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城西禮堂到了,你怎麼還不下車?”司機本來不想跟她再多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她在車裡坐的甚是舒坦,一點都沒有要下車的跡象,這讓他覺得甚是煩躁。
“噓……”她緩緩地將中指放在嘴唇上,做著禁聲的動作。
司機看著李卿卿的這個動作,心情更加地煩躁不堪,他的大腦裡竄出一個問號:“難道是遇上精神病了?”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車費有保障,司機不得不大聲地問:“美女,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的目光緩緩地從玻璃窗邊移動到司機麵前,看著司機一副謹慎的模樣,她甚是不耐煩,從包裡拿出一疊鈔票砸給司機道:“這車,我今天包了。”
司機盯著那錢不再說話,而李卿卿也沒有搭理她,她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車窗外打量著禮堂外的一切。
一輛她所熟悉的車子從麵前開過,看著那車,她嚇得趕緊將頭埋進車裡,等那車開過之後,才緩緩地抬起頭,爬在玻璃窗上,心情五味雜陳。
盯著黑色轎車車尾的車牌號,她嘴角裂開話語淡淡地念叨著:“江耀強,江耀強,江耀強。”
將江耀強的名字念叨了三聲之後,突然被冰冷所環繞,有一種冰冷絕望的感覺,林慶熊不要她了,她也不想再在愛情裡讓自己死掉了。
江耀強,從一開始她就不愛,所以她必須給他離婚,她要離開這個讓她傷心不已的地方,她要徹底地離開。
“江耀強,今天我們就宣布離婚吧。”這麼想著,李卿卿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著時間不早了,拿出手機,嘴角裡落滿肆無忌憚的冰冷,徑直將電話打給了林慶熊。
“卿卿,你到了沒有?”電話那頭的劉洛聲音甚是急切,話語裡裹滿了關切。
“到了,婚禮要開始了嗎?”她坐在車裡,眯縫著眼睛,甚是平靜地問。
“還有十分鐘,就開始舉行。”劉洛報告著婚禮的動向,她得到訊息後,沒有說再見,而是徑直將電話掛斷,關機,嘴角上揚起邪惡的笑容。
“好了,這車我不用了,你可以走了。”她歎了口氣,走下車,重重地將車門摔上之後,衝司機道。
司機有些壓抑,他已經準備好了將車給她用一整天了,她竟然才用了半個小時不到。
沒有搭理司機的愣怔,她轉身徑直往禮堂的方向走,望著手中的禮物,她想這禮物一定是最特彆的。
“嗬嗬,好戲就要上演了。”嘴角上揚起得意的笑容,她等待著自己去將這戲演的更加地精彩。
走到禮堂的門口的時候,婚禮剛剛開始,李卿卿並沒有徑直走進去,而是站在鮮紅的地毯上盯著禮堂裡的那對男女。
江秋秋挽著江耀強的手,滿臉笑容地走到林慶熊的麵前,林慶熊滿臉笑容地伸手牽住江秋秋的手。
她瞪大眼睛,眸子裡全部都是憤怒,她怎麼也想不通,林慶熊為什麼會笑的那麼燦爛,為什麼他能夠笑的那麼燦爛,一個要將自己孩子置於死地的男人,怎麼可以笑的那麼燦爛。
耳畔是那經久不衰的誓詞:“林慶熊,你願意娶江秋秋為妻子,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神父的話嚴肅地在禮堂響亮起來,禮堂安靜地似乎掉落一根釘子都能夠聽見一般。
心疼了一下,然後繃得緊緊的,她在心裡期待著林慶熊不會說出那三個字,可是都感覺自己有些自欺欺人。
這一切不都是林慶熊想要的嗎?這一切他得到了,怎麼可能會說不願意呢?
做好了聽林慶熊說那三個字的準備,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林慶熊,一刻也不離開。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說,而是緩緩地走到江秋秋麵前,輕輕在江秋秋額頭落下一吻之後,話語溫柔地道:“我願意。”
江秋秋臉頰的幸福,是她這輩子最想得到的,她多想站在新娘位置的那個女人是她。
林慶熊的話語讓整個禮堂的人們都揚起了巴掌,人們的歡呼喝彩,讓她恨之入骨。
神父的話再次升騰起來:“江秋秋,你願意林慶熊做你的丈夫,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江秋秋的臉頰是慢慢的迫不及待,她急切而大聲地道:“願意,我願意嫁給慶熊,願意極了。”
李卿卿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江秋秋甚是歡愉的臉頰,江秋秋笑的開心,她就恨得入骨,為什麼,她對林慶熊的愛不比她的少,而江秋秋能夠成為林慶熊的妻子,她卻不能。
江秋秋張揚地在林慶熊的臉頰落下一吻,然後不顧眾人等待著一是繼續的目光,她衝林慶熊要求道:“慶熊,吻我。”
這樣的要求,本來無可厚非,但是落進她的耳朵,讓她聽著卻甚是紮耳,她移動著腳步,讓腳踩在紅地毯上,動作輕柔得緩緩往禮堂最裡麵走著。
神父被江秋秋的動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江秋秋和林慶熊並沒有相吻多久,很快他們就放開,神父暗自鬆了口氣。
“我宣布,新郎和新娘可以交換結婚戒指了。”這場婚禮神父主持地提醒吊膽,他真恨不得這婚禮趕緊,結束,然後他能夠早早地離開。
江秋秋滿臉笑容地拿出戒指,迫不及待地拉著林慶熊的手,將戒指戴在林慶熊的無名指上,她的動作很是急切,似乎稍微慢一點,就會失去林慶熊般。
而林慶熊和江秋秋想比,卻顯得優雅急了,他動作緩慢地將手中鑽石閃亮的戒指緩緩地往江秋秋的無名指上推。
她多想那枚戒指能夠不戴到江秋秋的手指上,想著要阻止,但是動作卻遲了一步,她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江秋秋的手上已經戴上了林慶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