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後天要出席的宴會,她在國外並不是沒有出席過這個的活動,相反還很多,因為那邊很流行舞會。
很可惜宴會要穿的晚禮服都留在了哪裡,這樣的話她就必須出門去買,但是相比花錢其實她更懶得出門,被迫於現實她還是拎上包包出門了,“哦,這天氣該死的熱極了,要有30度以上了吧!”惜寒梅咒罵一聲,撐開了手中的遮陽傘,為了她一身嬌嫩的白皮膚還是打傘吧。
她走進一家店,挑了幾件看起來還不錯的晚禮服,“可以讓我試一下嗎?”
店員懶散的接過衣服,將她帶到試衣間,一連好幾件衣服都不能讓惜寒梅滿意,就在她準備試另一件的時候,店員竟然劈手搶下她手中的衣服,不屑的說:“我看小姐並沒有錢買這些漂亮的衣服,還是不要試了。”
惜寒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店員中的厭惡顯而易見,確實急於趕緊出門的惜寒梅穿著很樸素,不過如果將她身上的衣裳認為是地攤貨的話,她隻能笑她不識貨,不過一個從小在炎安國待著的人又怎麼能知道外國的東西。
炎安國那些質樸善良的人民都哪去了?竟然會有這樣狗眼看人低的惡劣者,惜寒梅不禁在心裡劃過一絲嘲弄的笑。
“這麼美麗的小姐怎麼能不試這些衣服呢?”一聲華麗的男中音在耳畔響起,惜寒梅一歪頭,唇擦著那人的臉頰劃過,她有些尷尬緊接著往後倒退了幾步,才看向那人,他大概二十幾歲的模樣,穿著白色西裝,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那溫文爾雅的氣質讓在場的人都頗有好感。
店員直接跨過惜寒梅,站在那位帥氣的炎安國青年麵前,臉上掛著笑容道:“這位先生需要些什麼呢?”
“不,我不需要什麼,我隻希望你可以友好的對這位小姐,你既然是這裡的店員,自然應該知道顧客就是上帝。”他依舊微笑著,這番責備的話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心情不爽。
店員有些羞愧,她向惜寒梅彎腰,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請你原諒我。”
惜寒梅有些訝異,這位先生好像有點不同尋常的感覺呢,她微笑,“請您將這套衣服幫我包起來。”
一隻手橫過來,他說:“親愛的小姐,不介意的話請接受我的禮物吧。”
惜寒梅呆愣的瞬間,店員已經接過卡付了賬,對於她來說誰付賬都無所謂,隻要付了賬就行。
惜寒梅出了店門,那位先生隨著她出去,走了大約一公裡的路程,惜寒梅轉身問道:“先生,後悔了嗎?”
那位先生頓時大笑,說:“想不到你這麼幽默。”惜寒梅聳聳肩,其實她在很認真的說,他停止了大笑,伸出手來想要和她握手,“這是我們的禮儀。”
“哦!入鄉隨俗。”惜寒梅握了握他的手。
“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玉堂,這是我的名片。”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她接過,看都沒看就收進了口袋裡,她並不是很喜歡這樣死纏爛打的搭訕,準備走,玉堂又攔著她的路,“親愛的小姐,可以邀請你共度午餐嗎?”
惜寒梅瞥了他一眼,扔下一句“抱歉,我不和陌生人吃飯”然後揚長而去。玉堂摸摸鼻子,竟然被討厭了嗎?
惜寒梅快速趕回了家,她完全不想再站在大太陽底下暴曬了,她決定除了宴會她不會離開家門半步。
手機“滴”的一聲響,是關於宴會的消息,內容為:親愛的小姐,宴會的地點為華南路的儘頭,哪兒有座私人彆墅,請您晚上八點到,告訴門衛您的名字自然會有人帶您進來,祝您宴會愉快!
