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劉洛的聲音顯得甚是著急,他敲門並不是要讓她出去吃飯,而是有大事兒要跟她說。
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她的逐客令給噎得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房門還在不停地響亮著,她瞪大眼睛盯著房門,甚是不滿地衝劉洛嘮叨:“我說了讓我安靜一會兒,你沒有聽見嗎?”
在她的吼聲裡,劉洛的手僵硬了好半響,他盯著房門,好半響才道:“卿卿,我有事兒要給你說。”
“我不聽,什麼事兒都彆給我說,我什麼都不想聽。”心裡莫名地升騰著怒氣,她隻想好好地安靜,隻想讓自己慢慢地將傷口養好。
“卿卿……”劉洛甚是無奈,他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和她說。
看著她的這麼不在狀態,這個樣子,讓他很難出口,但是如果不說,她這輩子一定會恨死他的。
房門裡的女人,是劉洛所愛的女人,他當然不想對她說這件事兒,但是他怕給她造成一生的遺憾。
在劉洛的字典裡,既然愛情不能夠被成全,那麼他寧願選擇祝福。
所以咬緊牙關,劉洛衝房門裡說:“卿卿,今天是林慶熊和江秋秋舉行婚禮的日子,就在下午五點,城西禮堂。”
說完話,劉洛沒有詢問她到底要不要去,而是安靜地坐到沙發上,等待著房門被打開或者是不被打開。
她瞪大眼睛,心裡裹滿對江秋秋的恨意,絕望到要命,再也不想聽關於林慶熊的一切,可是劉洛卻那麼不給麵子地將一切都告訴了她,這讓她完全無法忽視。
緩緩地將目光落在房門口,心痛的感覺,讓她恨不得將這棟小樓都給拆掉。
“林慶熊,你很喜歡江秋秋,是嗎?”她迷茫著雙眼,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下來。
她告訴了自己很多遍,對林慶熊隻有恨,不可能再有愛。
可是聽到林慶熊即將和江秋秋舉行婚禮的消息,她的心止不住撕裂地疼痛起來。
怎麼回事兒,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能夠在逼著自己拿掉孩子之後,就那麼像什麼事兒都麼有發生一樣和江秋秋結婚。
“不,林慶熊,我不允許你們結婚,我一定要讓你們的婚結不成。”瞪大眼睛,心裡溢滿冰冷,話語寂靜地衝空蕩蕩的房間說。
走出房門的時候,劉洛坐在沙發上,目光在落到她慘白的臉頰,雖然有些心疼,但是止不住地臉頰上落滿笑容,揚起了一片歡愉。
“卿卿,你終於肯出房門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出來可嚇死我了,我這幾天心一隻懸著……”劉洛看著她甚是激動,他的激動讓他喪失了一貫的冷靜。
“好了,彆說廢話了,帶我去做頭發洗臉,再給我買一身禮服。”她話語凜冽地讓劉洛不得不停下話語。
看著劉洛住口,驕傲地揚起頭,目光落在牆壁上的掛鐘上麵,此時是下午一點,她有足夠的時間將自己收拾妥當,然後光鮮亮麗地去婚禮現場。
跟著劉洛一番折騰,總算收拾地妥妥帖帖,眼睛的紅腫在化妝師高超的技藝下完全看不出來。
滿意地走出美容店,偏過頭對身邊的劉洛說:“待會兒我們分開到場,走在一起不好。”
劉洛自然知道這一點,但這一點並不是他所擔心的,他擔心的是她去了婚禮現場會不會做些什麼。
“卿卿,你是打算要破壞婚禮嗎?”劉洛神情緊張地盯著麵前的女人。
江秋秋從訂婚到結婚一直都很不順利,劉洛雖然不說,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介入才會這樣。
“或許吧。”她的答案甚是輕描淡寫,伸手不顧劉洛的神情,攔車,然後徑直去了婚禮現場。
坐在車裡的時候,心裡的冰冷地就像是凍在寒冬臘月裡的冰窟中一樣,升騰不起一絲冰冷的感覺。
她想要破壞江秋秋的婚禮,但是知道,她什麼都沒有準備,要破壞,似乎很難。
“不,慶熊,我不是來破壞你的婚禮的,我是來送你一份大禮的。”本來車都快要到婚禮現場了,但是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師傅,掉頭去商場。”李卿卿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但是司機卻不買賬,話語冰冷地麵前的女人沒好氣地道:“姑娘,你這來來回回的,你到底要去哪裡?”
白了司機一眼,懶得跟司機廢話,從手袋裡拿出三張一百塊的鈔票遞給司機道:“車費我會如數給你,這是小費。”
看著手中的鈔票,剛剛還頗有意見的司機一下子住了口。
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仰躺在車子的靠椅上,大腦不停地翻滾,想著到底要送林慶熊一份怎樣的生日禮物呢?
思來想去,眸子突然亮堂起來,司機剛剛掉頭沒有走多遠,就被叫住:“師傅,停下車。”
“姑娘,你到底要去哪裡?”司機甚是無奈地道。
“等會兒,我去買胃藥。”她急匆匆地從車上跑下來,然後徑直去了藥店,買了整整一箱子胃藥。
當她擰著一箱胃藥往車上走的時候,司機睜大眼睛甚是不解:“姑娘,你買這麼多的胃藥做什麼?”
盯著司機,難得地臉頰落上笑容,並沒有因為司機的問題而生氣,而是盯著手裡的胃藥,嘴角上揚起微笑,像是在回答司機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去參加婚禮,,送他們一箱子胃藥當賀禮。”
聽完李卿卿的話,司機甚是不解,他訝異地瞪大眼睛問:“姑娘,你為什麼這樣做?這樣做可是不吉利的。”
“住嘴,趕快開車,城西禮堂。”他的話語冷冷的,她就是要讓他們的婚禮不吉利,越不吉利越好。
司機低頭開著車,可心裡卻在止不住地嘀咕:“這姑娘是和新娘有仇嗎?”
城西禮堂外,早已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李卿卿坐在出租車裡打量著外麵的一切,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