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何沐川回了留給喬之念的彆墅,他開了門走進去,彆墅變的臟亂不堪,到處落滿了灰塵,餐桌上的飯菜開始腐爛發黴,滿屋的破敗不堪讓何沐川懷疑喬之念是不是在這裡存在過!
何沐川想了想喬之念可能去的地方,去了喬之念母親的墓地,墓前擺著鮮花和水果,她來過,何沐川在腦海裡搜索著,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他馬上開車趕過去。
曼都俱樂部,這裡是三年前不幸降臨的地方,何沐川走到大廳,馬上有人迎了上來。
“何先生,歡迎您光臨曼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頂樓的會場今晚有活動嗎?”
“何先生,入秋後便很少有人租用頂樓了,您是想?”
“我去看看。”
何沐川到了頂層,推開冰涼的鐵門,一股寒意撲麵而來,桌椅上布滿了灰塵,應該是很久沒人來過了,靠旁邊擺滿了裝飾用的樹和彩燈,一如三年前那個晚上,隻是被灰塵掩蓋,失去了光彩,何沐川踱步到會場儘頭轉角處,秋千椅上,果然坐著喬之念,何沐川微微怔住,卻並不意外。
“喬之念,跟我回去!”
喬之念背對著何沐川,沒有回答。
何沐川幾步衝到喬之念身邊把她從椅子上用力一拉,喬之念就像失力的拉線木偶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何沐川心裡一緊,趕緊蹲下來抱起她,這才看清椅子上地上大片暗紅色已經乾涸的血跡,喬之念左腕上醜陋的傷疤,像是一條蜿蜒的蜈蚣趴在上麵,皮肉外翻,還在冒著血。
何沐川把手放在她頸上的動脈上,她的脈搏微弱的幾乎摸不到,何沐川趕緊拍拍她的臉。
“喂,醒醒,喬之念你他媽醒醒!”
喬之念殘存的意識感覺到了有人在叫她,她用力挑了挑沉重的眼皮,看清眼前的人是何沐川,她心裡疼的要命,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奪了我的酒杯,醉的卻是我!何沐川,我醉了三年,我知道我該醒醒了,是我不自量力,我把愛情想的太簡單了,我以為我全心全意的愛你,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
喬之念輕聲說著,身下傳來的溫暖讓喬之念越來越困,漸漸的挑不起眼皮,何沐川見了皺著眉抱起喬之念就往樓下跑。
喬之念流著淚笑了,雙手用力的摟住何沐川的脖子。
“你還是有一點兒在乎我的是不是?”
“你閉嘴,有力氣留著喘氣,你這個瘋女人!”何沐川邊跑邊沒好氣道。
“何沐川,你還沒對媒體公布我們離婚的消息,那我現在死了,是不是墓碑上會寫上何沐川之妻?這樣也挺好的,到死,我都是你妻子,由不得你不認。”
喬之念在何沐川耳邊呢喃著。
“我讓你閉嘴!”
何沐川大喊著,忽然覺得脖子上一鬆,喬之念閉嘴了,她再沒有力氣告訴何沐川什麼了!
何沐川把喬之念送到了醫院,坐在搶救室外麵,身上沾染著她的血跡,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用這樣決絕的方式離開自己!她不是一向不服輸的像一個鬥士一樣嗎?現在怎麼就這樣認輸了!還連命都不要了!
搶救室走出的醫生叫醒了發著呆的何沐川。
“你是病人家屬?”
“是。”
“你是她丈夫?”
“嗯。”
醫生看著病曆的雙眼在何沐川身上掃了幾眼,滿臉狐疑的表情。
“你妻子失血過多,現在在輸血,而且她貧血十分的嚴重,再這樣下去她隨時都會有休克的危險,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她病成這樣你不知道嗎?”
何沐川忽然有些結巴。
“我最近……我不在家。”
“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你要照顧好她的情緒,她要是再做一回傻事,她的身體就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了,謝謝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