哎……惜寒梅歎了口氣,將自己摔在柔軟的大床上,手機隨即滑落,她感覺自己接了一個麻煩的事情。
睡了一個下午總算是精神了很多,夏天夏天啊,總是容易讓人犯懶犯困,惜寒梅伸了個懶腰又鑽進被窩裡,慵懶的像一隻貓兒。
她看了一眼手機,這才磨磨蹭蹭的準備化妝,她的皮膚很好,白裡透紅的,最迷人的是那雙靈動的眼睛,她畫了個淡妝,使自己看起來更迷人一些,然後挎了包包去往了今日的宴會!
“小姐,到了。”司機友好的提醒。
惜寒梅睜開眼睛,下了車,這裡就是舉辦宴會的彆墅嗎?看起來——還不錯!
門口的站著穿著燕尾服的侍者,他們問道:“請問是惜寒梅小姐嗎?”
惜寒梅點點頭,侍者便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將大門打開,將她迎了進去,直接上了二樓到了一個小型待客室,他很恭敬的說:“尊敬的小姐,請您稍等片刻,要見您的人馬上就來。”
“嗯。”惜寒梅應了一聲,侍者便退下去了,很有紳士風度的樣子。
不肖半刻,腳步聲中有男音夾雜中女音,惜寒梅聽見有人用手叩了叩門,她輕聲道:“請進。”門立刻打開了,走進來好幾個人,嗯,有三個男人兩個女人,那三個男人中有兩個是外國人另一個是炎安國人,兩個女人則都是外國人。
“哦天!我們又見麵了!”惜寒梅皺了皺眉,她看見那人非常自來熟的拉起她的手,她本想甩開,又聽見那人說:“小姐你忘記我了嗎?可真讓我傷心。”
其中一個外國人大笑著,說:“玉堂,你彆開玩笑了,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玉堂?好像是有些耳熟,惜寒梅抬眼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上午碰見的那個自來熟,她不禁心裡想,這麼帥的炎安國小夥兒,為什麼要以這樣失禮的方式搭訕女孩子?
惜寒梅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來,玉堂還是微笑著,沒有一絲的尷尬,這時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走上前來,說:“你就是畫那副《天堂》的作者嗎?”
惜寒梅點點頭,那女人興奮的大叫起來,然後熱情的給了她一個擁抱,“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我叫多洛莉絲。”
另一名走上前一步,說:“我叫克洛迪雅。”她又指了指那兩個男人,“矮胖的那個是優利卡,瘦高的那個是義哲法。”
惜寒梅笑了笑,行了個標準的見麵禮,“你們好,我叫惜寒梅。”
玉堂還想說些什麼,多洛莉絲已經準備攆他走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新朋友交流感情了。
“玉堂快走吧,難不成你要看我們換衣服嗎?”玉堂正想說話,多洛莉絲嘴快的接話道:“那可不是紳士所為哦!”
說著向那三位男士眨了眨眼睛,將他們愉快的請出去了。
“好了!接下來該是我們的變裝時間了!姑娘們拿出你們的激情來!開始我們完美的蛻變吧!”多洛莉絲大笑著,向來喜靜的惜寒梅感覺都被她的快樂若感染了。
“克洛迪雅,給我衣服!”這口氣帶了些命令,不過克洛迪雅並沒有生氣多洛莉絲語言上的欠妥,她將袋子裡的禮服遞給她。
“哦!這個束腰堅持太緊了,憋得我喘不上來氣,克洛迪雅來幫幫我,拜托了。”
原來多洛迪雅後背禮服的拉鎖卡住了,克洛迪雅將她的束腰抽緊,然後很輕鬆的將拉練一拉而上。
“呼~”多洛莉絲呼了口氣,攤坐在沙發上,她表情有些慘兮兮的,語氣怨念,“為什麼你們的禮服那麼好穿?”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臉,倏地大叫道:“克洛迪雅,我長胖了嗎?”
“並沒有,不用擔心。”克洛迪雅拿出了化妝品,“今天是個化妝舞會嗎?”
