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雲未夕也曾在婚禮當天被擄走,在回來之後淩莫沉對她不離不棄,隻言片語都不提她被擄一事,而她回來之後,修為卻一直不見長進,反而有所消退。
她原以為是因為自己到了瓶頸期,再也突破不了七級了,那時靈兒也沒回來,她便有些心急。而知道這件事的淩莫沉卻仍然堅決地要娶她。,說就算她一輩子隻能修煉到六級禦劍師了也沒關係,他會保護她。
她才會被感動,在往後的日子裡,哪怕是淩莫沉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她也傾力相助。
思及此,雲未夕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這一世,會不會也出現同樣的情況?
不,她不想再做個弱者了,前世的慘痛經曆告訴她,男人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隻有自己的實力。隻有自己強大,才能不被人所欺負!
但無論雲未夕怎麼想,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三天以來,儘管雲未夕將千金藤投進藥爐裡煉製成了培元丹,將丹藥吃了之後一直不停的修煉,雲未夕也還是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真氣的流失。
如前世一般的無力感席卷而來,雲未夕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頭。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她明明一直腳踏實地的修煉,從未有過投機取巧,可即使是古書上也從未記載過這種無緣無故的修為倒退的情況。
靈兒見此不由得心下一緊,擔憂地問道:“小姐,不會是因為我采錯了藥吧?是不是這是和千金藤長得相似的毒藥?”
雲未夕搖了搖頭道:“不會,我在外祖父的藥典裡看到過,千金藤就是這個樣子,也沒有其他草藥與它長得相似。”
“那……”靈兒話還沒說完,便聽見院子裡應婆婆帶著幾分怒意地道:“四小姐,你找大小姐究竟有何事?”
雲蝶夢三日前一時失察被雲未雅推進水裡本就心懷怨憤,再加上自己被罰跪了三天祠堂,三天裡就吃些下人吃的青菜饅頭,即便她運氣護著自己的膝蓋,膝蓋也還是跪腫了,而雲未夕和雲未雅的懲罰卻輕得像沒有一樣,憑什麼?就憑她們是嫡出而她是庶出嗎?
就因為此,連一個下人,雲未夕的一條狗都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雲蝶夢的眼裡滿是陰鷙,抬手就給了應婆婆一巴掌,嘴裡還冷笑道:“你這狗奴才,本小姐的事輪的上你操心嗎?還不快滾?!”
那一巴掌用了她八成的力,應婆婆躲閃不及,一下便被雲蝶夢扇倒在地。
看到應婆婆摔在地上,頭發也被她打的淩亂的披散開,雲蝶夢不由得感到一陣舒心,就像她將雲未夕打倒在地上一般,將她這幾天以來對雲未夕兩姐妹的怨氣全都發泄了出來。她正要抬腳去踩應婆婆,便聽到雲未夕清冷中含著怒意的聲音:“住手!”
“小姐……”應婆婆抬頭看雲未夕,眼底帶著幾絲擔憂。她知道雲未夕這幾天心情欠佳,她修為停滯不前,因此吩咐她們這幾天閉門謝客,就連昨日雲未雅來找雲未夕玩都被她們擋了回去。
可雲蝶夢卻不管不顧地往裡衝,說要找雲未夕有事,應婆婆自是不許她去打擾雲未夕。哪想還是把雲未夕給招了出來。
見到雲未夕,雲蝶夢好歹有些收斂,收回腳冷笑道:“大姐可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老虔婆要來擋著我不讓見你?”
雲未夕充耳不聞,讓靈兒扶起應婆婆便往她嘴裡塞了一粒恢複元氣的金烏丹,望著她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好了點時方才放下心來。
給應婆婆一個安心的眼神後,雲未夕轉過身來看向雲蝶夢冷聲道:“我做了什麼,沒做什麼,與你何乾?長姐屋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應婆婆是我的乳母,你無緣無故打了她,就相當於打了我,如今你還要在這叫囂,你這是跪祠堂跪上癮了,想要我再送你進去?”
“你!”雲蝶夢氣極,轉而又嘲諷地笑道:“大姐這麼急著送我去祠堂,莫不是真做了什麼虧心事吧?難道你屋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幾日淩莫沉的人接連給她送信問雲未夕的去向,她向他訴苦自己被罰跪卻沒有任何動靜,她又氣又怨,最終把怒火都轉向了雲未夕,這個濺人,就憑著這麼一張臉來四處勾搭男人,若是真被她發現她房裡有些什麼野男人或者見不得人的東西,她一定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怎樣的蕩.婦!
雲蝶夢一個晃身便要向院裡走,雲未夕哪讓,伸手便將她的左手腕扣住。雲蝶夢從腰間拿出一塊小鐵片來,施力向雲未夕臉上扔去。
雲未夕閃身躲過的同時放開了雲蝶夢的手,剛要去拿自己腰間的軟劍時卻見雲蝶夢又扔來一塊鐵片。
她躲閃不及,拿手去擋的時候,手被鋒利的鐵片劃破了,血滴落在雲未夕手腕的銀鐲上,竟使得銀鐲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