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腎自己都已經給了!
簡沫沒有想到簡若芸還會用媽媽的病來威脅自己,轉過臉來:“你要我的腎,我給了。凡事不要太過分,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簡沫目光中戾氣難掩,一閃而過,直直地刺向簡若芸,讓人想起,三年前沒有坐牢的簡沫,曾經也其實這樣桀驁不馴。
簡若芸隻覺眼前的簡沫似乎更難掌控,但,依舊強勢:“你彆忘了你媽還在我手上!”
簡若芸再度搬出沈語玲來壓簡沫,簡沫眸光暗了暗,不再說話。
簡若芸見狀冷笑,不再難為簡沫,隻是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老媽子看好簡沫,便先行離開了。
跟沈紀倫的婚事,必須儘早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簡若芸在擔心葉瀟會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沈紀倫,一直都在惶惶不安的擔憂。
她給沈紀倫打了電話,試探性的問了幾句,但是沈紀倫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任何的異樣。
這就讓她放心了不少。
而葉瀟找遍了整個城市所有簡沫會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簡沫,最後不得不在圈子裡找了個私家偵探,把簡若芸這些天的行蹤,好好的梳理了一遍。
才知道簡沫的腎,早就已經被簡若芸給扒了!
“這個畜生!”
葉瀟口不擇言,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就算是葉家的所有人都用那種嘲笑鄙夷的目光看著他,排擠他。
他都沒有。
隻要一想到那個軟綿綿可憐兮兮但是又無比倔強冷硬的丫頭,他的心裡就會軟的不像樣。
看到被欺負的簡沫,他就會想起自己的曾經!
“怎麼辦?”
他雙手抱頭,在臥室裡走來走去。
他跟簡家要人,簡若芸根本就不承認,而這個時候,沈紀倫又不在國內,到底還有誰能夠把人救出來?
他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急的滿頭大汗,那張英俊的臉上,一片猙獰!
“簡若芸,你要是再敢動簡沫一根毫毛,我葉瀟必定讓你血債血償!”
葉瀟拿出手機,給新聞媒體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鋪天蓋地的關於簡若芸這個嬌嬌小姐的很多負麵新聞傳的滿世界都是!
報紙上報道的圖片,雖然都做了處理,但是對於一個喜歡在各種場合出現的簡若芸來說,那簡直就是徒勞!
“葉瀟,你居然敢對我用陰招?!”
簡若芸找上門來,葉瀟懶懶的靠在自己的門框上,根本就不想請簡若芸進來坐一下。
“嗬嗬,我警告過你。”
他葉瀟想要保護的人,她簡若芸就不能再打她的主意!
葉瀟冷笑一聲,插在褲兜裡麵的大手捏緊了,認真點聽的話,都能聽到哢擦哢擦的骨頭聲音。
“說,簡沫人在哪裡!”
簡若芸冷笑一聲!她就是不告訴他簡沫在哪裡,她就是要簡沫死在那個滿是灰塵的房間裡麵!
“彆怪我沒告訴你,沈紀倫要她死的人,她就絕對活不過明天,簡沫背叛了沈紀倫,你覺得,就憑你也能夠跟他抗衡?想保護女人,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私生子!”
簡若芸得意的笑,她低聲下氣的求著爺爺的助理,讓人把這些負麵消息全部都壓了下來。
後來不管葉瀟做什麼舉動,都是徒勞!
“王八蛋!”
兩天,兩天!他都沒有找到簡沫的下落。
“再這麼下去,她會死的!”簡若芸吧簡沫當成了眼中釘,根本就不會好好的醫治簡沫的傷口,越拖下去,簡沫的危險就越嚴重!
而現在,能夠從簡若芸手裡救出她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沈紀倫!
葉瀟停車在簡家大門口,盯著裡麵的某個點,直到眼睛發疼之後,才緩緩的眨了眨眼。
他苦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顫抖著手指發了出去!
……
巴黎的夜,似乎有些長。
沈紀倫坐在書房,簽完手裡最後一份文件,終於將筆放下。
頎長的身形立起,將窗外的光線都儘數擋住,目光幽深,盯著窗外的某處,眸中暗流洶湧,不知在細想著些什麼。
沈紀倫薄唇翳動,念著那兩個字的名字。
“叮鈴——”
桌上幽藍的光亮了一瞬,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沈紀倫漫不經心地拿起一看,瞬間,瞳孔劇縮!
沈紀倫差點沒把手機摔出去!
那上麵,僅有葉瀟發來的一條短信,內容簡明扼要:簡沫被簡若芸挖了腎。
“阿杜,立刻訂回國的機票!”
沈紀倫冷然的聲音響起,房間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讓人不寒而栗。
手指緊緊地捏著手機,眸中凍結,沒有自己的允許,沒有任何人,可以對簡沫下手。
包括簡若芸。
龍有逆鱗,處之者怒。
簡沫,就是沈紀倫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