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巨變(1 / 1)

天地秩序 冰羽 847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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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漫天繁星在天空一閃一閃地窺視著這凡間的世人。在這美好而靜謐的夜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做著遙不可及的夢,又有多少人從夢中驚醒。

東方泛起的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對於這個年代的人們來說,新的一天並不象征著美好,因為也許在這一天生命就要走到儘頭。

焚炎部落的二十多個人已經起來大半,男子們今日又有新的任務。保證部落裡女人和孩子的溫飽,這是他們的責任,誰也不用尋找理由。

“黃野老哥,這次你就在部落裡休息吧,讓另外一批人外出。”首領黃宙對正在整理工具的黃野說道。黃野在部落裡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四十歲上下,身體極為健實,算是部落裡一大戰力。

“嗬嗬,無妨,如今這附近的野獸都越來越少了,我稍微有經驗一點,或許這次又能有什麼收獲。”黃野笑道。這個憨厚的漢子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疲累,在他的心裡保護自己的妻兒和部落裡的兄弟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是啊,這山脈中的情勢瞬息萬變,大部分野獸都不敢出來,我們又不敢外出太遠,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啊!”黃宙長歎一聲,卻依舊沒有同意讓黃野再次外出。雖然黃野的經驗和實力都不凡,但是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他考慮的是整個部落裡每一個人的安危。黃野外出剛回,捕獲那頭野熊也消耗了大量精力,實在是不適合再次外出。

他明白黃野的性子,作出的決定很難改變,即使是他這個部落首領也難以說服。以前就沒少做以身犯險的事兒,雖然最後大都幫了部落的大忙,但是依舊讓人擔心不已。

正在他考慮要用什麼理由留下黃野時,突然感到地麵上傳來一陣微弱的震動。他既然能當上部落首領,實力也是非凡,甚至比黃野更加強勁。這震動雖然微弱,但是依舊被他感受到了。

他們部落已經在這裡駐紮了數十年,數十年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這震動到底是怎麼回事?正皺眉疑惑著,那震動力度卻越來越強,這一下部落裡大多數人都感受到了。

“怎麼回事?”黃野抬頭望著遠處,疑惑地道。

“黃野老哥,叫大家做好防備,我們兩去看看。”黃宙當機立斷,這震動是從南邊深山裡傳過來的,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不管發生了什麼,大家都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黃野聞言也是一點頭,知道這事非同小可,虛驚一場不要緊,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那才是他們所不願看到的。這部落已經人丁凋零,再也禁不住大的打擊了。當下黃宙叫來幾個人,讓他們安排部落裡做好防禦,他便和黃野朝著南邊飛速跑去。

焚炎部落現在處於天荒山脈靠北的位置,再向北幾萬裡是人口眾多的索米爾平原,也是當年內戰打得熱火朝天的地帶。向南便是山脈深處,無窮無儘的群山讓人望而生畏。那大山深處躲藏著各種凶猛惡獸,大量魔獸都在那裡繁衍生息。隻是當年黃闔帶領眾人進入天荒山脈時他們尚不懼怕那些魔獸,而如今卻隻能遷徙到這外圍魔獸極少的地方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焚炎部落裡的人依舊沒有逃出天荒山脈,先祖的遺訓時刻響在耳邊,“我等可死,但切不可踏出天荒山脈,以免妖魔成形,禍害蒼生。”這是他們的使命,一個無人要求,他們卻依舊在堅守的使命。

所幸的是幾十年前尋得這一處紮營,倒是再也沒出現過什麼大的變故。今日這情況是數十年來首次所見,黃宙也不敢大意,要是這震動真是魔獸引發,那這魔獸的實力恐怕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

在這清晨,茂密的山林裡潮冷異常,巨大地喬木將整個天空都遮住,林子裡隻有些微弱的光芒。在這微光裡,樹根糾纏交錯,組成一個個仿若巨獸般的虛影,猙獰可怖。

兩人都是部落裡的好手,對這一切早已經習以為常,絲毫不為所動。隻見他們身手矯捷的穿梭於巨木之間,片刻就已不見身影。

隨著他們的前進,那震感也是越來越明顯。此時兩人的眉頭也越皺越深,因為他們感覺到這震動正在向部落所在的方向移動。也就是說,這震動不是天災。

若真是天災可能還好一點,因為他們感覺得到震動的源頭離這裡並不近,若是天災,幾乎對他們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若不是天災,這震源的來由就令人深思了。能產生這麼大的動靜,十有八九便是魔獸,而且是他們無法抗衡的魔獸。而這魔獸,此刻正向部落所在的方向移動!

