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離婚兩個字一直都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今天乍然從沈心羽嘴裡說出來,季子時心底如有萬丈波濤翻滾,劈頭蓋臉砸下來,他的臉都是疼的。
他用力甩開沈心羽的手,銳利的眼眸如刀刃一般似是要活剮了她。
“嘿嘿……”他怪聲笑著,帶著鐵鏽的尖銳刺得沈心羽耳膜一陣疼過一陣。
“前天跟你提離婚,你不願意,昨天叫你打胎你也不願意,現在這個男人回來了,你就要離婚,哼,我是不是該認為你跟他其實早就有一腿……”
“季子時……”沈心羽大喝一聲,強撐著怒斥他:“你……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能誤會我和沐光的關係!”也不能平白折了她對他這麼多年的深愛。
季子時被這話激得心頭怒意更甚:“哼,叫我季子時,卻喚他沐光,沈心羽我看你就是拿著我當冤大頭!我告訴你,今日這婚就不是你想離就能離的!”
季子時認定了她現在想離婚,就是為了跟蕭沐光在一起,休想!
“季子時……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心羽!”蕭沐光本不想解釋,可看沈心羽一臉難過,不由心疼。
“子時,子時,心羽她既然已經不愛你,你何必強求,要離婚就離婚啊,你不是答應離婚娶我嗎?”站在一旁的卿程程聽到沈心羽主動提離婚,心下大喜,可再一聽到季子時居然犯倔不肯離婚了,當即嚇到了,忍不住棄了乖巧的好閨蜜形象,小聲勸說著。
聽到卿程程嬌媚的聲音,季子時才恍然想起她的存在,心裡一陣愧疚,拍著她的手背安慰:“程程,我心裡有數!”
“離婚,現在就離,過了今天,誰也彆想逼我!”沈心羽看著他們二人眉來眼去,心裡涼透了,可當著蕭沐光的麵卻仍將腰背打得筆直。
“休想!”季子時暴怒,將所有人趕出去,一把將她抄起,直接下了樓梯扔到了車上。
“季子時……你想做什麼?”她懷著身孕,胎象極其不穩,他卻依然毫不憐惜虐待她。
“想做什麼?我穿過的衣服,就算我不要了,你也休想跟你的老情人在一起!”季子時眉眼間崩射出冷意。
他早就應該知道,她從來就是這樣惡毒又攻於心計的女人,所謂的堅持不離婚隻是因為她還沒有找到接盤的人,原來他一直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跑車在郊區的道路上飆得飛起,一個急刹,車停在臨山彆墅,季子時一腳踢開大門,徑直將沈心羽往軟床上一扔,隨即覆身上前,嚇得她連連後退。
季子時眸底一暗,大手一揚,撕碎了她身上的病號服,她的身上還殘留著在醫院裡那個男人身上的古龍香水味。
季子時聞得心頭暴躁,二話不說將她掀倒,另一手粗暴地分開她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乾燥的撕裂感緊緊的侵襲著她的全部神經,痛到腳趾緊緊卷住,身體裡一股熱流順著兩人身體相接之處湧出。
昏昏沉沉的沈心羽垂眸一看,一抹刺眼的紅,打濕了床上的真絲床單,她的腦子一瞬間空白,一時之間隻剩下一個聲音:“你的孩子經曆的波折太多,很脆弱,不能再受一點衝擊……”
身體被撞得不停湧動,這何止一點衝擊。
“孩子……孩子,季子時,沐光說了,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的孩子……孩子要沒了!”
身體裡的熱流一股股流走,她好像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遠離她。
“沐光又是沐光,沈心羽你好樣兒的,都躺在我身下了,可想的卻還是他!”季子時咬著薄唇,窄腰不停擺動,居高臨下以一個戰勝凱旋的鬥士一般睥睨著她。
“季子時,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沈心羽突然拚命掙紮,雙手撫著床沿,竭力將他擠出。
巨大的收縮刺激著身體裡的男人,讓他毫無意外的將一身熱浪噴射在她的身體深處。
來不及拔出,手機的震動響起,季子時翻開一看,竟是卿程程打過來了。
他立即推了沈心羽,轉到書房裡接聽電話。
沈心羽紅著眼圈,熱淚打濕臉頰,脫下成片的病號服,換上一身乾淨的棉布長衣褲,扒在窗前,天色已黑,伸手不見五指,底下臨江,水流潺潺。
“孩子……”她忍不住掩麵而泣。
“既然如此不舍,不如下去陪他!”身後一雙手突然按在她的背後,將她用力一推,身形飄落如枯葉,靜寂無聲的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