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郝連鶴軒上完早朝後就來藏香閣接楚媚,他講楚媚扶上他特意準備的馬車後,就騎馬跟在旁邊向自己府中行去。楚媚在坐上馬車後才突然想起,郝連鶴軒雖然說讓他想讓自己做他的妻子的,但是他會不會有侍妾,通房之類的呢?要知道古代這些都是很常見的,自己雖然並不一定會嫁給他,但是如果真的有,楚媚還是覺得會不舒服的,楚媚覺得如果那樣自己還是趕緊趁對郝連鶴軒感情沒那麼深的時候收回為好。
去王府的路上,楚媚都在胡思亂想中度過,於是在郝連鶴軒扶楚媚下車的時候,楚媚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被郝連鶴軒發現了問:“媚兒,怎麼了?”楚媚怎麼好說出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掩飾的說:“第一次來王府,有點緊張。”郝連鶴軒安慰道:“不怕,王府裡隻有我和一些下人,你不用在意他們,你隻要在乎我就好了。”楚媚發現郝連鶴軒在表白後就像點亮了技能一樣,情話總是順口而來,讓她都不知道怎麼接口為好,於是她借以觀察王府轉移注意力。
從外麵看,隻看得見長長的圍牆和門口兩個威武的大石獅子,門上有座牌匾,上書 “賢王府”,楚媚看著牌匾說:“賢王,原來鶴軒你是賢王爺啊。”郝連鶴軒撇嘴:“的確是閒王呢。”楚媚聽懂了郝連鶴軒的言外之意,她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門口迎接的低著頭的兩排下人,轉移話題道:“鶴軒,可以帶我去裡麵參觀一下嗎?”郝連鶴軒當然願意,他帶著楚媚往內走去,邊走邊進行介紹。
楚媚也知道了賢王府分為府邸和花園兩部分,府邸又有正殿,後殿,和後寢,左右均有配殿,花園又有三個部分,分彆是曲折的回廊、大戲樓廳和各種古木、奇花圍繞的亭台樓榭。楚媚見到殿堂屋頂采用的是綠琉璃瓦,讓王府顯得威嚴氣派,還有各種奇花和假山。楚媚看得眼花繚亂,此刻她正和郝連走在花園的石子路上,其實楚媚想去後寢看看,因為馬車上的想法,她想如果真有,在後寢一定會看見人,但是一般客人是不會去後寢的,楚媚在心中思索該怎麼順其自然的提出去後寢看看,但是覺得無論怎樣都會刻意。
“媚兒,你想聽戲曲嗎?如果想我馬上讓人去準備?”郝連鶴軒問完等待了一會也不見身邊人回答,才知道楚媚在走神,他故意走到楚媚前麵張開懷抱等著楚媚自投羅網。楚媚依靠本能繞過他繼續往前走時卻被他圈入懷中,被嚇了一跳:“怎麼了?”郝連鶴軒擺出疑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轉身的時候你就自己往我懷裡撲來了,我也隻好勉為其難接受了。”楚媚此刻也明白了郝連鶴軒的調侃之意,她撐住郝連鶴軒的胸膛,準備向後退出郝連鶴軒的懷抱。郝連鶴軒收緊手臂:“媚兒,你在想什麼呢?在門口的時候也有點奇怪。不過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我就可以這樣一直抱著媚兒了。”楚媚驚呆了,總感覺這個情景有點熟悉,昨晚陳昊睿抱住桌子的情形浮現在腦海中,楚媚甩甩頭將這個場景從腦海中清除出去,她對郝連鶴軒說:“鶴軒,你變了。”郝連鶴軒問:“那你喜歡變了的我嗎?”楚媚臉紅,本想說不喜歡,但在郝連鶴軒威脅的目光中隻好老實道:“更喜歡以前的。”楚媚趁郝連鶴軒聽到這個意外答案閃神的時候,身體向下一縮就從郝連鶴軒手臂中躲了出來。
郝連鶴軒看人跑了,也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又問了一次:“媚兒,要聽戲曲嗎?”楚媚此刻實在按捺不住想去後寢看看的心,儘量裝作不經意的說:“戲曲嗎?我並不喜歡。我們繼續逛吧,不是還沒有逛完嗎?好像隻剩下大戲樓廳和後寢了,不過我不聽戲曲,大戲樓廳我們就不用去了吧?早點逛完我也該回去了。”郝連鶴軒疑惑:“可是後寢並沒有什麼風景,我們還不如逛逛花園,媚兒莫急,我已經安排人去準備我們的午膳了,等用過飯後,我會送你回去的。”楚媚擺出無辜的樣子:“難道鶴軒的後寢不能去嗎?真是不好意思,我以前沒去過彆的王府,所以不知道規矩。”郝連鶴軒太了解楚媚,她說這類話的時候,往往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在心裡思索了一下,馬上就明白楚媚今天奇怪的原因了,他心中好笑又有點開心。郝連鶴軒用手托起楚媚的臉,讓她看著她的眼睛:“媚兒,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和我說,不用這麼累的,我在你剛來的時候就說了,我府裡隻有我一個主子,也就是說我的府裡沒有除了下人之外的女人,當然以後會有兩個主子,那隻會是你。”楚媚有點窘迫:“誰願意成為另一個主子了?”但心中更多的是開心,她不用遠離郝連鶴軒了。