天!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絕望。

怎麼辦?若真是魔獸的話,這等強度的震顫,這絕不是他們所能夠抗衡的。恐怕部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片刻間就要飛灰湮滅了!

如果是這樣,那兩人去探路還有意義嗎?恐怕根本見不到魔獸本體就會被其擊殺吧。與其這樣,還不如趁早回去通知大家逃跑,這樣說不定還有希望。兩人此時都萌生了退意,但是又難以下定決心。因為若是再往北逃,那幾乎就要踏出山脈了,而他們是絕不會做出違抗先祖遺訓的事的。

“還是去看看再說吧。”考慮良久,黃宙一咬牙,還是決定賭一把,隻要這不是魔獸弄出來的動靜,他們決不再貿然撤離。

“嗯。”黃野雖然憨厚,但也明白其中關鍵。不再多言,兩人都懷著沉重的心情向前掠去。又是十來分鐘,那震感已經十分劇烈,甚至兩人行進都不再那麼平穩,這讓他們心裡更加凝重。

穿過一片灌木叢,兩人隱約可以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這是什麼?”兩人疑惑間,卻突然看到前方一片凹地裡,一種狀若老鼠卻比老鼠要大上不小的動物三三兩兩的朝著這邊過來。

“地魔鼠?”黃野疑惑道。

這地魔鼠確實是一種魔獸,但是實力卻並不強,比之普通的猛獸也略有不足,不過此物生命力卻極強,若不令其粉身碎骨,基本上就是隻剩下一個腦袋它也能活過來。

地魔鼠顯然不可能引發如此規模的震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他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隻見凹地那頭,過一會兒躥出幾隻地魔鼠,過得一會兒又是幾隻,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不消片刻,隻見凹地裡一大半地方都被密密麻麻的地魔鼠所占據,而那邊卻依舊還有無數地魔鼠不斷地出現。

天啊,這究竟有多少啊?怕是不下幾百萬隻吧!

要知道即使再弱小的東西,數量一大了,那也會變得如同洪荒猛獸一般恐怖啊,更何況說這地魔鼠實力弱小那隻是相對而言,人家怎麼說也是一魔獸,比起普通老鼠,那是要強上百倍啊,而現在就是這麼多普通老鼠也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更何況是魔獸!

“回去!”

“回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喊出來,當下也顧不上心驚,趕緊回去通知大家才是正事兒。

地魔鼠的行進速度並不快,比兩人還要慢上不少,這也給了兩人逃脫的機會。兩人一路飛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部落。此時地魔鼠群也距部落不遠了,雖然速度不快,但人家好歹也朝這鼠不停蹄地趕不是。

隨著地魔鼠的接近,部落裡人人都感受到了那強烈的震感,在疑惑和恐慌中,部落裡已經亂作一團。此時見黃宙黃野兩人回來,紛紛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卻來不及向他們解釋什麼,隻大聲吼道:“大家快逃!保住命才最重要!”

焚炎部落本就團結一心,看見兩人那驚懼的臉孔,雖然心裡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是他們明白首領不會害他們就是,當下稍一收拾,二十多人全部跟著黃宙準備逃離。

可是往哪逃呢?往北去的話就快踏出山脈,東西方向的話,看那地魔鼠的聲勢,隻怕還沒逃出去就會被其包圍了。至於南邊那山脈深處,此時的眾人是想都不會想的。

黃宙心裡也是掙紮萬分,可是時間不等人,猶豫間已經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地魔鼠出現在部落不遠處。“走!向北逃!”看到地魔鼠已經出現,黃宙不再疑遲,眼前的安危最重要,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山脈外圍,說不定也會有人進入,為了避免與其他人相接觸,焚炎部落平日捕獵都不往這個方向來,今日是逼不得已,初次向北行進。起初倒也沒什麼,雖然沒來過北方,但是天荒山脈這一片的環境也沒什麼差異,無非就是山石古木罷了。誰知就在眾人向北走了半小時左右的時候,突然從眾人前方傳來一聲驚天的巨吼,生如鐘鳴,直震得大家頭暈目眩!

