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寒死死盯著那個青瓷骨灰盒,渾身都在疼痛,可是他一定要把向晚找回來。
他伸手抓著骨灰盒的另一邊,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先鬆手。
“鬆手。”
傅墨寒聲音難掩悲涼,這是向晚,他的向晚。
沈司年哪裡會鬆手,拉拉扯扯之間,骨灰盒直接飛了出去,兩個男人都沒抓住。
骨灰撒了一地。
傅墨寒瘋了一樣的去抓住飄飛的骨灰,嘴裡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向晚的名字。
沈司年勾了勾嘴角。
“傅墨寒,現在灰飛煙滅了,你高興了吧!”
麵度沈司年的惡劣,傅墨寒不為所動,隻是不斷的去刨地上骨灰,滿臉都是眼淚鼻涕。
“傅墨寒,贖罪吧,給向晚報仇贖罪吧!”
傅墨寒抬起頭,看著手中的骨灰,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沈司年的話反反複複的再腦海裡回蕩。
你就是殺人凶手,你死了,向晚一定會高興。還有林莞爾,你們死了,向晚一定能安息。
骨灰撒了,她沒了……
他捧著向晚所剩不多的骨灰,終於抱著頭,哭出了聲……
手機鈴聲猝然響起,傅墨寒接了起來。
“傅總,沈司年的妹妹昨天去了一趟臨城,說是去見同學。”
臨城嗎?
向晚的母親在臨城獨居,這個時候,向晚的閨蜜,去臨城,難道是?
“查到具體地點了嗎?”
傅墨寒的嗓音有些嘶啞,那邊得到的消息是沈司年的妹妹一直在的失去轉悠,最後去了一個老同學家。
傅墨寒心裡有了新的打算,他想了想,又道,
“派人查一查林莞爾。”
這個電話讓給傅墨寒徹底冷靜下來了。
沈司年今天的表現很奇怪,似乎骨灰撒了,沈司年毫不在意。
身為情敵,傅墨寒很了解沈司年,他對向晚的重視和愛護。
如果向晚真的出事了,沈司年個能不可能這麼冷靜,也就是說,之前在墓園救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向晚。
向晚被沈司年藏起來了。
看來必須去一趟臨城了。
……
傅墨寒到臨城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
他和向晚的婚姻並不愉快,所以在結婚之前,傅墨寒也沒有去拜訪過向晚的母親。
傅墨寒現在也不確定向晚到底有沒有和向母說過他們結婚的事情。
現在想想,當初真的失禮了。
不論如何,傅墨寒還是敲響了向家的門。
見到向母的那一刻,傅墨寒幾乎以為向晚回來了。
向晚和向母長得非常向。
向母拉開門,看到傅墨寒很熱情,似乎對他很熟悉。
墨寒墨寒的叫,透著長輩對晚輩的親熱。
“伯母,向晚跟我提過你?”
向母微微一笑,似乎很高興。
“你們結婚的時候,晚晚就把照片給我看了。”
“抱歉,伯母現在才來拜訪您!”
傅墨寒見向母似乎對他之前沒來拜訪的行為一點也不生氣,心裡有些疑惑,同時又感到愧疚。
“瞧你說的,你是搞研究的,有保密協議,我能理解,你們年輕人為了事業,是好事情。”
原來向晚是這麼跟向母解釋的呀。
傅墨寒心裡鬆了口氣,又有些愧疚。
向母讓傅墨寒進來,給傅墨寒倒了水,傅墨寒看著這個小小的二居室,被向母打掃的乾乾淨淨。
和向晚一樣,把家裡的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想到這裡,傅墨寒不由得黯然。
傅墨寒啞然,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伯母,這段時間,晚晚回來過嗎?”