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下葬、師傅倒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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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騷亂了有一會,那個老煙槍也深思了一會。

忽然,就見他對眾人擺了擺手“肅靜!”

他的威望似乎很大,一聽他這話騷亂的人群立馬就靜了下來。

老煙把皺著眉頭望向我師傅,上下打量了兩眼,然後又看了看師傅身後的棺材沉著臉問道:“你是說,這棺材裡葬的是?”

沒等他話說完,師傅立馬點了點頭。

一看我師傅點頭老煙槍深吸了口氣,把煙槍放進了嘴裡狠狠的抽了幾口,過了一會他對我師傅說:“罷了,不看就不看,樹根啊,你也節哀吧!”

王樹根一聽老煙槍這話還有些不服氣,但是被他一瞪眼也焉了下來。

我見狀心裡奇怪到了極點,這老頭到底誰呀?怎麼王樹根都這麼聽他的話?

雖然心裡疑惑,但是我現在也不好問,隻見師傅對那幾個抬棺匠一擺手,那幾個人紛紛領會。

紙錢殿肩,隨著我師傅一聲吆喝,幾個人抬著棺材就朝院門外走去。

村長和他小兒子死的時間差不了兩三天,所以師傅給他們兩看的墳是挨著的,意思是讓他們兩父子同葬。

抬到了村裡的後山,那裡已經挖好了兩個墳坑,師傅拿著一碗糯米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撒,嘴裡還念念有詞。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那挖好的墳坑處,師傅先將一隻準備好的雄雞綁上雙腳放在了棺材板上。

說來也奇怪,那雄雞放在棺材上也不吵鬨,哪怕是我們在那裡放鞭炮都沒有被驚到。

等師傅把雄雞放好後他把那乘著糯米的小碗遞給了我,讓我去墳堆附近撒一圈。

這在我們這叫做散糧,意思就是給附近的一些野鬼發福利,讓他們也有得吃,不要來鬨死者。

其實這也就是一流程,我以前也沒少撒。

拿著那碗糯米我圍繞著墳圈撒了幾圈,散糧講究的是要把墳堆附近都給撒上,最少也要能見到一層白麵。

但是撒著撒著我發現不對勁了。

我這都撒了第七碗了,墳圈附近的白米還是隻有薄薄的一點,就好像沒有一樣。

我奇怪了起來,要知道我拿的是農村裡的那種大海碗!

這碗起碼能裝三四斤米,這幾碗下來起碼得二十多斤的米了,但是這墳堆附近根本就不見米,就好像我撒下去的米全都不見了一樣。

我不信邪,又裝了一碗撒了下去,這回我撒的很快,半分鐘的時間就把米全給撒完了。

但是等我再去看時卻發現米還是不見了!這下我心裡開始不淡定起來。

平常的喪事最多撒五碗米就夠了,因為這撒米也是有講究的,最少撒三碗,最多撒十碗,再多就不能再撒了!

我心裡正納悶怎麼回事呢,這時師傅見我還拿著碗在那裡傻站著他就走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棺材馬上就要來了,怎麼還沒撒好。

我見到他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師傅一聽也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四周,然後拿了一張黃紙咬破手指在黃紙上寫了幾個字。

接著黃紙被他疊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他把紙扔進了挖好的墳底下對我說:“重新撒!”

我一聽也不敢怠慢,又撒了兩碗白米,這回倒是沒有出現白米莫名奇妙失蹤的情況。

我剛一把白米撒完,那送葬的隊伍也就到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先是師傅把那放在棺材上的雄雞拿了下來,拿在墳坑前把雞給殺了,繞著墳坑放了一圈血。

接著他又用雞毛沾著雞血粘在了棺材上麵。

等他做完之後棺材下葬,死者親屬哭墳。

但是在下完葬填土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師傅靠在墳堆邊上的一棵小樹上閉著眼,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等填完土後我朝師傅喊了一聲,讓他進行最後一道工序:送靈。

這是我們邊喪事的最後一道工序,死者入葬之後都是要走這道程序的,意思是讓死者早日入地府,免的再人間流回。

但是我叫了師傅兩聲,師傅一點反應也沒有,整個人靠在樹上臉色煞白,眼睛緊閉著。

我看著師傅的情況覺得有些不對勁,過去推了師傅一下。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一推師傅竟然整個人翻倒在了地上。

我腦子一下就蒙了,第一反應就是師傅中邪了,但隨即一想不對勁,誰中邪都有可能,唯獨他不會。

伸手在師傅的鼻子前一探,呼吸還有,還有氣。

此時我也顧不上這勞什子喪事了,對那些送葬的人大喝一聲:“送葬結束,快來幾個人搭把手,把我師傅送醫院去!”

那些人顯然沒反應過來,麵麵相覷,我見狀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當下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背起師傅就朝回村的路狂奔去。

師傅的體溫很冷,我背著他就感覺是背著具屍體一樣,而且我感覺他的體重也比我上次背他的時候輕了不少。

把他背回了王家村,找來了村醫一看,說是看不出來,建議我送去縣城裡的醫院去看看。

我聽了急忙去找車子。

但是王家村太偏僻了,平時也就一輛破班車通往這裡,一天也就來一躺,而且還要繞附近的幾個村子開幾圈,估計等我師傅到縣城的時候要直接送火葬場了。

我找了幾圈想找輛摩托車把我師傅送到縣城去,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一輛,急的我眼淚嗒嗒直下。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個人拍了下我後背,我回頭一看,發現是王樹根。

他騎著一輛摩托車對我說:“快把你師傅接來吧,我送你師傅去縣城!”

我當下也來不及說感謝了,直接就把師傅扶上了摩托車。

師傅就跟個沒有骨頭的人一樣,我把他扶上摩托車後還得在後麵扶著他才能保證他不掉下去。

一路上王樹根也沒說話,摩托車開的飛快,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他硬是四十分鐘就到了。

到了醫院我師傅直接就被送進了爭診室,一護士拿著紙單子讓我去交費。

我拿著單子愣了下,五千塊錢,我靠,我哪有這麼多錢啊!

王樹根仿佛看出了我的難處,他拿過了我手中的繳費單就朝交費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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