這一下將眾人都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猛獸的吼聲?如此驚人,為何以前從未聽到過?

而黃野此時卻是麵色一變,“這是赤睛獸!”

“赤睛獸是什麼?”眾人驚慌的問道。

眾人心驚,可是誰也不及黃野,他也是在家中的書籍中見到這赤睛獸。據說此獸雙目有臉盆大小,顏色通紅,聲如鐘鳴,乃是一種強悍的魔獸!當下便一番解釋。

實際上赤睛獸並算不上如何強大,但那是以前。像這種魔獸,對於強盛時期的焚炎部落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現在焚炎部落可以說已經沒有一個真正的修靈者,對僅存這二十多人來說,此等魔獸已無異於一場災難了。

黃野這麼一說,眾人裡也有人附和道:“對的,我想起來了,我也在家裡書籍中看到過!”

可是目前的問題不是到底有沒有人聽說過這赤睛獸,而是現在他們該怎麼度過眼前的難關。要知道,書籍上記載,這赤睛獸的實力可是十分強悍的,這裡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它對手。而身後,那更不用說,那麼多地魔鼠,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

:贏了

“怎麼辦?”黃野走到黃宙身旁,麵色慘白。

“是啊,我們這可怎麼辦啊?”

“這赤睛獸也不是好惹的啊,難道我們……”

此時眾人心裡也焦急萬分。誰也想不到今日竟然這麼倒黴,大批地魔鼠襲來不說,沒想到就在他們逃命的時候,好死不死又遇到個這麼強大的家夥。

黃天在人群中並不起眼,此時他心裡也著急得很。這赤睛獸他也是在書籍上見過的,知道其強大之處。不過看著父親焦急的臉孔,他倒是沒有跟著眾人一起喧嘩,反而站出來大聲說道:“大家不要吵,讓黃宙叔冷靜一下,彆打擾他們的思緒。”

喧鬨的人群在這一聲之下頓時安靜了下了。一個個都看著黃天,反而把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人群裡此時反應又各有不同。

黃宙讚許的看著黃天,不過也來不及說什麼嘉獎的話。

黃野心裡嘀咕:“這小子,膽子倒不小。”

之前發問的人倒是反應了過來。是啊,我們這麼問也不是辦法,反而會影響首領的判斷呢。真是,這麼大歲數了反而不及一個小孩。這麼想著,眾人也不再喧嘩,靜靜地等著黃宙做決定。

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這赤睛獸雖然有人在書上見過,但是誰都沒有見過本體,實力究竟如何也隻能作個估計,畢竟書上說得也並不詳細。而地魔鼠大家倒是都知道,隻是那麼一大群地魔鼠,他們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抗衡的。

黃宙並沒有想太久,一會兒之後便抬起頭來,“我們去會會這赤睛獸。”

這也是大家心裡所希望的,畢竟身後那鼠群數量太過龐大。黃宙一作決定,大家就不再多說,都向著原來的方向再次逃去。

走了沒多久,一個小山穀出現在眾人眼前,而在山穀中央,一隻渾身灰白的巨獸站在那裡,正朝眾人怒目而視,那樣子就好像早在等著他們。

倒不是這赤睛獸和地魔鼠勾結起來想滅掉焚炎部落,實際上這赤睛獸來到這一片區域也沒多久。隻是像這種獨居的魔獸一般都有自己的地盤,不管誰侵入到這地盤之內那都是它的敵人。而焚炎部落慌不擇路之下正好踏入了這一片區域,因此赤睛獸才顯得如此憤怒。

眾人並不知道這些,不過就是知道了也沒辦法,後麵還有更難纏的呢。因此見到赤睛獸出現,眾人的表現並不如何驚慌,因為他們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這赤睛獸放倒,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為了部落,他們彆無選擇。

“走!”黃宙大喝一聲,部落中十多個男子一呼而上。

赤睛獸見狀更顯憤怒,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敢搶先對自己發動攻擊。當下隻見它那強勁有力的後腿在地上一陣亂刨,直將地上泥土拋起老高,飛速地向著眾人奔來。

看到赤睛獸也有了動作,黃野一邊朝赤睛獸跑去一邊向身邊眾人大聲道:“注意分散,不要和這畜生正麵相抗。”

