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喬之念收拾著行囊,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她的衣物用品都留在了何沐川的彆墅,那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有關於何沐川的回憶,她不想再要。
一件事情決定了,心裡忽然就變得輕鬆起來。
喬之念打定了主意要徹底的離開北城,有何沐川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煉獄。
可是一通電話來的突然。
“你好,請問是喬之念女士嗎?”
“你是?”
“我是金誠律師事務所的張銘,您父親生前在我們這裡做了遺囑公證,我們得到你父親去世的消息後剛聯係上你,請您來我們這裡一趟。”
“我爸在你們那裡立了遺囑?哪一天?”
“八月二十三號。”
八月二十三,父親死前三天,喬之念的雙眼不由自主的酸脹,她哽咽著答道“好,我這就去。”
喬之念見到了張銘後,張銘把喬建豪的遺囑交給喬之念,喬之念顫抖著打開檔案袋,裡麵的文件上,白紙黑字的是父親公司的股權書,原來父親公司還有媽媽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股權書下,是父親的信。
‘念念,爸爸不能再保護你了,爸爸對不起你,你要記住,這一次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如果何沐川對你不好,拿著錢,離開他。’
原來父親早就看透了何沐川對自己根本沒有感情,或許在自己求父親要嫁給何沐川的時候父親就看透了,隻是拗不過當時中了毒般愛上何沐川的自己,這一切的真麵目,後知後覺的隻有自己。
喬之念收起股權書頭打了車直奔喬家的彆墅,父親的公司是和母親一手打拚出來的,她要拿回屬於母親那一份。
到了喬家彆墅,保姆開門見是喬之念有些意外。
“大小姐,你這是……”
“喬心雅呢?”
“二小姐在樓上休息。”
喬之念聽了往裡走去,卻被保姆攔住,保姆麵露難色的看著喬之念。
“大小姐,你還是彆為難我了,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請二小姐。”
喬之念站在原地,這才想起,這個家,如今不屬於自己了,是她喬心雅的。
片刻,喬心雅從樓上走了下來,盯著喬之念看,忽然湊到喬之念跟前。
“你沒死啊?不是自殺了嗎?自殺還不死,你無非也就是想耍耍手段讓沐川可憐你罷了,可惜,弄巧成拙了吧?嗬嗬嗬,我告訴你,你這樣隻會讓沐川惡心。”
喬之念皺著眉推開喬心雅。
“是嗎?那最好惡心死他!喬心雅,父親死前留了遺囑,你不知道吧?”
喬心雅頓時僵住,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她低頭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掩蓋著內心的慌亂。
“哪裡有什麼遺囑?你少在這兒胡說!”
喬之念笑笑。
“公司有我媽媽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股權書在我手裡,喬心雅,你休想獨吞我爸爸媽媽的心血。”
喬心雅沉默了片刻,忽然昂起頭笑著看向喬之念。
“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如果你手裡的股權書做數,如果你是喬氏最大的股東,那我是怎麼當上喬氏的法人的?你簡直做夢,爸爸死的前一天,把喬氏所有的股份都變更到了自己名下,你知道是誰做的嗎?”喬心雅說著湊到喬之念耳邊“是你的丈夫何沐川。”
“你說什麼?”
“喬之念,你自己找死,就彆怪我狠心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爸爸的死,是被何沐川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