楚媚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也不再掛心,心情愉悅的陪郝連鶴軒用過午飯後就被郝連鶴軒送往藏香閣。郝連鶴軒仍舊騎馬跟在楚媚馬車側,這時一個暗衛前來稟報消息,他放慢本就慢的馬速,招手示意那人上前,聽完暗衛的低聲稟報後,他自語:“也是不能查到來頌隴城之前的事?難道與媚兒來自同一個地方?是不出世的隱士家族?可是為何又突然出現,卻仿佛並沒有什麼特殊目的,好像決定定居一樣?”他擺擺手對那名暗衛道:“繼續查。”然後便提速跟上楚媚馬車。
楚媚在馬車內聽見動靜,以為是郝連鶴軒有公務處理,並不在意,她因為無聊,在心裡思索的是藏香閣的經營情況。到了藏香閣門口,郝連鶴軒剛準備扶楚媚下車,卻看到一王府的侍衛騎馬過來,感覺很急,侍衛下馬行禮後卻隻是看著郝連鶴軒並沒有說話,楚媚一看這情況,知道應該是不方便自己聽的事,於是便自己從馬車上跳下來,對郝連鶴軒說:“鶴軒,我先進去了。”在郝連鶴軒點頭後便進了藏香閣。
郝連鶴軒目送楚媚進去後,才走到一邊:“說吧。”侍衛急忙稟到:“王爺,夫人找到了。不過是夫人自己找來的,還帶了一位姑娘,我們不知道真假,請王爺示下。”郝連鶴軒疑惑,他對自己培養出的暗衛能力一直挺自信的,隻是在楚媚的事和陳昊睿的事上受了挫折,但因為楚媚的特殊能力,他也覺得可以理解,但這次是為什麼:“不能確認真假?”那個侍衛點頭:“夫人說的事情都挺私密的,隻有王爺您能親自確認。”郝連鶴軒邊上馬邊問:“她們現在在府中?”在侍衛點頭後,郝連鶴軒就調轉馬頭往王府而去。
郝連鶴軒在正殿見到了那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她麵容憔悴,雖然在他回來之前府中的下人已經帶她們去梳洗過了,但是仍然難掩風霜之色,可見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他此刻心裡複雜,不知道此刻看見她過得不好心中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雖然知道沒有人敢冒認,但還是撫平袖角的褶皺,然後沉下心來詢問了一些事,在確認她說的胎記與自己身上吻合和自己幼時的一些習慣後,郝連鶴軒才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他尋找多年未果的生母。郝連鶴軒很想問她,自己是否被其拋棄,為什麼暗衛一直找不到她,但他按捺住了,力圖讓自己聲音與往常無異,緩聲對她們說:“既然來了就安心的住下,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你們,不過太妃的身份卻是不能有的。”
站在郝連鶴軒母親身邊的女子,原本因為看見郝連鶴軒俊逸的臉龐而臉紅所以時不時偷瞄郝連鶴軒,此刻聽到郝連鶴軒這些話立刻氣憤的往前邁了一步:“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母親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你,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卻要千裡迢迢的來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郝連鶴軒挑了挑眉,聽到她的稱呼:“母親?”看了看她明顯比自己小的麵貌,心中突然覺得諷刺,本來因為看生母麵色不好,準備請大夫來看看的打算瞬間被壓下,他突然不想知道當年真相了,不過他並不打算和這女子吵架,他準備離開這裡,當然他也不會短了她們吃食,但是以後他也並不想看見她們了,就當他並沒有母親好了。
郝連鶴軒母親聽出他語氣中的諷刺,以為他怨她沒有儘到母親的職責,又看郝連鶴軒向外走去,急到:“軒兒。”郝連鶴軒腳步一頓,卻並沒有回頭,卻在此刻聽到身後的驚呼:“母親,母親,你怎麼了?”
郝連鶴軒急忙轉身接住他母親倒下的身體,抱起她,向下人示意去請大夫,然後運起內力用輕功向客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