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寒突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沈司年,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你是不是把向晚藏起來了?”
沈司年麵色更冷,纖薄的唇瓣緊緊的抿在一起,沉了很久很久,他才仿佛找到自己的聲音。
很久之後,他才聽見沈司年說,
“我要是早點把晚晚藏起來,哪有你這個渣男什麼事。”
沈司年甩開傅墨寒的手,自己去找護士辦理向晚的相關手續。
傅墨寒死死的看著沈司年離開,半晌,才頹然的從地上站起來,找地方抽了根煙,慢慢的冷靜下來,趕緊去找醫生。
“傅總!”
醫生見到推門進來的傅墨寒,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我來處理一下向晚的……事。”
那個後字傅墨寒終究還是說不出來,哪怕是現在他仍然不相信那個那麼愛她的女人會就這樣離開他。
刀子紮進肚子的時候她該有多疼的呀?
醫生不由一頓。
“傅先生,沈先生已經處理完了,您看這……”
“什麼?”
傅墨寒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旁邊的醫生抖了抖,低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什麼時候非病人家屬可以幫忙處理這些事情了?我才是她丈夫。”
傅墨寒幾乎是吼出來的,又是沈司年,這些人眼睛是瞎的嗎?
“這,傅總,太太不是林小姐嗎?”
醫生心裡腹誹,你也沒把向小姐當做妻子呀。
聽了這話,傅墨寒沒來由的心虛,心裡一痛,想到向晚慘死在手術台上,沈司年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他現在後悔了向晚卻再也回不來了。
傅墨寒失魂落魄的走出醫生辦公室,陽光淺淺的灑落下來,天氣正好,可他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慢悠悠的回到之前向晚呆的病房,現在已經換了新的病人住進來,他的向晚卻再也回不來了。
他站在病房門口,呆呆的看著裡麵琴瑟和鳴的夫妻,想起向晚曾經也是這麼照顧生病的自己。
裡麵的小護士一邊給病人紮針一邊撩閒。
“你們真恩愛,之前在這裡住的小姐和她先生也特彆恩愛,這次出院應該會結婚了吧!”
傅墨寒聽到這些話卻不淡定了,拉開門就走了進去。
什麼叫出院就結婚?
向晚不是出事了嗎?
裡麵的病人見有人突然闖了進來,嚇了一跳。
小護士一看是傅墨寒,還以為是總裁來視察工作,趕緊對病人解釋了一番,和傅墨寒打了招呼。
傅墨寒點點頭,讓小護士做完工作出去找他的,就自顧自的出了病房。
小護士生怕是自己的工作出了問題,匆匆交代了病人一番,趕緊出去見傅墨寒。
“傅總。”
“你剛剛說的那對夫妻是沈司年和向晚?”
傅墨寒在暴怒的邊緣遊走,壓著性子希望從小護士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聽了傅墨寒的話,小護士遲疑了一下,還是堅定的說了不是。
傅墨寒無法隻能把人放走,但就小護士可疑的表現來看,有可能是真的。向晚一定還活著,傅墨寒不斷的安慰自己。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對向晚活著的奢望就越大。
想到這裡,傅墨寒撥通了總助的電話,吩咐總助安排人監視沈司年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