多洛莉絲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道:“化妝舞會也不錯!就這樣定了!”
惜寒梅有些懵,舞會可以自己定嗎?
克洛迪雅似乎看出了惜寒梅的疑惑,說道:“不用擔心,她的男朋友是舉辦這次舞會的人,所以沒問題的。”
惜寒梅點點頭,問道:“那麼為什麼要叫我來這裡?”
多洛莉絲頭也不回的答道:“偶然有一天他看到了你的畫,覺得很漂亮很想認識你,哦,就是我男朋友。其實你的畫也算是賣到了他的畫廊,因為畫廊是他投資來辦的,用這裡的話來說,我隻是個老板娘。”
惜寒梅有些忍俊不禁,多洛莉絲的性格還真是單純,像個小孩子一樣。
“惜寒梅,你怎麼能就這個樣子出去呢!”多洛莉絲十分的不滿意她的妝容,根本像沒畫一樣!
“我來幫你畫。”不等她拒絕,已經被按在了沙發上,多洛莉絲的化妝技術不錯,化妝品的質量也很好,終於給她畫了個漂亮的妝,多洛莉絲滿意了……
三個人一起下了樓梯,一層是舞會,而負一層是酒吧,喜歡高雅風格的可以待在一層,喜歡歡快刺激點的可以去酒吧縱情的玩樂!
已經有很多人到了,舞廳裡三五人聚成一小堆,說笑著,寒暄著,多洛莉絲和克洛迪雅已經去找想要結識她的那位老板,而她則等在原地,惜寒梅知道已多洛迪雅的性格,恐怕不會很早回來,她現在可以愜意的當一隻花瓶了。
舞廳裡穿梭著各類人,和舉著托盤的侍者,惜寒梅拿了一杯雞尾酒,這個酒有個好聽的名字《海夜深藍》皆是藍色,一層淺然後層層遞進為深,她嘗了一口,入口香醇,味道不錯。
“哦!艾麗莎!”一位外國人驚喜的大叫,惜寒梅扭過頭來看到那人我頗為的驚訝,隨即微笑,“布朗。”
布朗給了惜寒梅一個熱情的擁抱,“哦!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
“我也是。”惜寒梅也很開心在這裡見到自己的好朋友,這樣來看她還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正確的說惜寒梅其實有兩個名字,另一個隨著父親的姓氏叫艾麗莎?梅。
“你怎麼會在這裡?”
布朗說:“現在炎安國要和外國合作了,我是個生意人,這樣發財的機會肯定少不了我。”布朗的家庭是世代的企業家,他們是非常出色的商人。
你們是不是以為每人商人都是一副非常精明能乾的模樣?而布朗恰恰相反,他的眼睛是灰藍色的,頭發是深咖色(已經快接近黑了),大約一七五的個子,身材略有些臃腫,但也不算很胖,不過那張臉倒是顯得肉乎乎的,臉頰上還長著幾顆暗淡的麻子,嘴唇很厚。就是這樣一副其貌不揚的人,能悶聲大財,大約每個合作都上了億。
“你呢?”布朗反問。
“老手藝唄!”惜寒梅露出她的手,布朗了然。老朋友相聚總有說不完的話,不過聚會上並不是一個敘舊的好地方,他們互換了手機號,約定了時間打算過幾天出去外麵喝幾杯,再暢談。
這樣,布朗被他的朋友叫走了,惜寒梅又恢複了一個人,她有些餓了,隨便吃了些糕點喝了些飲料便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如果可以她想立馬回家,雖然已經睡了一下午的她現在還是打瞌睡了。
可偏偏不如她願,“親愛的小姐……不,惜寒梅對吧?”
惜寒梅掀開眼皮,討人厭的玉堂又來了,他是狗皮膏藥嗎?甩都甩不掉。
“嗯,對。”良好的素養讓她不得不回答她,玉堂坐在沙發的一側,“惜寒梅,可以請你當我的女朋友嗎?”