這十多個男子平日也經常外出捕獵,這些東西也都清楚,這赤睛獸體型巨大,力量必然也不弱,隻有大家分開困住它才有可能找到機會將其擊斃,否則就是整個部落的人加起來也經不住它幾次撞擊的。

“黃石、黃渡、黃忠、黃昆,你們去右邊,黃狄、木心、黃飛,你們去左邊,黃凱、岩峰哥、黃廣、黃正,你們伺機包抄到後方,我和黃野哥在正前方拖住它!”黃宙飛奔中看了眾人一眼,下令道。

眾人聞言毫不猶豫地按著分配好的方位分散開來,而此時離那赤睛獸已隻有僅僅百米的距離。

赤睛獸靈智並不高,看到眾人分散,一時間像是沒有反應過來,腳底下遲疑了片刻,不過也僅僅是片刻就繼續朝著前方飛奔而去。在它看來,正前方隻有兩個人,先吞了這兩個再說。

“唰!”百米距離轉眼即至,而就在巨獸離兩人僅有十來米的時候,黃野一柄長矛飛射而出。

作為部落裡一等一的好手,黃野這長矛射出的力道和準確度都是極為到位,隻見那長矛飛速地射向赤睛獸頭顱,絲毫不給它閃避的機會。

“嘭!”一聲悶響傳出,長矛正中其的,隻是並沒有刺進赤睛獸的頭顱之內,隻是令其稍微一頓。

眾人見狀,心裡也更加吃驚,這力大無窮的飛矛,居然一絲血都沒有帶出!雖然知道赤睛獸強大,但是這還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小心!它來了!”黃宙一聲大喝。

隻見赤睛獸吃了黃野一矛,卻隻是稍稍一頓,就在眾人還為此吃驚之時它就已經一躍來到黃野身前,張嘴就向這個敢於觸犯它的人類咬去。

雖然赤睛獸速度極快,但是黃野也是經驗豐富,一矛飛出,都不看長矛是否刺中就已經準備轉移位置了。此時見赤睛獸朝他咬來,早已腳下發力,朝後縱身一躍,堪堪避開那腥臭的獸嘴。赤睛獸還欲繼續追擊,黃宙卻在左邊一矛刺向這畜生的眼睛。

“嗷~!”一聲痛嚎,赤睛獸閃躲不及,就被黃宙一矛刺中左眼。雖然沒有將其刺瞎,但是對於任何生物來說眼睛這個地方都是脆弱之處,它也十分難受。赤睛獸吃痛之下再不管黃野,揮爪便向黃宙拍去。

“嘭!”黃宙此時距離太近,已來不及躲開,隻能將長矛橫在身前擋住這一擊。但是焚炎部落眾人雖修習練體之法,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這赤睛獸天生巨力,一擊之下黃宙被其擊飛出去,落地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首領!”後方眾人見黃宙被擊飛,紛紛驚呼出聲。

“畜生,再吃我一矛!”黃野也是怒不可遏,黃宙顯然是因為救他才受傷。

又是一矛拍向赤睛獸腦袋,卻沒有給它帶來多大傷害,反倒是赤睛獸在吃痛下凶性大發,再次將黃野也擊飛出去。

而此時其他方向十一人也朝赤睛獸發起了瘋狂的攻擊,刀劍矛斧一窩蜂砸在這畜生身上。他們明白決不能讓這畜生追擊前方兩人。

這些攻擊雖然不能給赤睛獸帶來多大的傷害,但也確實惹得它獸性大發,當下也不管兩人,轉身朝著其他人就是一頓亂砸。

嘭嘭之聲不絕於耳,有的是部落裡壯士們的武器砸在赤睛獸身上的,更多的卻是赤睛獸雙爪拍在眾人身上所發。這赤睛獸可不是家裡養的小花貓,發威之下又有五六人吐血而退。

本來焚炎部落人數就不多,一共才十三人參戰,這一下被擊退十人,便隻有三個人將那畜生拖住。也幸虧這三人機靈得很,全部都是一觸即離,絲毫不給它出爪的機會。但即使是這樣,幾人也是險象環生。

赤睛獸被幾人耍的團團轉,更是越來越狂暴。突然之間,隻見它眼中紅光一閃,那本就赤紅的雙眼此時更是紅得妖豔。

“吼~!”一聲長嚎,赤睛獸猛然瞪向三人中的黃凱。

而黃凱在這一眼之下,隻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惡心之感傳來,竟是再也使不上力氣。

