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寒吩咐完總助安排人手監視沈司年,開車打算親自去找一下的沈司年。
他到的時候,沈司年剛剛下班,從沈家的寫字樓裡走出來。
沈司年見了他一點也不驚訝,但也沒有好臉色。
“傅總倒是會挑時間,如果是向晚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沈司年轉身就要走,傅墨寒嘴角勾起一個冷笑,隻要一想到向晚可能是被沈司年藏起來了,傅墨寒心裡的暴虐因子就不斷的跳躍。
“我是她丈夫,向晚的事理應由我來處理,你到底把向往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傅墨寒忍著打人的衝動,冷漠的麵上看不出任何色彩,隻有攥緊的拳頭出賣了她這個時候的心情。
“鳳凰山墓園。”
沈司年一句話都不想和傅墨寒多說,這個男人現在裝深情有什麼用。
“你到底把向晚藏在哪裡?”
傅墨寒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喉嚨乾得發緊,向晚,不可能的,向晚肯定還活著。
“言儘於此,愛信不信!”
沈司年才不管傅墨寒是怎麼想,司機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沈司年鑽進車裡,他偏頭看了一眼麵色頹敗的傅墨寒,司機驅車離開。
傅墨寒攥緊的拳頭鬆了鬆,鳳凰山墓園嗎?
他瘋了一樣的打開車門,油門加到最大,飛速奔向鳳凰山墓園。
天氣不是很好,剛上高速就起了霧,等傅墨寒到墓園,已經下起了大雨。
他顧不得這許多,淋著雨就上了山,找到守墓人,打聽了一下,直奔墓地而去。
這裡被打掃得很乾淨,還有一束新鮮的黃玫瑰擺在墓碑前。
傅墨寒知道那是向晚最喜歡的花。
他蹲了下來,看著墓碑上向晚的名字還有照片,覺得這一切那麼不真實。
雨越下越大,鮮活的黃玫瑰已經被雨水打的凋零,一瓣一瓣的躺在地上。
“啊,向晚,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傅墨寒大叫聲栽倒了下去。隱隱感覺有人救了她,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傅墨寒以為向晚出現了,想到這裡,傅墨寒滿足的昏了過去。
向晚看著躺在地上,全身濕透的男人,精致的眉眼微微蹙了起來,動手挪了挪傅墨寒,讓人稍微舒服一點靠在墓碑上。
打著傘去叫了守墓人,讓守墓人給傅墨寒家打了電話。
自己猜放心的和沈司年離開。
“你還愛他?”
沈司年愛了向晚這麼多年,但向晚從來沒愛過他,要說不嫉妒傅墨寒是不可能的。
向晚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這一次死裡逃生全靠沈司年的幫忙,不然不知道自己還要在傅墨寒那些受多少罪。
“沈大哥,救他是出於我做人的原則。”
向晚難得的解釋一句,沈司年看著她這個模樣,隻能歎氣。
……
“向晚……”傅墨寒蹙著眉,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仿佛被什麼魘住了一般,不斷的叫著向晚的名字。
他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樣。
“向晚……”
他想睜開眼睛看看身邊的人是不是向晚,但怎麼努力也睜不開。
滿眼都是向晚滿身是血的模樣,她絕望的叫喊著,質問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黃泉路上也不要他陪。
“不要……”
傅墨寒死死抱著身邊的人,一遍一遍的念叨著對不起,向晚會原諒他的吧?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抱著懷裡的女人,像是要把人揉進骨子裡一般。
“嘶,你弄疼我了,墨寒……”
不是向晚,這不是向晚的聲音,不是的……
傅墨寒驀地張開眼睛,一腳把身邊的人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