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懿看著竹林中的兩人,眼眸深黑,“看來還是朕小瞧了修羅門,修羅門隨便拿出二人,都是絕頂的高手,隻是再厲害,又如何能與朝廷抗衡?本來朝廷與修羅門已經數年井水不犯河水,朕也不想管你們這類流氓市井,隻是你們毀了朕的鳶兒,這筆債,朕無論如何也要你們用滿門祭奠。”
他已經下令,出動大量錦衣衛,著力圍剿修羅門。
而這個親手撒了鳶兒的骨灰的女子,他更是要讓她受儘折磨而死。
女子哼了一聲,諷刺道,“口口聲聲鳶兒,你這等寡情的人,也會真的關心什麼鳶兒的死活?你不過是找一個借口,想要除掉威脅朝廷的人,為殺戮找借口,可是我,卻是要真的取了你的狗命。”
就算對玉琦鳶放不下,也不過是因為,尚未蹂躪夠罷了。
她更是看破了他的嘴臉,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麼不堪和虛偽。
君寒懿臉一沉,“朕不允許你汙蔑朕的鳶兒,賤人,拿命來。”
話音才落,已逼近女子身前,氣勢滔然,帶起一陣風卷殘葉,他休養了一些時日,狀況自然要比那一天好得多,不可能再像那時任她宰割。
女子嘴角勾起,很好,她也不願意殺一個廢物。
“這個人的命是我的,你去對付錦衣衛。”
劍刃糾纏,錚然作響,碰撞出的光影籠罩了整片竹林,兩人互不相讓,眸子都跳躍著讓人發寒的冰焰。
君景瀾落在想要湧上去的錦衣衛前,混入一片廝殺。
為了她,流為草寇又如何?拋卻了榮華富貴又如何?
很多年前,他就愛上了她,本來他是要請示去邊塞抗擊韃靼的,不曾想被君寒懿搶了先,不然他是否會和她也發展出一段繾綣的感情?
如今他有了機會,皇位已經不重要,他隻想護她周全。
兩道身影兔起鶻落,在竹林中穿梭,刀光劍影所到,竹林大片大片地倒下,女子渾身彌漫出玄黑的煞氣,每一個招式都極其狠辣陰邪,一頭烏發獵獵舞動,掠過森冷無情的眼眸,雙手圈合複分,半空竟分衍出六個虛影,將君寒懿圍住,每一個影子都手持一柄虛劍,朝他刺去!
速度若秋風掃落葉,一般的高手隻怕要活活等死。
“乾坤轉。”
君寒懿操縱著一方空氣,形成吞卷之勢,罩住周身,那些個虛影撞上來,都消散在空中,氣勁散開,地上的黃土都掀了三層。
玉琦鳶眉心蹙了起來,更是不要命地朝君寒懿揮劍,眼中仇恨的光芒咄咄逼人,君寒懿負傷比她嚴重,但女子耐力不如男子,她必須儘快取勝。
離得近了,君寒懿忽然聞到一陣體香,隱約熟悉,不經意間勾起一些前塵往事,上次的感覺此刻變得清晰起來,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你,究竟是誰?!”
香料可以故弄玄虛,可是每個人,都有自身獨特的味道。
劍尖一轉,就朝女子的麵紗挑去,來勢洶洶,不可阻擋,就算借著劍風,他也要看一個究竟。
“我是誰,我是你這個昏君的索命鬼。”
玉琦鳶感到麵紗就要被挑起來,身子退去,倉促地抬手一擋,君寒懿一掌打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