戰鬥本就十分激烈,這一陣恍惚更是要命。這本是赤睛獸的看家本領,它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隻見其一步跨向黃凱,揮起爪子就朝黃凱頭頂拍去。

“噗~!”鮮血飛濺,一股血腥味傳出,黃凱在這一爪之下腦袋被拍的稀爛。

“黃凱!”眾人痛呼一聲,都不忍看那血腥的場麵。

而此時尚未受多大傷的黃忠和黃岩峰更是眼睛血紅,也不管赤睛獸那詭異的雙眼,發了瘋似的揮舞著手中武器向那畜生攻去。

黃忠在部落裡身手也是極為不錯,平日與黃凱關係更是親密。眼看著摯親之人慘死在眼前,他心裡仿佛針刺一般難受。他要報仇,為了族人,他要親手將這畜生剁成肉醬!

“啊~!”隻見他狂吼一聲,舉著長刀直直地衝向這畜生。

“黃忠!不可!”黃宙看到黃忠如此舉動,大吼一聲就欲阻止。不過還是晚了。赤睛獸速度太快,根本不等那長刀落下來就又是一爪橫拍而出。

“黃忠!”眾人又是一聲悲吼,焚炎部落再損一人。

此時受傷的幾人早已不管自己的傷勢,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都發了瘋似的攻向中間那畜生。後麵那些實力不強,原本並未安排他們參與戰鬥的人也一個個都不管不顧了,前方的族人們用生命在搏鬥,他們就是再無能也要與那畜生一拚!

黃宙看著這情況有心阻止也無能為力,更何況他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想將這畜生剁成肉醬,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拄著長矛站起來,忍著劇痛奔向那赤睛獸。

“父親!小心!”黃天剛趕到這裡,正好看到赤睛獸一爪拍向其父親黃野。他想也不想,一把撲向父親。

“天兒!”黃野看著兒子將其推開,可是他自己卻生生挨了赤睛獸一爪,一絲鮮血從其嘴角溢出。

他發瘋似的跑向黃天,一把將其抱起:“天兒,你沒事吧!”

黃天從父親懷裡掙紮著站起來,安慰道:“我沒事,我身體強壯著呢。”

其實他此時又哪裡有眼前看上去這麼輕鬆,雖然他對那煉體之法的修習進度很快,但畢竟才十四歲,方才若不是因為赤睛獸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也有點後力不濟,怕是他就直接斃命了。

“啊~”又是一聲慘叫,部落裡又有一人被拍成肉餅。

此時焚炎部落裡已經犧牲十多人了,隻剩下總人數的一半還不到,而且大多數都是實力不強的女子和小孩。不過好在赤睛獸在眾人不要命的攻擊下也已是強弩之末。

黃岩峰在臨死前拚著一條命將手中大刀刺進那畜生眼睛,這也是赤睛獸所受的最致命的一擊。它的看家本領出自那一雙赤眼,同時,它最大的死穴也是那一雙眼睛。

刺瞎它一隻眼睛後,眾人明顯的感覺到這畜生的攻擊減弱了很多。

“殺!把它另外一隻眼睛也廢了!”一個年輕人大聲喊道。

眾人也發現了眼睛就是這畜生的死穴,當下都朝此處攻去,有的攻擊還沒瞎的那隻眼睛,有的直接就在這邊順著那瞎了的眼睛刺向其頭顱之內。

“嗷~~~”再次死去一個人之後,赤睛獸另外一隻眼睛也彆眾人刺瞎了,隻見這一下那畜生渾身一陣抽搐,巨大的身體終於轟然倒地。

他們終於贏了,不過卻沒有絲毫喜悅的情緒出現。部落裡死去的那些人再也回不來了,縱使將這畜生千刀萬剮也無濟於事。

“父親……”黃天紅紅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天兒,部落遭此大劫恐怕……為父要你帶著你的幾個兄弟姐妹先走……

不,不父親我不走我,要和部落一起戰鬥,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守護父親母親。。。黃天帶著哭聲拚命的搖頭。

天兒為父相信你是一個男子漢,也知道你的心可是現在你還小,娟兒她們也還小,他們之中你年紀最大告訴為父你能照顧好他們嗎?

看著父親期待的眼神,黃天堅定的點點頭,放心吧父親天兒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照顧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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