轉做複印機了,就住在縣城火車站旁邊。
師傅把地址給抄了下來,然後轉頭對我說:“亮子,你跟村長找幾個人把白天那個長舌婦的屍骨給挖出來!”
我聽了愣一下,問他為啥,他沒回答我,隻是跟我說以後有大用,至於什麼大用也沒跟我說。
師傅走的很匆忙,對我說完之後提著包就走了,我跟村長兩個對視了一眼,都沒鬨明白他到底是啥意思。
想了一會我覺得師傅這麼做肯定有他道理,於是我對村長說讓他幫我找幾個人。
村長也不含糊,直接就給我找了四五個莊稼漢,帶著那幾個人抗著鋤頭我們就朝上次看過的那墳走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等我們到了後山墳地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了。
我由於白天來過,所以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個被拔掉了墓碑的墳包。
但是等我們一到墳包前全傻了,你看我我看你全沒人說話。
墳包上竟然鑽出了一個大洞,那洞有半人寬,而除了這個大洞外整個墳包好好的。
我看著墳包上的大洞腦子有些轉不過彎,愣了半響後對他們說先挖開看看。
但是其它人全都沒動,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人把鋤頭放到一邊抽著老旱煙就說:“哎呀,小娃娃,這墳包鑽洞可是大有寓意的!這在俺們這山窩窩裡這就是有蛇精啊!”
其它幾個人一聽他這麼說都露出了讚同的表情。
我其實也不太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他們所說的有蛇精,我跟師傅雖然學的久,但是我這人玩心太大,連個皮毛都沒學到。
一聽他們這麼說我也有些發怵起來,看著墳包上的大洞我猶豫了一會。
過了一會我覺得還是得挖,畢竟師傅是吩咐了我的,更何況我一個辦喪事的還會被蛇精給嚇到嗎?
我咬了咬牙對他們說挖,挖出蛇精來我幫他們收了!
他們左右看了一眼,那個年長的人可能看在我師傅的麵子上覺得我是他徒弟多少也有點本事就把手中的旱煙掐滅對我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說挖出來你幫我們收了,那我們就信你一回!”
他說著對其它幾個人招呼了一聲鋤就舞了起來。
他們挖的很快,看著他們上下飛舞的鋤頭我心裡其實挺沒底的,萬一要真被他們給說中了我拿什麼收?
要真是麼大的蛇精那我這幾斤肉還不夠他開胃的。
但好在他們一直挖到了棺材板那蛇精也沒有出現,這讓我鬆了口氣。
跟著他們把棺材抬上來後我發現這棺材出奇的沉。
五六個莊稼漢加我抬都覺得很吃力。
幾個人把棺材抬到了墳邊上,棺材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其中一個人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棺材問我:“哎,我說這棺材裡到底是不是那天的屍骨啊,咋這麼重啊!”
我看著那棺材也納悶,這棺材死沉死沉的感覺就跟裡麵裝了一棺材的石頭一樣。
我看著其它幾個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就一幅不在意的表情對他們說這是正常的,然後讓他們跟我把棺材抬回村裡去。
誰知我這話一說完那幾個人非但沒有走近幫我抬棺材,反而都各自後退了幾步。
我看著他們臉色全都開始白了眼睛死死盯著棺材,心也咯噔一下。
我連忙低頭去看棺材,隻見棺材邊上竟然開始冒起水跡,泥水一樣的水跡不停的從棺材縫隙裡湧出來。
我看著也開始冒冷汗了,眼前的棺材實在是太詭異了,那奇怪的重量,再加上這莫名的泥水……
我剛想鎮定下來叫他們幾個過來幫忙抬,就在這個時候棺材卻突然的抖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那聲音很奇怪,從棺材裡麵發出來的,就像是有人在棺材裡麵敲打棺材壁一樣。
跟我同行的那幾個人一聽這聲音終於繃不住了,怪叫了一聲就撒丫子朝村子裡跑去,甚至連鋤頭都不要了。
他們跑的很快,個個都嚇破了膽,我連喊了幾聲都沒反應。
其實我也是想跑的,但是我多少還是跟師傅看過不少喪事,一些基本的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朝著棺材走了過去。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在這山影重重的墳地邊上,我的麵前就放著這麼一具棺材這讓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走到棺材邊上我咽了口唾沫,朝棺材摸去。
手剛摸到棺材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一下就傳到了手掌刺激著我的神經。
與此同時,棺材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那聲音,竟然有點像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