惜寒梅一愣,玉堂長得是很帥,很養眼,可是……她委婉的回答,“先生,我不相信一見鐘情。”
玉堂還是微笑著,說:“你可以考慮,我隨時為你敞開懷抱,還有叫我玉堂。”
然後起身離去,惜寒梅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知道有什麼感想,淡淡的,一閃而過。
他們都不知道,過了這晚,一切都會被改變,這片沉寂了千年的大地可能又會長出大海,還有古老的鐘樓,隻不過不知道悲劇是否還會再一次重演。
多洛迪雅告訴他畫的主人就在這邊時,他立即趕了過來,看著她背影,步調越發的放緩,所有的女士小姐都穿著漂亮的晚禮服掛著得體的微笑,或者聊天或者和男伴跳著舞蹈,好展現迷人的舞姿。
而她,脫了鞋子將腳藏在晚禮服底下,整個人窩在沙發的角落裡,慵懶的像隻貓兒一樣,如果路過的人不仔細看,或許都發現不了她,因為她純白色的晚禮服和沙發呈一個顏色。
她螓首低垂,他走進了看去,看見她閉著雙眼,眼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她安靜的睡著,像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
他邪惡的想,接下來是不是應該由他充當童話中的王子,將這位可愛的睡美人吻醒呢?
但其實現實是惜寒梅自己醒了,她突然感覺身邊多了個呼吸還嚇了一跳,有些迷糊的呆萌樣子,他想笑又覺得不太禮貌。
不過看這位小姐的樣貌,好像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再哪裡見過,難不成是幻覺嗎?
“搭訕先生?”這個聲音徹底證實了他的想法,竟然是那天在街上碰見的女孩子,以這樣的情景見麵會不會是天注定的呢?
是天意吧!
一定是的!他莞爾一笑,說:“親愛的小姐,我叫月天,這次我不會在忘記問你的名字了,不過我已經知道了,惜寒梅。”
惜寒梅也笑了,她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像靠近他,再靠近。
月天俯身在她耳邊說:“這裡人太多,要不要和我出去?”
鬼使神差般,惜寒梅點了點頭。
“真是個乖女孩。”月天摸了摸她的頭發,單膝跪地,將她的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就像王子幫公主穿水晶鞋一般。
月天是很溫柔,很紳士的男人。
這種小心翼翼的保護感,惜寒梅覺得自己快要愛上他了,明明剛用“我不相信一見鐘情”這樣的理由拒絕了玉堂,可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沉淪,就像此刻她已經將手放進他寬大的手掌裡,任由他帶去任何地方,一天的瞌睡感都立馬消失了一般。
不過剛出了彆墅的刹那間,還是被冷風灌了滿席,雖說是夏天可突然從一個溫暖的地方走進風裡還是有些涼的,惜寒梅打了個哆嗦。
月天將衣服脫下來裹在她身上,有些憐惜的將她摟在懷裡,“還冷嗎?”
“不冷了。”惜寒梅有些不好意思,她從未離男士這麼近過,可她卻不願意退開,她是願意月天的親近,她想。
“我們去哪裡呢?”惜寒梅忍不住問道,車已經開出很遠了,她倒是不擔心月天會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都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她都有些無奈了。
“秘密!”月天一隻手伸過來握住惜寒梅的手,朝她微笑,“你隻要跟著我走就好了。”惜寒梅乖巧的點點頭,月天的手長的很漂亮,手指修長皮膚白皙,如果學鋼琴的話一定很完美。
他的指間有些(燥)熱,帶著惜寒梅的手也暖了起來,她問:“你沒有學什麼樂器之類的嗎?嗯……比如鋼琴?”
月天搖搖頭,他一向不喜歡那些陶冶情操的藝術,惜寒梅有些失望。
“其實我可以學的。”月天下定了決定,“隻要你喜歡。”
惜寒梅微笑,那麼就可以聽他彈琴,她在一旁畫畫了,真期待這樣的生活,“快到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