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父子同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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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起床之後我把剛做的那個夢給甩了出去,到了堂屋發現師傅正在擺弄著兩具棺材。

那是兩具一模一樣的大黑棺,被師傅擺在堂屋裡,而堂屋也被搭成了一個簡單的靈堂。

我看著這兩具棺材覺得有些奇怪,就問師傅怎麼回事。

師傅告訴我這是村長和村長的那個小兒子的棺材。

村長的小兒子死了有幾天了,而昨天晚上村長也死了!

我聽著驚呆了,問師傅村長是怎麼死的。

師傅歎了口氣告訴我今天五點來鐘的時候就來了幾個村民。

那幾個村民在村裡的工地處發現了村長,死法跟他小兒子一模一樣,全是頭朝下栽進了水渠裡。

他們已經通知了村長家的大兒子回來辦喪事了。

我聽著唏噓不已,看著師傅那無悲無喜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或許他早就知道村長會死,昨天晚上他可能就是想去救村長,但是他終究是沒找對地方。

把靈堂布置好後我跟師傅就守在靈堂裡,而這次師傅沒有再把那盞小油燈點上。

我跟師傅一直坐在那裡,一直等到中午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院子。

這人大約有三十來歲,濃眉大眼,穿著一身白色襯衣。

他走到靈堂裡,我師傅迎了上去,想跟他說話。

但是他才剛走近,那人直接迎麵就給我師傅一拳,直接把我師傅給揍倒在地。

師傅倒地後他還不依不擾,直接騎上去朝著我師傅猛揍,一邊揍一邊嘴裡罵。

我見他這樣子,怕他再把我師傅打出個好歹來,於是我上前就想把他給拉開。

這男人力氣很大,我拉住他的胳膊卻被他一把甩死,他指著我的鼻子就罵:“小逼崽子,等我收拾完這個老家夥再來收拾你!”

他雙眼通紅,一幅瘋狂的樣子。

而我師傅被他壓在身下不一會鼻子就被揍出血來了。

我見拉不起他就開始大叫。

或許是因為我的大叫把一些村民給引來了,他們幫我把壓在我師傅身上的男人給拉了起來。

師傅似乎被揍的有些慘,鼻血流個不停,他把鼻血止住後對那男人說必須得儘快給他們兩辦喪事,不然一直在屋子裡放下去會出事的。

那男人還是一幅瘋狂樣,要不是被村民拉著我估摸著他還真能直接上來咬我兩。

師傅看著他那猙獰的樣子歎了口氣,我知道這男人估計以為是我們兩害死的村長。

但是他兩是淹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我知道他兩死的肯定跟那長舌婦都有關係,但是我們又能怎麼辦?

現在我們連長舌婦的屍骨都找不到了。

那些村民把那男人給帶了出去,其中一個名叫福叔的對我師傅說讓他放心,肯定會勸勸他的。

那些村民把那個中年男人給帶走了,師傅歎了口氣,我則問他剛才的那男人到底是誰。

師傅跟我講他就是村長的大兒子,名叫王樹根。

師傅說完之後又告訴我讓我快點準備好唱靈,這喪事要準備好辦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唱喪也沒啥難的,隻是穿的袍子有些特殊而已。

換上衣服之後我就開始唱靈,由於這次村長死了兩個人所以師傅就將他們兩個喪事一起辦。

而現在村長家唯一的家屬現在正在村民家裡接受思想教育,我們沒辦法隻好找了哭喪的人。

哭喪的人就是這裡的村民,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不過說實話,這估計是我聽到最難聽的一次哭喪。

那直是鬼哭狼嚎,她嚎了一天,我則被吵了一天,到了後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王樹根重新回來了,雖然還是一臉憤恨的看著我跟師傅,但是起碼沒跟以前一樣上來就直接動手了。

他走到了那兩具棺材麵前朝棺材拜了幾拜,然後起身對我師傅說:“把我爹和我弟的喪事辦好,要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你兩能完好無損的走出王家村!”

他的話裡儘是威脅之意,讓人聽著很不舒服,但隨即一想,也悻然。

這場喪事辦了有五天,期間不少人前來吊唁,看來這村長生前也認識不少人。

一直到第六天下午,師傅一聲吆喝,幾個抬棺人就做勢要抬。

這時王樹根把我們給攔住了,他要最後再看一眼他老爹跟他弟。

這本無可厚非,以前我跟師傅辦喪事的時候也會碰到一些主顧家在下葬之前要為死者再整理儀容的,師傅都是欣然同意。

但是這回師傅卻顯得很奇怪,這次的喪事他不但不讓彆人看棺材裡的主,甚至連我都沒有正眼看過一眼。

而他更是在喪事辦到第三天的時候直接用壽釘把棺材給封住了。

現在一聽王樹根要開棺師傅馬上就跳了出來說不行,說吉時已到,再不下葬會另生變故。

王樹根對我師傅一直就是不上眼,也不知道是跟他說了什麼他才答應的讓我師傅接的這喪事。

如今一聽連讓他見他老爹最後一麵都不乾他更加是火冒三丈,雙手一擺,朝我師傅逼近,冷著臉問我師傅是不是非要把事做絕。

我見情況不對勁,想去勸阻他,但是被幾個村民給攔住了。

這時我才發現,那些前來送葬的村民也全都冷著臉看著我師傅,一個個的都不說話。

師傅倒是沒啥反應,咳簌了兩聲。

走到棺材邊上拍了拍棺材對王樹根說:“你要看的話我也不攔你,但這棺材打開了,這後果我不負責,具體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確定要看嗎?”

“你……”

王樹根被我師傅一激臉色通紅,一幅憤怒到極點的表情,就想上前揍我師傅,但是被幾個人給拉住了。

這時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人走了出來,他嘴裡抽著村裡老人常抽的那種老旱煙。

敲了敲煙管,他把煙杆放下,望著我師傅就問:“既然大師您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也不看了,不過您總得拿出個說法出來吧,這開了會有什麼後果!”

那老煙槍的眼神極奇犀利,渾燭的老眼盯著我師傅,仿佛能把人看透一樣。

師傅倒是不慌不忙,他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嘴裡突然說道:“當年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吧,要是想重來一遍的話我也不介意!”

他這話一出那圍觀的人立馬就開始騷亂了起來,接頭接耳的說著什麼,甚至邊拉著我的那兩個人都把手鬆了開來。

我見狀心裡很納悶,當年王家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讓這群人這麼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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